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魚今天上鉤了嗎 第106節(jié)
“寶貝……” 第68章 島嶼上的晚風, 有海的味道,遠處隱隱有不知名的花香飄來。 周望舒在陳遲俞懷里緩緩仰起頭來。 因為哭得太兇,她眼睛很紅, 看著叫人心疼。 “不哭了?” 陳遲俞抬手替她擦了擦還有些濕潤的眼角。 “嗯, 不哭了?!?/br> 她是沒哭了,但聲音還帶著哭腔,鼻音很濃, 像小孩子的聲音,而此時哭得鼻頭紅紅的她看起來也有些像小孩子, 讓人特想揉揉她, 親親她。 陳遲俞就這么做了。 他先是揉了揉她的臉, 然后低頭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那走吧?!彼麑⑹址畔氯ィ克氖?,十指相扣。 “去哪兒?”周望舒一臉茫乎。 陳遲俞薄唇掀起一點弧度,“洞房?!?/br> 周望舒:…… 她以為他還給她準備了什么驚喜, 結果竟然是那檔子事。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陳遲俞,”她看著他那張禁欲臉說,“和好后的第一件事你竟然是想干這個。” 陳遲俞卻理所當然地說:“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 不干這個干什么?” 說得也是, 新婚夜當然要入洞房。 行叭。 她抬起腦袋,一副‘既然這樣那就從了你吧’的小傲嬌模樣,“走吧?!?/br> 陳遲俞微微勾起唇角,輕笑了聲。 那一聲笑, 夾雜著小島上吹拂的海風, 絲絲入耳。 時隔許久再次看到他這樣的笑容, 周望舒有些恍惚,仿佛這幾個月所經歷的事并未發(fā)生, 他一直是那個笑意溫柔的陳遲俞。 不自覺地,與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緊了緊。 陳遲俞似乎感覺到了她細微的動作,也似乎察覺到她心里的變化,他俯身過來,吻了吻她的頭發(fā),而后才將薄唇遞到她耳邊,“走吧,寶貝?!?/br> 低音調的聲音仿佛自帶電流,電得她渾身忽的顫了顫,耳朵一下子燙得厲害。 看著她透紅的耳尖,陳遲俞眼底透出笑意,難怪她總愛捏他的耳朵,紅成這樣的耳朵,讓人很難不想去捏一捏。 他抬手,也捏了捏她的發(fā)燙的耳朵。 “就這么喜歡我叫你寶貝?” 以前調戲他時滿口葷話都不見她臉紅一下,叫聲寶貝,耳朵紅成這樣。 “嗯,”周望舒很誠實的點頭,“喜歡?!?/br> 說不出是什么緣由,可能單純就是他聲音太好聽,用那清冷低沉的聲線說著極度親昵的這兩個字,實在令人心動。 “那等會兒我多叫你兩聲寶貝,你豈不是會更爽?”陳遲俞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這句非常不正經的話。 周望舒:…… 自從第一次和他上床時來了句“都爽哭了”后,這個人就跟“爽”這個字過不去了。 見她一臉無語,陳遲俞笑了笑。 他轉身,拉著她往回走,不逗她了,辦正事要緊。 而且,他會說那樣逗她,本就是為了讓她能更快從剛剛的情緒里脫離。 既然已經重歸于好,他不想她再繼續(xù)感傷或自責,只想她好好的。 被他牽著走了兩步,“等等?!?/br> 陳遲俞回頭,“怎么?” “腳疼?!?/br> 穿十厘米高跟鞋站了這么久,她腳是真的疼。 陳遲俞向她“嗯,懂了”的眼神,然后俯身抱起她。 舒服了。 開心了。 幸福了。 周望舒躺在自家老公懷里美滋滋樂悠悠地晃起了腿。 陳遲俞一邊看路一邊看了她好幾眼,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喜歡她這副勁勁兒的樣子。 這里離宴會廳不遠,回房間會路過宴會廳,自然,也會遇見很多人。 