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今天上鉤了嗎 第52節(jié)
湖邊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可以沿著湖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肆意在草原上策馬奔騰,兩人便是這樣騎著馬極暢快又自由地在草原上奔跑。 周望舒跑在前面,陳遲俞跟在她后邊兒,她不時會笑著回頭,飛揚的發(fā)絲充滿著野性和生命力。 他就這樣看著他,不知不覺,和她騎著馬跑出了好遠。 當一場雨毫無預兆的落下時,他們周圍只有遼闊的草原和雪山下的艾柏爾湖。 這邊車輛禁止進入,他們只能騎馬回去。 雨不大,卻也不小,淋一路衣服肯定會濕透,也一定會冷。 在雨里騎馬更是一件蠻危險的事。 調轉馬頭后,陳遲俞朝周望舒伸手,“過來我這邊。” 在他懷里至少不會太冷,他也會能護她周全。 周望舒當然想去,但是,“馬呢?” “丟這兒,我賠。” 在草原上,馬總餓不死,還能得自由,周望舒立馬翻身下馬,上了陳遲俞的馬,坐在他前面。 他一手拉韁繩,一手攬著她的腰,在雨里帶著她回去。 后背緊貼他胸膛,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周望舒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堅實的肌rou與強有力的心跳,他的體溫傳過來,是guntang的。 腰上的那只手,也是燙的,護著她的力度極具安全感。 她感覺自己像在雨里溺了水,鼻腔里沒有空氣,都是他身上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明明騎馬的是他,她的心跳卻劇烈無比。 又一次,她以為是她勾引他,結果成了被勾引的那個人。 這個叫陳遲俞的男人,真的很令人心動。 * 到酒店,果然如周望舒所料,兩人衣服濕透,她身上那件白色騎馬服成了擺設,內衣的形狀和顏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和在泳池那日還是有不同,泳池里可以大大方方的穿泳衣,而今日這情形,有種禁忌感的誘l惑。 看過來不足半秒,陳遲俞便將視線匆匆移至一旁,可想到其他人也會看到這樣的她,他又將視線轉回來,仰頭看著她,伸出手,“下來,我抱你進去。” 雨仍在下,對上那道視線,周望舒雙眸微顫。 做了那么久的計劃,那么久的心理建設,卻還是緊張。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而后俯身,伸手摟住他脖子,被他抱下馬。 陳遲俞雙手托著她的腿,像抱小孩兒那樣抱著她走進酒店,這樣便無人能看見她身前那一片旖l旎。 酒店里很安靜,只有陳遲俞一個人的腳步聲,但四周站著不少工作人員。 一道道目光投過來,她紅了臉,將腦袋整個埋進了陳遲俞脖子里,鼻尖全是他身上那股如新雪覆松林的味道,沉穩(wěn),清冽,還帶著點淡淡的煙草味。 男人一路將她抱回了房間。 到沙發(fā)前,他彎腰,想將她放下去,懷里的人卻不撒手。 “松手?!?/br> “不松。”周望舒抬眸看他,眼底帶著股倔勁兒。 “又鬧什么?” “我知道今天會下雨?!彼f了句聽起來不相干的話。 陳遲俞似乎料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眸色沉了沉。 “我是故意把自己淋成這個樣子,”她紅著臉直白的告訴他,“陳遲俞,我在勾引你?!?/br> “周望舒,”陳遲俞嗓音略沙,“在小漁島那天我是說得還不夠直白嗎?你不需要做到這一步?!?/br> “那還要我說得再直白一點嗎?”她貼近他,用身體,蹭著他胸膛往上,視線始終不離開他的眼,“我想跟你做一愛?!?/br> 兩人纏在一起的目光似在一瞬間纏得更緊。 周望舒明顯感覺到男人身體的緊繃。 僵持片刻,陳遲俞別開眼,聲音低而沉,“沒有愛,怎么做? 周望舒歪頭過去,偏要和他對視。 “沒有愛,有性啊?!闭f著這種話,她的笑容卻爛漫至極,不摻雜一絲晦色,仿佛她所說的是一件人們應當坦誠相待的事,是人最真實的本質。 陳遲俞神情微怔,顯然沒料到她會這么說。 “而且,我提前測試一下不行啊,”她將剛在路上想好的話說出來,“要是你那方面不太行,我就算愛上你了,估計也愛不久吧?!?/br> 這話,陳遲俞更是無言以對。 