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今天上鉤了嗎 第54節(jié)
“進來?!彼局紝㈤T拉開。 劉秘拉著那排衣服進來,沒敢東張西望, 低著頭說, “周小姐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陳總我就先走了?!?/br> “嗯。” “咔嗒——” 門關(guān)上了。 陳遲俞又看了幾眼那一排衣服,頗為頭痛地轉(zhuǎn)身走向臥室。 臥室里,周望舒倚坐在床頭, 手里甩著睡衣上的流蘇帶子, 笑得蔫壞蔫壞的, “看到那些衣服了?” “看到了?!?/br> “都是給你準備的哦?!彼龥_他眨了了下眼。 陳遲俞表情一怔,都是給他準備的?那剛剛看到的那條女仆裝也是給他準備的? 瞬間, 他腦子里一群野驢呼嘯而過。 他喜歡的這人真的是個變態(tài)。 “走吧,”周望舒下床,過來挽著陳遲俞胳膊說,“我的真人bjd娃娃?!?/br> “你喜歡玩兒這個?” 雖然已經(jīng)是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但陳遲俞對bjd娃娃還是有一定了解,在他的眾多親戚的孩子里,有那么幾個小女孩特喜歡養(yǎng)bjd娃娃,有一個甚至癡迷到不管什么場合都要帶上她的娃娃。 “不啊,我單純好奇你穿除了西裝以外的衣服是什么樣?!?/br> 陳遲俞:…… 來到客廳,周望舒走到衣架前粗略看了下劉秘準備的衣服,“不錯,挺有品位的?!?/br> 她隨手拿下一件魏晉風素色錦衣遞給陳遲俞,“換上?!?/br> 陳遲俞打量了兩眼這件衣服,“我不會穿古裝。” “那你把浴袍脫了,”說這句話時,周望舒的聲音還很正常,但到下一句就成了極其矯揉造作的掐嗓音,“奴家來給公子更衣?!?/br> 陳遲俞沉默了兩秒,然后照做,將浴袍脫下。 周望舒拍過古裝寫真,自然就知道古裝要怎么穿,沒兩下便幫他將衣服穿好。 這件漢服樣式很簡單,只在袖口和袍角繡了精致的天青色云紋,輕袍廣袖,卻更能襯出陳遲俞身上那股清貴之姿。 上上下下瞄了好幾眼陳遲俞穿上這衣服的樣子后,周望舒又立馬到衣架上掛著的一個袋子里翻找出一頂假發(fā),不是古裝的那種束好發(fā)的頭套,那種她不會戴,這頂就是普通中分黑長直假發(fā),沒有什么復雜的佩戴方式,套頭上就行。 發(fā)型對男人果然至關(guān)重要,這假發(fā)一戴上,陳遲俞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從千年前穿越而來的人。 他本就很有東方氣質(zhì),此刻墨發(fā)披肩,長衣翩翩,整個人俊美得不可思議,宛若以流云為襯白霧為衣的謫仙。 好一個古裝美男,周望舒簡直快要被他迷暈,拿出手機咔咔咔一頓狂拍。 她是爽了,某人耳朵都快熟了,紅得很是夸張,但他越是這樣,某人越是興奮。 一想到還有套女仆裝在后邊兒等著,陳遲俞想死,但能怎么辦,某人就喜歡玩兒這變態(tài)的。 也是他慣的。 現(xiàn)在就把她縱成這樣,以后指不定有多變態(tài)。 這件古裝之后,周望舒又給陳遲俞上身了街頭潮男裝、度假風花襯衫、酷帥運動裝、朋克風機車夾克,這些都是正常的,越往后越不正常,什么緊身黑t,深v上衣…… 最后出場的,自然就是那件女仆裝。 陳遲俞也不知道劉胥文怎么在這么偏遠的地方找到這女仆裝的,更離譜的是,他穿著尺碼剛剛好。 這證明劉胥文知道是要給他穿的,不知道去哪兒找來的這超大碼,但凡小一碼,他都不用穿了。 很好,劉胥文如果不是腦子轉(zhuǎn)不過彎,那就是純純胳膊肘往外拐,回去扣他績效。 “陳遲俞你換個姿勢。”周望舒舉著手機撅著大腚在那兒找角度。 “這件你也要拍?” 周望舒把手機放下來,故意嗲聲嗲氣地撒嬌道:“人家想拍嘛?!?/br> 陳遲俞與她對視兩秒,最后選擇妥協(xié),“拍吧?!?/br> “來些澀澀一點的姿勢嘛?!彼吪倪€邊提要求。 “別想。” 周望舒也不強求,讓他一個高冷霸總穿女仆裝給她拍照已經(jīng)很難為他了,而且就是要這種反差感才最好看,穿女仆裝的冷面高嶺之花,張力拉滿,看得她心里直癢癢。 拍了幾張,她將手機扔到一旁,過去坐到陳遲俞腿上,兩只細白胳膊環(huán)著他修長的脖頸,“想你穿著這個跟我做?!?/br> 陳遲俞先是一愣,而后唇邊蕩出一抹笑,他求之不得。 但他沒立馬行動,而是問:“你不是還疼?” 她身體更重要。 “現(xiàn)在不疼了?!?/br> “確定?” “哎呀,”剛剛還色膽包天的周望舒被他給問不好意思了,臉上浮出一片紅暈,聲音也小聲了很多,“再問不來了……” “不問了,”他笑,“來?!?