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今天上鉤了嗎 第57節(jié)
陳遲俞垂眸,大手?jǐn)堊∧嵌卫w細(xì)的腰。 “爽了?”他問。 倏地,周望舒心底騰起一股酥麻感,這兩個字用他那金屬質(zhì)感的清冷聲線說出來,有種別樣的刺激,像禁欲的人破了戒,從不說臟話的人爆粗口,挺帶勁。 她估計他是聽說了她昨晚上干的事,唇邊蕩開一抹笑。 “爽了,”她湊近他一點(diǎn),“但你還可以讓我更爽?!?/br> 陳遲俞眼神頓時一沉,“瘋了一晚上,不歇歇?” “不用歇,”她繼續(xù)調(diào)戲他,“想盡快跟你打響新年第一炮?!?/br> 這話成功將陳遲俞逗笑,他還低笑著復(fù)述了一遍,“打響新年第一炮……” 稍稍拖長的尾音,低低沉沉的笑,讓人臉熱心癢。 “在這兒?”他揚(yáng)唇。 第40章 “在這兒?” “你瘋了?”周望舒瞪大眼捶了下他胸口, “那車?yán)镞€有人!” “要是沒人呢?”陳遲俞微側(cè)了下頭。 “靠,”周望舒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陳遲俞, 你想玩兒這么花?” 在有些曖昧昏暗的藍(lán)色調(diào)光線里, 那雙睜大的眼睛很漂亮,仿佛一方干凈的湖泊,讓人很容易心生出一股侵l犯欲, 像面對一貓時那種想要狠狠揉l(xiāng)弄的沖動,而她本就生得極像一只精致嬌養(yǎng)的貓。 陳遲俞眼神沉了沉, 原本只想只停留在逗弄層面的心思, 此刻變了質(zhì), 他忽然很想看看,她在狹小空間里,像只籠子里隨時會因?yàn)橐稽c(diǎn)動靜就受驚的貓那般,一邊露出緊張又害怕的表情望著外面, 一邊欲罷不能地在情l欲里沉淪的模樣。 “有你玩得花?”他抬手,虎口抵著她的下頜,指腹壓在她唇角, “是誰要我穿著女仆裝跟她做?” 聽他提起這件事, 周望舒臉上頓時一熱,“那……那都幾百年前的事兒了。” 看她紅了臉,陳遲俞更忍不住想再逗一逗她,但還是算了, 在這兒就算把她弄得渾身都泛紅, 左右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如盡早回去。 他最后捏捏她的臉,將車門拉開, “上車?!?/br> 以為是被放過,周望舒趕緊溜上車。 車開出去一段,周望舒靠著座椅偏頭看向開車的陳遲俞,“昨晚的事兒你從哪兒聽說的?” “劉胥文那兒?!?/br> 昨晚的事兒很快就傳了出去,又不是什么刑事案件,警察也是會跟人聊八卦的,像這種喜聞樂見的八卦向來都傳播得很快,周望舒昨晚上就收到好些人的電話和消息,全是來問他這事兒的,劉秘會聽說很正常,陳家在政府機(jī)構(gòu)內(nèi)部也肯定有消息通道,就算這事兒沒傳出來,陳遲俞估計也能知道。 “不是說還不想跟他斷絕父女關(guān)系?”陳遲俞手搭在方向盤上,視線落在前方,語氣漫不經(jīng)心,“怎么鬧這么大?” “這口氣我還是咽不下,斷就斷吧,再怎么鬧他也拿我沒辦法,每年還得給我分紅,”周望舒哼一聲,“氣死他?!?/br> 陳遲俞側(cè)眸看了她一眼,瞧她那努嘴鼓腮的表情,他唇邊蕩開一抹笑。 開車回到市中心是早上七點(diǎn)二十分,平日里擁擠喧囂的城市此時十分寂靜。 穿過空蕩的街道,陳遲俞將車開進(jìn)地下車庫。 周望舒是真不困,回來這四十多分鐘的路程竟然沒打過一下哈欠。 明明這么精神,下車卻偏要人抱。 陳遲俞俯身將她抱出車,再抱著她去坐電梯。 他臂力真的有夠驚人,單手就能穩(wěn)穩(wěn)將周望舒抱在懷里,空出另一只手去按電梯。 電梯四面都是玻璃材質(zhì),周望舒像個小孩兒一樣坐在他手臂上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但等電梯到了高層區(qū)域,坐得這么高讓她有點(diǎn)兒害怕,遂俯身下來將臉埋進(jìn)陳遲俞頸窩里。 猜到她可能是恐高了,陳遲俞換了個抱她的姿勢,讓她躺在他臂彎里,身體靠著他胸膛,一個極有安全感的姿勢。 由于體型的差異,這樣也還是像抱小孩。 周望舒不矮,有169的身高,但陳遲俞有192。 到了108層,進(jìn)門前,陳遲俞問她:“要不要吃點(diǎn)兒東西?” “不吃,我還撐著呢。” “行?!?