他沉默著,似無動于衷,體溫卻在不斷攀升,灼熱的溫度透過浸濕的衣物傳至另一個人身上,只是另一個人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體溫太燙,還是自己太燙。 這種事情,都是第一次,更別說還是女生那一方,周望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作為女生做到這種地步,對方要是一直是這副死樣子,她真的要氣死。 “我都這么說了,也都這樣了,你是戒過毒嗎,這都忍得???”她鼓起腮幫子埋怨,聲音卻像撒嬌。 終于,某人抬眸,目光深深望進她的眼。 “真的想?”他喉嚨發(fā)緊,喉結艱澀地上下滾動。 周望舒心頭也跟著一緊。 “真的想?!彼澲p眸回答。 “好,”他猛地將他壓到沙發(fā)上,近距離定定看著她的眼睛,“給你?!?/br> “都給你?!?/br> 他低頸,重重吻上她的唇。 舌尖抵入,帶著獨屬于他的氣息和味道,一下子就強勢地攻破她的城池。 后腦勺被用力扣住,以便他肆意掠奪。 他一手攏著她的長發(fā),另一只手托著她的下頜,完完全全的掌控。 周望舒的頭越來越仰。 對方不停攪動著她的軟舌,來回在她口腔里掃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沒完沒了的深吻。 外面的雨似乎下大了,很大,卻怎么也澆不滅這一室點燃的烈火。 腦子里,所有的思緒隨著男人重重的親吻,正一絲一絲的被剝離走。 房間里熱氣蒸騰,像溺進一片熱霧,快要窒息。 越來越用力的力度,guntang的呼吸。 暈眩、瘋狂、暴烈。 和之前的吻都不同,這次他的吻,帶著侵略性,帶著欲。 …… 雨后的晴天格外澄澈明亮,陽光灑在窗前,從窗簾縫隙漏進房間。 許是這光線太強烈,正對著這道光的周望舒醒了過來。 在睜開眼之前,她下意識抬手遮住了晃著她眼睛的光線,于是,第一眼,她看到的是那張清雋的臉。 因為窗簾沒完全拉上,又因為窗簾遮光性極好,房間里只有那昏沉沉的一點光,如朦朧夜色里透進的一抹月色。 在這曖昧不清的昏昧光線下,那張臉近在咫尺,呼吸與她纏在一起。 清晨的第一次心動,就這樣輕易發(fā)生。 明明在過去的十多個小時里,她曾無數次靠他這樣近,甚至更近,到了負距離。 他像昨天擁吻她時那樣閉著眼,不同的是,此刻他身上有種不沾酒色的清介之感,可昨天從白天到黑夜,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冷淡而禁欲的人拉著沉溺在欲l望的深淵里,一次又一次,近乎瘋狂。 她怎么都沒想到,他在床上,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平日里的他,沉斂且克制,雖冷淡卻也溫柔,而床上的他,有種要將過去三十年的壓抑全都一次性釋放出來的放縱,還帶著強烈的控制意味,不論是進出的尺度,還是與她緊擁和接吻的姿勢。 不過也是她自討苦吃。 他們的第一次其實并不怎么順利,他太大了,疼得她直流淚。 陳遲俞不忍心繼續(xù),但她鐵了心要跟他來一次,纏著他非要來,而他又縱著她。 本來,他一直是很溫柔的,可沒多久她又哭了,他以為她是疼,遂停下,問她:“還是疼?” “不疼了。”她抽嗒嗒地說。 “那為什么還哭這么兇?” 她回頭,用噙滿淚光的一雙眼瞪他,“你這條死魚,裝傻是吧?為什么你能不知道?” 她這樣說,陳遲俞當然是明白的,但大概是出于男人在床上的劣根性,他偏要她說出來。 “不知道,”他停在那里沒有任何動作,似乎她不說,他便不繼續(xù),還問,“是不喜歡嗎?” 大概是因為被他搞得不上不下的,她腦子一抽來了句:“能不喜歡嗎?都爽哭了。” 聽完,他頓時眸色一沉。 后邊兒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陳遲俞大約睡得不沉,又或許根本就是陪著她睡,畢竟這個人的生物鐘是在五點多,在她盯著他看了沒一會兒后,他也睜開了眼。 兩人在昏暗曖昧的光線里對視。 氣氛微妙中透著點小尷尬,因為他倆現(xiàn)在還什么關系都沒有,卻已經睡到同一張床上。 “早啊?!敝芡鎿P唇沖他笑。 “不早了?!闭f著,他收回放在她腰上那的手。 她卻又將那只手拽回來,放到原來的位置,“你要真想把手收回去,早干嘛去了?你這個生物鐘五點多的大變態(tài)?!?/br> 陳遲俞沒反駁,剛剛那句“不早了”也表明他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既然知道,那肯定是之前就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