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今天上鉤了嗎 第90節(jié)
“等等,”陳澈又想起一碼事,“傳照片的人,開了還是留著?” 聞聲,周望舒腦子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 “留著,”她回頭,臉上露出一個‘已有jian計’的表情,“下周一你把這事兒告訴陳遲俞。” - 出了會議室回到工位,幾個同組小伙伴難免好奇她為什么被陳澈叫走,總不至于就因為打了個瞌睡吧。 “他看我不順眼?!?/br> “啊?” 幾個人明顯理解錯誤,“你長成這樣他都看不順眼,小陳總眼光是有多高啊?” “想哪兒去了,我高中跟他一個學(xué)校的,我倆高中就不對付,”周望舒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出一個能把這事兒糊弄過去的理由,“他懷疑我進(jìn)上林是當(dāng)商業(yè)間諜來了,所以叫我過去審了我一頓?!?/br> 她這么說,周淼淼立馬想到一點(diǎn),“你該不會是信宏集團(tuán)董事長周信宏的親戚吧?!” “對?!?/br> 女兒也算親戚嘛。 “我就說,你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周望舒笑笑,“有錢人的親戚也不是都有錢的?!?/br> “你既然是周家那邊的親戚怎么會想到來我們上林啊?” 三個好奇的腦袋湊過來。 周望舒也不誆她們,“為了一個人?!?/br> “誰?!”三個人更好奇了,“誰誰誰?!” “秘密?!敝芡娉齻冋A讼掠已?。 - 周六,又是一個雨天。 深秋的雨從早上就綿綿密密地下了起來,沙沙雨聲如同凈化心靈的清音,特適合睡懶覺。 因為晚上又熬了個大夜,周望舒一覺睡到大中午,還舒舒服服地聽著窗外的雨聲賴了會兒床。 起床吃了傭人準(zhǔn)備的營養(yǎng)餐后,她收拾收拾出門,今天她約了安彌和陳聿這倆伴娘跟伴郎去挑禮服,還是在v&w品牌總部。 她先到,坐在門口玩兒消消樂等另外兩個。 通了二十五關(guān),兩人終于到了。 見安彌和陳聿打著同一把傘出現(xiàn)在雨中,她表情頗為微妙。 等倆人一進(jìn)門,她立馬把安彌拉到一邊,“你不是煩他?” 安彌只說:“家里沒傘?!?/br> 周望舒狐疑地看她一眼,低聲問她:“還需要我?guī)湍銊裢怂麊???/br> 安彌突然笑了聲。 “你笑什么?” “沒什么,你試試吧。” 周望舒知道她笑啥了,“你不相信我能把他勸退?” 安彌直言:“不相信。” 周望舒沉默兩秒,“其實我也不太相信,許彥洲我都勸不退,更別說這還是個病嬌?!?/br> “試試唄?!?/br> 安彌確信周望舒能把陳聿勸退的幾率為0,就陳聿那腦子跟那嘴,周望舒不被策反就算好的了,她讓周望舒試試,主要是想聽聽看陳聿那張嘴里又能吐出什么花來。 “那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給你打個電話,然后你就出去,我跟他說,你在手機(jī)里聽?!?/br> “成?!?/br> 計劃敲定,兩人沒再繼續(xù)說悄悄話,周望舒轉(zhuǎn)頭朝陳聿露出假笑,“走吧陳聿弟弟,咱進(jìn)去選禮服?!?/br> 陳聿瞥過來一眼,“麻煩把弟弟兩個字去掉。” “別見外嘛陳聿弟弟,都一家人了?!?/br> 陳聿選擇沉默。 v&w的高端線成衣就沒有伴娘服,周望舒直接讓安彌選的婚紗,讓安彌不用考慮她,選自己喜歡的就行。 陳聿那邊就簡單得多,安彌選什么顏色,他就從什么顏色里挑禮服。 雖然周望舒讓安彌選自個兒喜歡的,但安彌當(dāng)然不可能整一套大體量的夢幻婚紗搶新娘的風(fēng)頭,問題是這家品牌的高端線成衣里就沒有體量小,版型簡約的,設(shè)計都很別出心裁,安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挺低調(diào)的緞面一字肩魚尾輕婚紗。 安彌去試衣間前,周望舒把她扎著馬尾的頭繩給取了,還特意跟店員打了聲招呼,讓她們幫安彌弄弄頭發(fā),再化個妝。 化妝的時候,安彌跟化妝師說了自己只是伴娘,隨便化化就行。 二十多分鐘后,店員帶著化好妝穿好禮服的安彌從一個特殊通道來到一個臺子上,陳聿就在臺前,周望舒去衛(wèi)生間了,但她與陳聿之間隔著一片厚重的簾子。 突然,安彌旁邊的一名店員提起手中的三角鐵敲了下。 清脆的一聲“?!?/br> 原本看向另一邊的陳聿回頭。 同一時間,簾布被緩緩拉開,身著一襲白色婚紗的安彌出現(xiàn)在陳聿眼前。 這時,陳聿也已換上白色西裝。 他們對視著,目光都輕顫著,像初見彼此穿上婚服的一對新人。 