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放屁,我是覺得這樣很酷?!?/br> 刁文秋搶白完,扭過頭沖他目光炯炯:“很像那種電影里受傷后的英雄,有沒有?” “......” 朱穆空在一邊看不下去,上前撈回游承靜的胳膊。 “吵什么吵,跟你們很熟么?” 刁文秋訝異地看他一眼:“那大概是比你們熟一點吧?” 仇旗微笑:“不熟不熟,也就比你們多認(rèn)識他五年?!?/br> 朱穆空聽完又要炸,游承靜忙攔著他,低聲呵斥:“干什么呢?” 李明望在一邊幫腔:“靜哥我們幫你討公道呢!” 討什么公道,一看就盡討人嫌的。 游承靜灰頭土臉地跟仇旗道歉,轉(zhuǎn)頭就要給倆小子提溜出去。 “嘭!”葉漫舟把門一關(guān),走進(jìn)來。 “來都來了,坐下聊會唄。” 游承靜不可思議看著他。 朱穆空一見葉漫舟就毛了,掙開游承靜的手嗖嗖往前:“來得正好!找得就是你!” 葉漫舟走過來看他一眼,“找我什么事?” “找你興師問罪!” “什么罪?” “你有沒有對靜哥耍流氓?” “有的吧?!比~漫舟脫了外套放在椅子上,抬頭問:“你說哪次?” 朱穆空立馬懵了,“......還能有幾次?” 葉漫舟想了想,“等下?!?/br> 他低頭,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掰指頭算。眾人目瞪口呆。 游承靜掐住朱穆空的嘴哀求:“祖宗,少說幾句。” 朱穆空被武力鎮(zhèn)壓了,支支吾吾禁了言。另一頭的李明望鍥而不舍地進(jìn)攻:“臭小子!別想轉(zhuǎn)移矛盾!我們就說紅毯那天!” “也行。”葉漫舟攤開手,像壓根算不過來似的。 李明望指著他鼻子:“我問你,那次靜哥一時失誤上錯你的車,你為什么不叫醒他?” 葉漫舟答:“因為我樂于助人?!?/br> 李明望怒氣沖沖:“你那天甚至沒有去候場區(qū)報道,為什么直接把車開到現(xiàn)場?” 葉漫舟又答:“因為我居心叵測。” 李明望狠聲質(zhì)問:“為什么要當(dāng)著那么多鏡頭對靜哥耍流氓?” 葉漫舟有問必答:“因為我是流氓嘛?!?/br> 李明望忍無可忍:“那你還不跟靜哥賠禮道歉!” 葉漫舟哦一聲,站過來對游承靜鄭重其事:“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耍流氓,我知道錯了?!?/br> 游承靜頭疼得要死。 李明望簡直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那肯定不行?!比~漫舟說著,牽起游承靜的手用力一握。 “所以,今晚,本人愿親自下廚來表達(dá)出自己深厚的歉意?!?/br> “不用了吧......”游承靜滿頭大汗,想掙掙不開。 “不,說到底是我的過錯,請你實在要給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jī)會,不然我會寢食難安。” 游承靜皮笑rou不笑:“沒關(guān)系,大家都知道那純屬意外?!?/br> 葉漫舟盯著他:“不是這樣的,那純屬我在耍......” “手撒開!”朱穆空冷不丁兇他:“——你手撒開!” 葉漫舟頓了一下,游承靜火速抽手。 “咚咚咚!” 敲門聲驟然響起,刁文秋屁顛顛跑去開門,房門一開——眾人就瞧著洪禮清在門外扶個腰氣喘吁吁。 刁文秋呆呆問:“這位仁兄,也來問罪的?” 洪禮清喘了喘,搖搖頭。 “有何貴干?” 洪禮清說:“孩子丟了,過來找找?!?/br> 游承靜在角落里感激涕零瘋狂招手,他從沒感覺大隊長的身影如此偉岸過。 “實在抱歉。都是誤會,誤會?!?/br> 洪禮清從進(jìn)門開始就對著葉漫舟連聲道歉。葉漫舟雙手插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沒關(guān)系,反正誤會都解開了?!背鹌鞂儆谑墙o個臺階就下,客客氣氣道:“話還是要說清楚,咱們之后才能一直和睦的......” “和睦個屁!” 朱穆空指著他鼻子咋呼:“我告訴你,造謠靜哥那事沒完呢呃。” 話音未落就給踹了出去。游承靜收腿,轉(zhuǎn)身三鞠躬,“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仇旗微微一笑:“什么麻不麻煩,跟誰見外呢?!?/br> 刁文秋嬉皮笑臉地攬住他肩膀:“是啊靜!你看今天整得這么興師動眾,其實沒有是什么必要嘛!” “我跟你講哦,以后你跟老大有話就說,有仇就報,仇旗這個鳥人我不好講,那你說我還能不站你么呃——” 差點連人帶腿地摔了個狗啃泥,游承靜忙攙住他。仇旗從后收回掃堂腿,“站什么站,腦震蕩二級,站著人家怕你碰瓷?!?/br> 刁文秋扶著游承靜肩膀順上兩口氣,呵呵一笑:“你先別急,我碰瓷也專門找你,他媽把你碰得傾家蕩產(chǎn)?!?/br> 說著張牙舞爪地一扭頭,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這德行。 游承靜眼看這二人一言不合就開干,有點忍俊不禁,正默默笑著,冷不防撞上一道視線,只見葉漫舟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他笑容一斂。 洪禮清推搡著李明望退出門外,游承靜要跟他撤退,走到門口,手腕忽地被拉住。 暈了足足有三四秒,手腕上的熱量才傳遞到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