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今天上鉤了嗎 第97節(jié)
周望舒嘆一口氣, “誰讓我愛他。” “你不說你很早就摘除戀愛腦了?” 紀(jì)希表情更疑惑了,這姐妹兒的話不前后矛盾嗎? 周望舒:“我現(xiàn)在無腦愛他。” 紀(jì)希:“……” 周望舒哈哈笑兩聲,“逗你的,我之前因為痛經(jīng)昏迷過, 他說抽煙會加重痛經(jīng),所以才讓我戒了。” “抽煙會加重痛經(jīng)?真假?” 同為女生,紀(jì)希也會痛經(jīng), 但她沒覺得抽煙前抽煙后有什么變化。 “他說他在網(wǎng)上看到的,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br> 紀(jì)希立馬拿手機(jī)開始查。 “還真有這事兒,”紀(jì)希看著搜出來的內(nèi)容笑了下,“但他怎么知道的?我好歹也是一女的,但我完全沒聽說過這事兒, 你以前聽說過?” 周望舒愣了下。 沒有, 她也完全沒聽說過。 她并不覺得陳遲俞能夠偶然得知女性抽煙的這一危害, 她一個幾乎過目不忘而且圈子這么廣的人都無從得知,他一個之前完全不和女性接觸的人怎么會知道。 除非, 他在得知她抽煙后立馬上網(wǎng)搜索了抽煙對女性有什么危害。 想到這個可能,周望舒感覺心臟忽的疼了一下。 她說她無腦愛他,而實際上,是他無腦愛她。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不自覺握緊。 “怎么了?”紀(jì)希察覺出她的異樣。 “沒什么?!彼厣?。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了,看一眼時間,她嘴里嘖一聲,“陳澈怎么還沒來?” “你還叫了他?”紀(jì)希問。 “嗯,我需要他打配合,不然怎么把陳遲俞叫來?” “想我怎么打配合?” 說曹cao,曹cao到,陳澈單手插兜走過來。 昏暗而頹靡的燈光下,他生得極好看的五官被映出一股放浪形骸的痞氣,像是常年混在這種場合的浪蕩二世祖,他也確實常年泡在酒吧,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還是個純情處男。 周望舒抬眼看向他,“打電話給陳遲俞,說在酒吧看到我醉得不行了,跟紀(jì)希在一起,懂了沒?” 陳澈打了個響指,懂了的意思。 二話不多說,他拿出手機(jī)就開始給陳遲俞打電話,按的免提。 電話還沒接通時,他一臉懶散樣,電話一接通,他跟影帝上身似的,神情立馬變了,“哥!你得趕緊來趟h-k,你老婆要被人給拐了!你頭上快戴綠帽了!” 電話那邊的陳遲俞沉默了兩秒,“你跟周望舒又搞什么鬼?” 啊呀,直接就被識破了。 不過問題不大。 陳澈給周望舒使了個“相信我,沒問題”的眼神,然后跟陳遲俞說:“我跟她能搞什么,我是哥你這邊的?!?/br> “你是我這邊的?那誰把她弄進(jìn)公司的?” “那是特殊情況,我之前不跟晚吟姐吵架了嘛,她幫了個忙,所以我才把她弄進(jìn)公司的,現(xiàn)在我跟晚吟姐已經(jīng)和好了,用不著她了好吧?!?/br> “我說真的,你真得來一趟,”他開始編,說得跟真的似的,“上次給你看那照片上的人你還記得吧?那人叫紀(jì)希,雖然是個女的,但一看就不太直,周望舒這會兒跟她在一起,醉得直接躺她懷里了,周望舒那酒量你是知道的,顧徽明都沒見她醉過幾次,現(xiàn)在我看她那樣完全是神志不清了,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給人下藥了,要不是我在,紀(jì)希那人剛剛就把你老婆給拐回家了,但紀(jì)希一女的,我一男的,我沒法跟她搶人啊,我難不成在這兒盯她倆一晚上?。俊?/br> “等著。” 說完這倆字,陳遲俞掛了電話。 “搞定?!标惓杭芷鸲赏?,大爺似的往后靠過去。 旁聽完這通信息量巨大的通話,紀(jì)希到現(xiàn)在瞳孔都還有點兒余震。 她轉(zhuǎn)頭看向周望舒,“他說的老婆……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你理解的什么意思?” “領(lǐng)證了的那種?” 