平時周望舒隨便撩撥陳遲俞兩句他就會紅了耳朵,但抱著人在這么多人面前路過,完完全全屬于公然秀恩愛,他卻非常淡定,像并不認為這是什么好害臊的事,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抱抱怎么了。 周望舒反而不好意思了。 剛開始她還能裝裝淡定,走到后邊整個腦袋都埋在陳遲俞懷里,耳朵燒得通紅。 尤其不知道路上哪個天殺的調侃了句:“喲,這是要去入洞房?” 陳遲俞還“嗯”了一聲。 要死。 早知道,腿斷了她都自己爬回去。 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臉皮。 都不用早知道,這種事情明明稍微用腦子想想就能預料到這些場面,但根本預想不了一點,因為那時候她的最強大腦變成了戀愛腦。 戀愛腦害人,誠不欺我。 不過問題不大,陳遲俞比她還戀愛腦。 終于,陳遲俞抱她進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電梯,沒有人再用那種讓她想死的眼神看著她。 一直埋著腦袋被悶得快熱死的她趕緊從陳遲俞懷里出來,用雙手給自己扇風。 這段路要再長點兒,她感覺自己真的要死,被悶死。 “你臉皮什么時候這么薄了?”陳遲俞輕笑著問她。 她看一眼他沒有變紅的耳朵,問他:“你臉皮什么時候這么厚了?” 陳遲俞卻說:“我什么時候臉皮薄了?” “是誰動不動就耳朵紅?” “那是在你面前,”陳遲俞說,“我只為你紅耳朵?!?/br> 聽到這句話,那種心情要怎么形容…… 周望舒沒有打算形容,管他是什么心情,她現(xiàn)在只想狠狠親他一口。 她摟住他脖子,湊過去就親了他一口,狠狠地,還咬了咬。 據說,對一個人喜歡到骨子里的時候就是會忍不住想咬他,以前陳遲俞每每從她鎖骨處一路吻上來的時候也喜歡咬她,咬她的肩頸,還有臉和耳朵。 大概是沒掌握好力度,陳遲俞嘶了一聲。 知道咬疼他了,她忙忙松嘴。 “你咬得太用力了,”陳遲俞側眸瞥向她,“輕點?!?/br> 周望舒先是愣了下,像想到了什么,片刻后,她歪頭笑起來,笑得有些小壞,“也有你叫我輕點兒的時候?” 似沒料到她會來這么一句,陳遲俞也愣了那么半秒,然后,他笑了下。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哪怕只是一個輕掀了下唇角的笑。 這樣的笑要是呈現(xiàn)在陳澈和陳聿的臉上,會有些痞,而陳遲俞身上自帶一種上位者的清冷與貴氣,不管他笑得多戲謔看起來也不會很痞,是很難形容的一種感覺,好像只有從小說里衍生出的一個字可以形容:蘇。 他笑起來,很蘇。 “?!?/br> 電梯的提示音響起。 陳遲俞走出電梯,來到房門前,正要開門,周望舒卻忽然抓住他的手。 “先說好!”周望舒瞪圓了眼看著他說,“等會兒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陳遲俞:“一起?!?/br> “不行!”周望舒拒絕,“一起洗就要在浴室里做,在浴室里做累死了,我不要?!?/br> “不在浴室弄你?!?/br> 說完,他開了門,徑直抱她去了浴室。 雖然知道他這個人素來說到做到,但一進浴室,周望舒還是有些緊張,不讓他幫她脫衣服,也拒絕讓他來給她身上抹沐浴露,只是拒絕無效,他還是抹了上來,從頭到尾,從前到后,不放過每個角落。 感覺很不妙…… 有種隨時會磨槍走火的趨勢。 尤其當他不知道是不經意還是故意抵上來的時候。 周望舒頓時心跳加速。 猶豫了會兒,她表情復雜地提醒他:“陳遲俞你頂到我了?!?/br> 見她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陳遲俞輕笑了下,“又沒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