周望舒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剛剛好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許是兩個人太相配,她竟生出一種恍惚: 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不是她,是眼前這兩人。 而且他倆那表情,一看就有jian情。 “咳咳?!敝芡婵人詢陕?。 但陳聿還是定定看著安彌,絲毫沒有要收回目光的意思。 周望舒又咳了兩聲,還直接走上了臺子,拉著安彌一轉(zhuǎn),讓安彌背對著他,然后牽著她左看右看,“不愧是我周望舒的姐妹,美死了?!?/br> 這話她是笑著說的,但說完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神沉寂下來,過了會兒,她嘆息般說:“希望這不是我最后一次看你穿婚紗。” 作為安彌這么多年的朋友,她當(dāng)然都知道安彌現(xiàn)在是個單身主義,但她還是希望安彌能穿上真正的婚紗。 安彌假裝聽不懂的樣子,“你婚禮上我不還要穿一次?!?/br> 周望舒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她又知不知道想了什么,眼睛一亮,“現(xiàn)在時間還早,既然以后可能沒機(jī)會看你穿著婚紗嫁人,那你今天穿給我看個夠!” “周望舒你什么毛?。课腋陕镆┗榧喗o你看?” 周望舒卻說:“這輩子,友情和愛情,你總得嫁一個吧。” 她歪頭,“咱倆這么多年的交情,不值得你為我穿婚紗?” 她這打起感情牌,安彌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她特招架不住這招。 “走啦,”周望舒直接上手拉住她,“去選婚紗,我跟你一起換,嫁給陳遲俞之前,我先嫁你?!?/br> 安彌還是很抵觸,不肯走,今天要是陳聿不在這兒,她陪周望舒怎么折騰都行,但陳聿不僅在這兒,剛剛還來了那么一出,她現(xiàn)在心情特復(fù)雜,說不清,但就是覺得在陳聿面前穿婚紗特別奇怪,尤其他還穿著那么一套白色婚服西裝。 “哎呀,走嘛走嘛走嘛,”周望舒拽不動她就開始撒嬌,“你到底拿不拿我當(dāng)姐妹,我要鬧了?!?/br> “走走走?!?/br> 比起打感情牌,安彌更架不住周望舒撒嬌,這人真撒起嬌來能要人命。 周望舒是完全忘了陳聿還在這碼事,轉(zhuǎn)身看見他才想起來有他這個人,停住思考兩秒跟他說:“你要覺得無聊可以打打游戲啥的,但別走啊,晚上我請你倆吃飯。” 陳聿掀起薄唇,“我不走。”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安彌卻似乎從里聽出別的意思,耳尖忽的一熱,視線不受控制的朝他那邊看去。 他站在離她近三米的距離之外,穿著白色西裝站得筆直,正看著她。 目光交匯不到半秒,安彌匆匆移開視線。 周望舒這時才注意到陳聿看安彌的眼神,他其實沒什么表情,目光也是淡的,眼皮都懶懶半搭著,但就是讓你覺得,他眼神特深情。 周望舒趕緊把安彌拉走。 在店里轉(zhuǎn)了半圈,她看上一件特酷的黑色抹胸婚紗,“哇,安彌!這件適合你!” 安彌看過來,之前她就看到這件了,她很喜歡,但作為伴娘服不適合,這會兒倒是可以穿上試試。 “你穿這件黑的,我整件白的。”周望舒隨便拿了件白的。 等她倆都換了出來,周望舒把安彌一頓夸,這件婚紗的確很襯她的氣質(zhì),獨(dú)特,高級,夠颯,還恰到好處的把她胸前的紅色紋身都露了出來,像為她量身定制一般。 穿上這件婚紗的她,像暗夜里生長的一株冷玫瑰。 店員又把她倆帶到了之前那塊兒臺子上,那有大面的鏡子,布置得也很有氛圍,適合拍照。 這次簾布沒拉上,周望舒一過去就把手機(jī)丟給了臺前的陳聿,讓他給她倆拍照,之前陳聿幫她和陳遲俞拍過照,拍得特好,構(gòu)圖一點(diǎn)不比專業(yè)攝像師差。 陳聿接住手機(jī),唇角揚(yáng)起,似很樂意做這項工作。 這天下午,安彌和周望舒換了有十來套婚紗,陳聿給她們拍了上百張照片,拍了這么長時間,陳聿沒一點(diǎn)兒不耐煩,反而臉上始終帶笑。 他們?nèi)齻€人走出婚紗店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雨早停了。 周望舒大手一揮,“走,姐帶你們?nèi)コ院玫??!?/br> 她這大小姐口中的“好的”,安彌還以為是什么一頓要花好幾萬的大餐,結(jié)果她帶他們?nèi)チ思覠镜辍?/br> 這家燒烤店的店面不小,裝修不差,但也好不到哪兒去,看著就特普通一家燒烤店,可能是比較正宗吧,招牌上寫著:正宗新疆燒烤。 安彌跟周望舒坐的一個車,她看著這招牌,半瞇起一只眼:“你不是說,要帶我們來吃好的?” “吃好的?”周望舒眨眨眼,“哦,說錯了,是好吃的,這家新疆燒烤特正宗!” 安彌再瞄一眼招牌,“看出來了?!?/br> “走吧?!敝芡嫦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