/br> 又是一個混亂的白天加黑夜。 坐七個小時飛機大老遠跑過來,兩個人除了第一天出去騎了馬,就一直在房間里探討成年人的愛情。 艾柏爾湖除了是國家5a級旅游景區(qū),還是著名的紅色旅游景點,別人來這兒一趟回去是多多少少帶點兒“紅”,這倆是多多少少帶點兒“黃”。 回到南城,周望舒感覺這一趟讓她命都快沒了半條,在家里癱了整整三天沒出門,陳遲俞則如常上班,帶著滿脖子襯衫領(lǐng)子也遮不住的草莓印。 陳澈現(xiàn)在還住在陳遲俞那兒,所以他在陳遲俞回去的當天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草莓。 本來他還不知道陳遲俞這幾天是找誰去了,現(xiàn)在他知道了,也知道他跟那人都干了些啥。 如果對方是別人,他一定會說:“恭喜你,我的哥,三十年了,你終于不是處男了?!?/br> 但對方是周望舒,他只能送他一句:“我的哥,你終究還是瞎了?!?/br> 陳遲俞懶得理他。 正要回房間,卻又被他拉住。 “哥,你不會以后周末時間都要給周望舒吧?”這人一臉憤懣的問。 “多半。” “那我呢?”陳澈傷心欲絕地問,“咱這多年兄弟情終究是我錯付了?” 陳遲俞只說:“你都老大不小了,別天天纏著我,你要是性取向沒問題,就去找個女朋友?!?/br> 這話把陳澈cpu干燒了,他這時候才意識到,因為陳遲俞不跟異性接觸,他也就跟著不怎么和女的打交道,明明沒有生理和心理上的問題卻一直到現(xiàn)在沒談過一個女朋友。 他忽然覺得,他真的是時候該找個女朋友了。 陳遲俞的周末時間確實大多都給了周望舒,既然他倆現(xiàn)在關(guān)系是性伴侶,到了點兒自然要辦事兒,每周兩天,偶爾三天,多了周望舒受不住。 說是性伴侶,其實跟談戀愛也沒差,兩人完完全全就是沒同居的戀愛狀態(tài)。 誰家性伴侶負責陪逛街,陪旅游,陪看電影,還費錢又費心思地制造各種驚喜。 周望舒生日的時候,陳遲俞親手做了一條琺瑯項鏈給她。 要知道,他是個忙到幾乎每天都在加班的人,而琺瑯工藝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學會的。 項鏈的吊墜是一條魚在親吻月亮,是他親吻她的象征。 這個項鏈不需要很多錢,但需要很多時間,需要很多愛。 而錢,他給的也很多—— 價值成百上千萬的珠寶說買就買,僅僅是去一趟珠寶展,他就為她花了三個億。 他的愛不光體現(xiàn)在這些事情上,更多在細節(jié),譬如: 他每天帶在身上的糖; 三十年從未沒下過廚房的他,如今可以做得一手很好吃的沙茶面; 就因為她曾經(jīng)說過想要他唱情歌哄她睡覺,從未開口唱過歌的他開始學唱情歌,雖然還沒有唱給她聽,但只要以后她還想他唱情歌哄她睡覺,他就可以為她唱; …… 還有很多很多。 面對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不淪陷。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周望舒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對他的喜歡在一點一點往上升。 一晃,到了元旦。 往??缒辏芡娑际歉鷰讉€朋友一起,今年她見色忘友,是和陳遲俞一起過的。 兩個人沒去哪兒,就在陳遲俞家里的頂層大公寓里窩著看跨年晚會,周望舒說她喜歡這樣。 以前她跟那伙人也是這么過的,開著電視,整點兒小燒烤和小海鮮,再喝點兒小啤酒,一起吐槽晚會節(jié)目,那小氛圍特好。 今天陳遲俞也給她準備好了燒烤和小海鮮,但卻不見啤酒。 “啤酒呢!這時候怎么能沒有啤酒!” “等會兒有人送上來?!?/br> 他這句話剛說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他起身去開門,過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提了一打酒和三杯奶茶。 “你還點了奶茶啊,”周望舒看著他手里那個印著奶茶品牌logo的保溫袋,“但怎么點這家,我喜歡喝的那兩樣都下架了?!?/br> 陳遲俞將裝了兩杯的那個袋子給她遞過去,“你打開看看?!?/br> 周望舒接過袋子,打開,拎出一杯看一眼,頓時激動得從地毯上蹦了起來,“是我喜歡的那個!” 再把另一杯拿出來看,她更激動了,“這個也是!” “這倆不是都下架了嗎?”她興奮又好奇地問陳遲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