/br> 有她這話,他直接抱她去了浴室。 “靠,”見他把自己抱到了浴室,周望舒服了他了,“陳遲俞,雖然是我說想盡快跟你打響新年第一炮,但你也不用這么快吧,你就不能等我歇會兒消消食?” “不能?!?/br> 說完,他開始脫她衣服。 周望舒嘆氣。 人果然是多面的,平時的陳遲俞要多體貼有多體貼,要多溫柔有多溫柔,但有時候,這人又要多禽獸有多禽獸。 好在,他今天不算特別禽獸,在浴室來了一次就放過了她。 周望舒不知道是自己體力到了極限,還是陳遲俞太生猛,昨天她嗨一晚上都生龍活虎,但跟他才來一次就直接虛脫了。 也可能,是她受不了浴室那種熱氣蒸騰的環(huán)境,在浴室做比在其他地方做要累得多。 完事兒后,她是被陳遲俞抱著出來的,這次不是她撒嬌索抱,是真沒力氣了。 陳遲俞把她抱到床上,她睡覺,他摟著她看電子書。 因?yàn)槔?,她很快睡著了,再睜眼,是下午一點(diǎn)。 寬敞的床上就她一個人。 她揉揉眼起身,鼻尖嗅到一股極好聞的茶香。 床邊放著不知什么時候拿過來的一雙毛絨拖鞋,周望舒穿上這雙軟綿綿的拖鞋緩緩朝外走。 出了臥室,她看到陳遲俞在客廳煮茶。 大約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轉(zhuǎn)過頭了頭來。 “這么快就醒了?”他半側(cè)身,“過來?!?/br> 周望舒走過去,他抬手?jǐn)堊∷难?,將人拉進(jìn)懷里。 “餓沒?” “沒,”周望舒望著桌上那盞冒著熱氣的茶,“那杯茶燙嗎?我想喝?!?/br> 陳遲俞端起茶杯遞到唇邊,用嘴唇輕碰了下里面盛著的熱茶,給她試水溫。 “不燙?!彼巡柽f給她。 周望舒接過來,噸噸噸一口氣給喝完了。 哪兒有這樣喝茶的,陳遲俞看著她,揚(yáng)唇輕笑。 喝完,周望舒將空杯子遞回去,“再來一杯。” “口渴?” “嗯?!?/br> 她確實(shí)口渴,但沒那么渴,主要是這茶好喝。 這茶當(dāng)然就是松川了,陳家內(nèi)部的專供茶,每年產(chǎn)量不到三斤。 陳家人口數(shù)量龐大,三斤茶當(dāng)然不夠每個人分,只有老爺子看重的人每年才能分上幾兩。 松川的口感與龍井相似,清爽且柔和,但松川回甘更明顯,且茶香十分濃郁。 周望舒都懷疑,陳遲俞是不是被這茶浸入味兒了,所以身上才那么香。 起初她以為他身上的氣味是古龍水或者衣服上的香薰味,但不是,是他的體香。 就他媽很絕,一男的,有體香。 他的體香和松川的茶香有些相似,清冽而深邃,不同的是,松川是雨后的草木清香,陳遲俞身上是雪后的清冷疏離,但被體溫熨熱后,那股清冷也可以很溫暖。 和他一塊兒睡的時候,周望舒最愛埋進(jìn)他頸窩,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入睡。 這會兒窩他懷里,她也直往他脖頸那兒拱。 被她鼻尖擦過皮膚,有些癢。 陳遲俞抬手按住她腦袋,“別鬧?!?/br> 周望舒仰頭看他,“大年初一,你們陳家人不去上香嗎?” “昨晚就上完了。” “也是,你們肯定上頭香,”她眨眨眼,“那你今天就什么都不做?” 某人來了句:“不是才和你做了?!?/br> 聞言,周望舒一下從他懷里坐了起來。 這個男人知不知道他用這張禁欲臉說這種葷話很要命。 “不許開車,好好回答?!彼冗€軟著呢,可不想一不小心又擦槍走火再來一次。 陳遲俞輕掀唇角,換了個回答:“不是在陪你?” 這話她愛聽。 笑意從她眼底泄出,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晚上我要去喝酒,你要繼續(xù)陪嗎?” “我來接你?!?/br> “行。” 那些酒局也不適合他,他要是在,好些人都放不開。 過年這十幾天,周望舒幾乎每天都有酒局,她酒量好,起初幾天基本上都跟人干到了天亮,后邊就難頂了,基本喝到一兩點(diǎn)就不太行了。 這種局,基本沒人能站著離開,一個個都把人往死里灌,但在周望舒這兒不存在,只要不想喝了她就給陳遲俞發(fā)消息讓他來接,陳遲俞來接人,沒人敢攔。 大年初六這天,周望舒又去了個酒局,在一認(rèn)識的朋友家里,喝的酒是個周望舒從來沒聽過的牌子,度數(shù)不算高卻很上頭,沒幾瓶下去她就感覺有點(diǎn)兒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