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聽話和順從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討好唐覃的事情。 他端起來酒杯一飲而盡,然后放下酒杯靜望著唐覃,唐覃也不錯視線,目光一直追隨著,強裝了一會冷淡,又漸漸露出癡迷神色,他端詳著樓棄,沉醉著呢喃。 “樓棄,你說你到底是哪里迷住我了呢?這么不聽話,這么背叛我,我還是想要把你留在身邊?!?/br>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魔怔了?” 樓棄指尖微微發(fā)顫,一股燥熱之氣順著小腹爬上來,他看著那杯剛被自己喝完的大夢初醒,又猛地看向唐覃,身子不受控制地軟在地上,酒杯被他揮在地上,他咬著牙質(zhì)問。 “唐覃,你給我下藥?!” 唐覃托腮看他,末了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看著和煦,卻又讓人膽戰(zhàn)心驚,他交疊著雙腿,垂下腦袋,近距離地端詳著樓棄,低語道。 “因為我想cao死你啊,樓棄?!?/br> 他從桌上拿起來幾張白紙,樓棄視線模糊,但是還是任由那幾個字撞進他的眼睛里。 “包養(yǎng)合同?!?/br> 唐覃拿著包養(yǎng)合同在他眼前晃著,一字一句開口,擲地有聲。 “樓棄,想要救樓家,就乖乖簽下包養(yǎng)合同,當我的情人,就像你當年包養(yǎng)我一樣?!?/br> 樓棄咬著牙忍住燥熱,但是身上還是難受得厲害,他知道,唐覃肯定是給他下了強效的藥,他才會這么難受,唐覃把筆塞到他的手中,讓他就這么躺在地上,顫顫巍巍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唐覃把合同放在一邊,抬手托起他的下巴,摩挲著他的唇瓣,輕吐出幾個字。 “現(xiàn)在,該救你自己了,樓棄?!?/br> 樓棄搖搖欲墜,臉頰不自覺得摩擦著他的手掌,唐覃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拖拽著拉到自己腳下,讓他溫順地依附在自己腳邊,樓棄抬眼,顫抖著嗓音出聲:“放過樓家...” 唐覃逼視著他,暴怒翻滾。 “為什么要背叛我?!” “樓棄!” “明明待在我身邊,愛上我就能解決的事情,偏偏要這樣!” 他掐住他的臉頰逼近:“你能和鄭瑤結婚,卻不愿意跟我在一起?!?/br> “樓棄,你知道你答應她的時候,我有多想殺了你嗎?” “我真是恨不得殺了你...” “我真的是恨你,樓棄,我怎么會愛上你這樣的人,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樓棄,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為什么不能愛我,樓棄,你愛我一點好不好?就一點,我就要一點,我求你,愛我好不好?我們別這樣,我也不想這樣的。” 第二十八章 反向包養(yǎng) 28 樓棄看著他渴求的眼神,竟然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誰處于下風。 樓棄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死死咬緊牙關,強迫自己要鎮(zhèn)定,但身體忍不住顫抖,掌心不住地分泌汗液,蹭著唐覃的膝蓋:“我簽了合同,你不能讓樓家破產(chǎn)?!?/br> 唐覃一點點湊近,近在咫尺地的距離停下,用唇瓣摩挲著他的唇瓣,動作溫柔極致,語氣卻陰郁無比。 “那就要看樓總今晚的表現(xiàn)了?!?/br> 他控制住樓棄想要逃離的身子,手掌禁錮住他的后脖頸將他拉到自己跟前來,唇瓣貼住他的耳垂,一字一句開口。 “討好我,取悅我,張開腿主動讓我對你為所欲為?!?/br> “發(fā)誓一輩子留在我身邊?!?/br> 樓棄身體顫抖著,屏住自己的呼吸盡量不讓他身上的木質(zhì)香氣鉆到自己的鼻孔里,可盡管如此,唐覃的氣息還是無孔不入。 唐覃噴出的熱氣引起樓棄的陣陣戰(zhàn)栗,安靜幾秒后,他的唇瓣落在樓棄一側的脖頸上,親得溫柔,陡然又變成撕咬,很用力,像是恨不得喝光樓棄的血,樓棄低聲出發(fā)悶哼:“啊...唐覃?。∧氵@個瘋子?。 ?/br> 唐覃捏緊他的脖頸:“才知道嗎?” 他發(fā)了狠,拽住樓棄的頭發(fā)將他按在桌面上,薄薄的衣料在他手里瞬間被撕個粉碎,別墅里安靜非常,一點旁人的動靜都沒有,只有樓棄粗重的呼吸一聲聲回蕩。 沒有任何準備,只是唐覃單純泄憤,樓棄心尖發(fā)顫,被藥勁兒耗的眼睛都開始發(fā)酸,縱使不甘,縱使痛恨,但他不置可否,他也曾在這畸形的占有和病態(tài)的溫柔中淪陷過。 可這一刻,大夢初醒,他的幻想也破碎了。 大夢初醒的又何止是唐覃一個人。 這一次,唐覃在他身后不再一遍再一遍地說愛,而是咬著他的耳朵,一句接著一句的斥責,每個字都透露著他對樓棄的怨懟。 “樓棄,你恨你?!?/br> “恨你拋棄我?!?/br> “恨你去包養(yǎng)新的人?!?/br> “恨你不顧舊情?!?/br> “恨你答應和鄭瑤結婚。” 唐覃臉上都覆了一層薄汗,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性感,只是他現(xiàn)在的表情太過狠厲,性感削弱了幾分,他顫著手掌攥緊他的脖頸,靠近,雙眸迅速變紅。 “在想什么啊樓棄?!?/br> “在想為什么被我發(fā)現(xiàn)了是嗎?在想要是做的能再縝密一些,不被我發(fā)現(xiàn)就好了?!?/br> 他卡住樓棄的下巴,將他的面頰別過來,舔舐,撕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面頰,像是不愿意錯過他每一個神情。 樓棄俯在桌面上,牙齒打顫,想要罵,但卻不得不認輸,轉頭垂首,最終還是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