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失憶這種事情,給他診斷的醫(yī)生也說只能順其自然,不能強求,有可能某天記憶自己就會恢復(fù)了,但霍決很清楚,其實絕大部分人順其自然就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原本他也并不在乎往事,然而今天霍決卻突然有一種直覺,丟失的那段記憶也許對他很重要。 如果他想恢復(fù)記憶,可能需要借助一下外物。 霍決起身翻了一下自己書桌上的抽屜,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幫助他恢復(fù)記憶。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把抽屜拉開,突然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一本陌生的精裝相冊。 當(dāng)他翻開第一頁的時候,他頓時想起了相冊的來歷。 是當(dāng)初他和程晚鄰在a市,他從福利院院長女兒方黎的手里拿回來的,放著晚晚從小到大照片的相冊。 作者有話要說:決哥本來是神仙男朋友的,就是可惜記性不好 第68章 霍決之前把相冊拿回來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看過一遍了, 后來越看越覺得可愛就不敢再看下去了, 鎖進了抽屜里。 本來他準(zhǔn)備找個時間把相冊還給晚晚, 后來可能是事情太多不小心給忘了。 霍決翻開第一頁,發(fā)現(xiàn)照片的背面寫著,祝晚晚生日快樂——20xx年x月x日。 這行字他之前也看到了, 便知道了這個相冊是院長每年都會給程晚鄰拍一張照片當(dāng)做生日紀(jì)念的相片集。 霍決原本想往后翻,看程晚鄰高中生的模樣, 然而當(dāng)他視線掠過前幾頁時, 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些轉(zhuǎn)瞬即逝的陌生畫面。 霍決的目光在晚晚小時候的照片上停留了兩秒, 然而剛才腦海中熟悉的感覺已經(jīng)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茫感。 他覺得對小時候的晚晚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就好像他們以前認識過一樣。 之前他其實也曾經(jīng)有過這種感覺,不過那個時候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現(xiàn)在他卻很強烈的感覺到不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被他忘了………… 霍決第一次強迫自己去想起那些殘破的畫面,順著時間將記憶的碎片一點點拼湊起來。 經(jīng)過一個下午漫長的時間, 最后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棟被熊熊燃燒的火海吞噬的房子。 房子里還有他很重要的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火把什么都燒沒了。 雖然當(dāng)時他也還小, 但畢竟是alpha, 不管是身手還是膽量都遠遠超過普通的beta,所以他當(dāng)時直接就爬到二樓順著陽臺進去了。 剛一進去他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果然倒在臥室門邊奄奄一息,即將昏迷。他剛把人從房子里救出來,救護車就來了。 在那之后霍決的記憶就不止是模糊而是直接斷層了,他后來再醒過來就是在綁匪的車里。 他失憶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是在醫(yī)院住院的時候被歹徒劫走的,本來火災(zāi)受的傷就沒好,對方又把他帶到很遠的倉庫。他找機會逃了兩次,被抓回去一次,第二次的時候命懸一線,好在最后和他家里的保鏢正好遇到了,否則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救回去之后,他被家里直接帶回s市,當(dāng)晚高燒不退,再恢復(fù)好了醒過來時,他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霍決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整理出來,還打了電話找人確認,最后確認了一件事。 晚晚和ever說的那個人,不是他從小在什么福利院的朋友,更不是什么潛在的情敵。 而是他自己。 當(dāng)年火災(zāi),他從二樓臥室救出來的omega就是程晚鄰。 他想起高二一開始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程晚鄰和他說,他小時候家里失火,腺體也是在那個時候受損的,所以才會被家人丟棄。 也許程晚鄰小時候在一直在等自己,但是他卻把晚晚給忘了。 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不是和拋棄他的父母一樣? 還有一件事,霍決知道自己從小對omega信息素過敏,卻唯獨對程晚鄰從來不會。 他們之前都以為是因為程晚鄰的alpha催化體質(zhì),但霍決現(xiàn)在知道,是因為他作為alpha從小就認定了程晚鄰的信息素,所以后來才受不了任何除了他以外omega的靠近。 霍決將相冊一頁一頁往后翻,一直翻到最近的一張,用手輕輕撫過照片上的每一寸。 他怎么可能畢業(yè)把程晚鄰一個人放走?絕對不可能。 . 又過了一個月。 這天周末在體育館的籃球場,一場比賽結(jié)束,進休息室的時候,霍決突然說:“衛(wèi)杭,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br> 衛(wèi)杭沒問他是什么事,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下來,然后道:“為了程晚鄰?” 霍決看了衛(wèi)杭一眼,從柜子里拿出一瓶水?dāng)Q開:“你怎么知道?” “從來沒見過你拜托我辦過事——”衛(wèi)杭說。 “能讓你破例的人,也就程晚鄰了。不是嗎?” 霍決把柜門關(guān)上,手臂頂著柜子低頭笑了笑,說: “我就愿意為他破例。” 衛(wèi)杭說:“這么長時間你們還沒和好?” “哪有你說的這么容易,他始終還是不信任我?!被魶Q聲音充滿無奈和疲憊。 “那你……打算怎么辦?” alpha高大的身軀靠著柜子,抬頭看著天花板吊頂,許久后平靜的說了一個方法。 衛(wèi)杭聽完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看著霍決,仿佛聽到駭人聽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