第107章
江杳愣了愣,也意識到快越線了。 動作快過大腦,他翻身下床,正要緊急撤退,被人從后面攔住腰,一把撈進懷里,泛起熱辣薄汗的背部貼上同樣火熱的胸膛。 在種事情上,江杳就是個小狐貍,又純又野又狡猾,每次都只敢撩撥,一見情況不對就開溜。 段逐弦從來不慣他這副沒責任心的德行。 “你干嘛?”江杳惡聲惡氣問。 “滅火?!倍沃鹣业馈?/br> 江杳瞪大眼:“你不是還生著病嗎?” “生病不影響這方面的功能,不信你感受一下?!?/br> 段逐弦抵在江杳耳邊說,橫在他肚子上的手臂稍稍用力,往自己身前按了按。 被逼著確認情況后,江杳心臟一陣怦怦跳,愕然道:“段逐弦,你真是禽獸轉世吧?” * 連軸轉籌備婚禮事宜,再加上冷戰(zhàn)大半月,好久沒做,各方面都有些生澀。 折騰了好一陣,還在起步階段。 江杳紅著臉道:“你到底行不行了?” 段逐弦忍得也很辛苦,被江杳這樣質疑,險些停下準備工作,直接真刀實槍上陣。 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壓著嗓音柔聲哄道:“杳杳,你太丨緊了,我怕你受不了?!? 第52章 “讓你爽爽。” 段逐弦雖然不做人慣了,但平時都還算溫柔,今天卻格外不同。 還是一樣溫熱的掌心,一樣照顧對方的姿態(tài),可每一次觸碰之下都仿佛極力壓抑著什么,不知何時就會沖破所有冷靜,用窒息的浪潮將眼前的人從頭到腳吞沒。 既克制,又放縱。 頭一回在段逐弦這種向來波瀾不驚的人身上感受到明顯的糾結,江杳仿佛被吊在鋼索上,一顆心不安地顫動,總覺得段逐弦下一秒就會發(fā)瘋,卻又隱隱地期待未知到來。 到后來,克制終于消失殆盡,只剩下放縱和瘋狂。 江杳也終于從無形的鋼索上跌落,懸空的瞬間,被某人搶入懷中,汗?jié)竦钠つw和嘈雜的心跳不分彼此般揉在一起。 恍然間,他有種被暴徒纏上,這輩子再也甩不掉的錯覺。 窗外月上梢頭,室內夜燈朦朧,草草打理了一下,兩人睡進同一個被窩里,沒說話,只有余韻在悄無聲息地流淌蔓延。 江杳習慣睡前查看未讀消息,手機就擱在不遠處的桌上。 賢者模式結束后,他臉上饜足的紅暈褪去,活動了一下酥軟的四肢,打算起身去拿手機,后腦剛離開枕頭三厘米,身后的人便動了動,用手臂攔住他的腰。 “杳杳,別再跑了?!?/br> 段逐弦自從解鎖新稱呼,就好像說順嘴了一樣。 過去的兩個小時里,每逢他想撓人踹人,段逐弦就在他耳邊喊“杳杳”,嘴里是哄人的語氣,行的卻是野蠻之事。 他這會兒一聽到段逐弦用那把清冷的嗓子這樣叫他,耳根就guntang了起來,從尾椎骨到頭皮都在發(fā)麻發(fā)緊。 “都說了沒跑,是團建!” 段逐弦“嗯”了聲,似是相信,但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卻更緊了。 江杳平躺著,略側頭,余光瞥向段逐弦。 段逐弦閉著眼,那張被欲望浸染過的臉不復寡情冷冽,一半嵌在枕頭里,雙眼微闔,好像睡著了一樣。 由于側躺摟人的姿勢,那修長的頸線越過突兀的喉結,便直接沒入露在被子外的半邊肩頭,上面綴著幾道被他抓出來的紅痕,散發(fā)著慵懶和性感,安安靜靜,卻勾人得緊。 算了,消息明天再看。 江杳盯了會兒睡美男,在段逐弦的桎梏下強行翻了個身,背對段逐弦。 盯久了容易睡不著。 “杳杳。”身后突然響起沉緩的嗓音。 “干嘛啊?”江杳沒好氣。 破疊詞當成口頭禪喊個沒完了是吧? “我喜歡你?!倍沃鹣艺f。 江杳猛地僵住,心臟不爭氣地漏了一拍,繃緊脊背等著段逐弦說后面的話。 半晌,段逐弦道:“明天一起吃早餐?!?/br> 江杳沒做聲,眼睛一閉,強行睡覺。 * 第二天大早,江杳提前半小時醒來,先在段逐弦面前做了兩個的鬼臉,又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見段逐弦全都無動于衷,便躡手躡腳鉆出被窩,火速穿衣洗漱,連發(fā)型都沒打理,做賊似的溜下了樓。 他和段逐弦上班時間不同步,平時難得碰到一起吃早餐,他這人又隨性得很,一日三餐大多時候是和員工們一起吃食堂。 段逐弦突然這么鄭重其事邀請他共進早餐,而且還是在說完“喜歡”之后,意圖不言而喻——八成是想趁機找他要答復。 可他完全沒想好。 年前年后各種事情接踵不斷,情緒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都和某人有關,搞得他亂了方寸。 原本還打算借團建的機會好好梳理一下內心想法,結果也泡湯了。 眼下,他還是一團亂。 他說不出和段逐弦同樣熱烈直白的回應,但也好像沒辦法開口拒絕段逐弦。 可無論同意還是拒絕,他和段逐弦都得繼續(xù)做夫夫、回同一個家、睡同一張床。 甚至還能維持床伴關系,就是稍微有點不倫不類。但就像段逐弦自己說的那樣,是哥們還是愛人都不妨礙上床。 因此他覺得他還可以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