周望舒點點頭。 “靠,”紀(jì)希揚起半邊唇,“搞半天你是我老板娘?” “你不知道她跟我哥結(jié)婚了?”陳澈在一旁嗑瓜子,“那你還幫她,不怕我哥把你給開了?” “開就開唄。”紀(jì)希滿不在意。 陳澈笑了聲,瞥一眼周望舒,然后問紀(jì)希:“她給了你啥好處?” 紀(jì)希大大方方道:“給錢了,很多?!?/br> 陳澈挑眉,“得?!?/br> 三個又閑聊了會兒,陳澈放在桌上的手機(jī)發(fā)出震動。 “我哥,”他把手機(jī)拿起來,抬手指指跟前的倆人,“躺好?!?/br> 指揮完,他接起電話,“喂,哥,你哪兒呢?” “你在哪兒?” “二樓。” “你在一樓?我下來接你?!?/br> “不用,我自己上來。” 陳澈嘖一聲,“咋的?怕我一會兒不盯著,你老婆被人給吃豆腐了?” 陳遲俞沒吭聲,直接掛了。 這會兒,周望舒已經(jīng)在紀(jì)希懷里躺好,陳澈起身站到一邊,倚墻抱胸,三個人各司其職,看著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陳遲俞上來后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場景。 他徑直朝紀(jì)希走過去。 走到紀(jì)希跟前,他并沒有立馬開口表明來這兒的目的,而是垂眸看向此時躺在紀(jì)希懷里似醉的不省人事的周望舒,余光瞥著紀(jì)希放在周望舒濃密長發(fā)間的那只手。 “怎么陳總你也來了?”還是紀(jì)希先開的口,“老板還管私生活?” “我是她老板,也是她老公?!标愡t俞的聲音語氣并不咄咄逼人,卻自帶一股氣勢。 紀(jì)希迎上他的視線,挑唇輕笑,“周周還有老公?我怎么不知道?” 陳遲俞沒有與她多言,抬手自西裝外套的內(nèi)層拿出一個紅色證件,單手翻開,舉到她面前,讓她清清楚楚看到上面他和周望舒的名字和在民政局紅色背景墻前拍下的照片。 “現(xiàn)在知道了嗎?”他出聲,以絕對壓迫性的語氣。 紀(jì)希看著他,沒有說話,像吃驚,表演得十分到位。 “把她給我?!?/br> 紀(jì)希故作遲疑了一會兒才把躺她腿上的周望舒扶起來。 周望舒演得也很到位,被扶起來后,她頭搭在一旁,像真的爛醉如泥的狀態(tài)。 陳遲俞俯身,將她橫抱入懷。 陳澈在旁邊看著,嘴里邊發(fā)出“嘖嘖”的聲音邊搖頭。 他那好騙的哥啊。 - 出了酒吧,陳遲俞抱著周望舒上車。 和上次一樣,他并沒有把她放車座上,而是一直抱著。 周望舒靠在他懷里,很難控制想要上揚的嘴角。 如果陳遲俞埋頭過來看,一定能看到她悄悄在偷笑。 之前還說不管她死活,結(jié)果還不是來接她了,還自己上手抱她,抱了她還不撒手。 這條口嫌體直的魚啊。 好在,她雖一直偷偷在笑,卻沒露餡。 十多分鐘后,車輛抵達(dá)黎園。 和上回一樣,陳遲俞把她放到臥室后出去做醒酒湯。 他端著醒酒湯剛一進(jìn)來,周望舒就聞到了醒酒湯的香味兒。 閉著眼睛的她忍不住在心里吶喊:我貌美還賢惠的親親老公,等會兒我要把你往死里親! 被他扶起來喝了醒酒湯,她假裝清醒了一點,仰起頭,用故作失焦的雙眼看著他,再軟聲喊他:“陳遲俞……” 陳遲俞沒說話,低頭看著她,那漆黑的雙眸內(nèi),光像是被壓抑在最深處,或明或暗地晃動著。 因為背著光,他睫毛又太長,周望舒無法分清那雙眼是由于落下的陰影才顯得那般深邃,還是因為她。 “陳遲俞,我怎么又夢見你了?” 陳遲俞依舊沉默著。 她在他懷里拱了拱,正面朝向他,伸手想要去觸碰他的臉,可惜沒得逞,陳遲俞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只手無法再靠近,那她就將身子傾過去。 奇怪的是,明明距離拉近了許多,視線卻模糊了,視線里他的輪廓也是模糊的,帶著一層虛影,像真的是一場夢。 “陳遲俞,”她再靠近一些,兩張唇幾乎要碰到一起,“你今天也要親親我嗎?” “嗯?”見他遲遲不回答,她歪頭。 他還是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