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口氣沉不太夠,瞬間xiele。他嚇倒在床靠,見葉漫舟坐直看他。 “醒了。”他去摸他的臉,被游承靜反手躲開。 “哪里還難受么?” 游承靜搖搖頭,驚魂未定:“這是哪?我助理呢?” “病房。” “我怎么在這?我助理呢?” “你暈倒了。” “那你怎么在這?我助理呢?” 三句話不離助理,葉漫舟不爽:“你助理嫌你體弱多病,辭職不干了?!?/br> 游承靜滿嘴不信:“不會(huì)吧,我跟小程關(guān)系這么好,你少挑撥離間。” 葉漫舟眼睛一瞇:“關(guān)系有多好?” “比你好?!?/br> “誰能有咱倆好?” “誰都能吧?” 葉漫舟沒吭聲,嘴上的便宜卻在手上占了回來,游承靜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一跳,往后一縮,那只手就抵上他額頭。 “沒燒了?”他輕聲,順帶在那張小臉吃了點(diǎn)豆腐。 “......”游承靜感覺他手指尖那股似有若無的調(diào)戲,不耐地打掉他手。葉漫舟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關(guān)系再好,誰能無條件陪你一夜?” 游承靜從床頭拿回手機(jī),邊撥電話邊清嗓:“能陪我一夜的多了去了?!?/br> “嘩啦!”,水倒多了。葉漫舟把杯子重重一放,冷眼看自己濕了一褲腿。 抽什么瘋。游承靜翻白眼,剛撥通電話,程文宇就隨著鈴聲推門而入,驚喜道:“哥你醒了!” 他把手上的早餐放一邊,猛地往他床上一扎:“哥你還好么?” “我還好的。” “你不知道你昨天都把我們嚇成什么樣......” 程文宇后怕著:“哥答應(yīng)我,你以后別再逞強(qiáng)了,一定有病看病有藥吃藥,三餐不能離,健康最為重!” 游承靜陰奉陽違地嗯啊幾聲,問起最要緊的:“咱們演出呢?沒影響吧?” 程文宇宣布戰(zhàn)果:“演出順利,熱度屠榜,還有哥你單人話題在前十掛了一晚,最高熱搜第七,險(xiǎn)些篡位前三!” 說著掏手機(jī)給他看,屏幕上赫然顯示:#游承靜絕美謝幕#。游承靜眼尖,瞥見熱搜第一:#葉漫舟神級開場#。 被壓了好幾頭,有點(diǎn)煩。他吸吸鼻子找補(bǔ):“身體欠恙,舞臺(tái)沒發(fā)揮好。” 程文宇連忙安慰:“哥已經(jīng)很厲害了!還是要以自己身體為重,咱們不能贏了舞臺(tái),卻輸了人生??!” 他隨口道:“可我輸了舞臺(tái),就沒了人生呢?!?/br> 葉漫舟突然插嘴:“你的人生只有舞臺(tái)么?未免太膚淺?!?/br> 游承靜橫他一眼,“那我還就是這么膚淺?!?/br> “這職業(yè)說難聽點(diǎn),也不過是賣藝的,我一個(gè)賣藝的不好好在舞臺(tái)表演,難道要去跟廚子比做飯?我可沒精力,也沒資本復(fù)雜。” ——哪比有些人,仗著家底可勁造,什么三教九流都能摻一腳。 他把話吞進(jìn)舌尖。本意是挖苦葉漫舟身為偶像不守好本職,成日里電視劇電影和亂七八糟的綜藝卻是上個(gè)沒完??稍捳f回來,他家資本強(qiáng)大又不能怪到他頭上? 游承靜只是又看不慣這鳥人裝比十足的語氣,整天高高在上的,就他門兒清似的。 程文宇不知內(nèi)幕,話聽半截,卻誤解他妄自菲薄,忙扭頭沖葉漫舟辯駁:“也不能這么說吧!靜哥他就是這樣敬職敬業(yè)的人,想做什么都會(huì)盡最大努力做,始終忠于自己的熱愛,這怎么就叫膚淺了呢?” “忠于熱愛就要把自己逼在死胡同里?”葉漫舟語氣淡淡:“分明能條條大路通羅馬,就偏要選一條道走到黑,什么邏輯。” “一條道走到黑又怎么了?”程文宇拼命護(hù)犢:“這只能說明哥是個(gè)特別專一的人,哥一旦喜歡上什么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br> 葉漫舟忽一觸動(dòng),“是么?” 程文宇驕傲道:“可不是嘛?哥最貼身的吉他都背了十來年,破成啥樣都不舍得換,我敢說只要哥認(rèn)真喜歡過的東西,他肯定會(huì)喜歡到死的!” 這話倒是中聽,葉漫舟低聲笑了笑,話語里的火藥味也沒那么重了,轉(zhuǎn)身重倒一杯水,“借你吉言?!?/br> 吉什么言?程文宇有點(diǎn)蒙,沒顧及到游承靜那頭快五雷轟頂了,拽著他衣領(lǐng)咬牙切齒:“你怎么跟他廢話那么多?” 程文宇給掐得支支吾吾,沖他耳語:“不是啊哥,咱還是禮貌點(diǎn)吧,你不知道是舟哥昨天把你送來醫(yī)院的,為你忙前忙后,一整夜都沒咋睡......” 游承靜噎了一下,愕然:“干嘛讓他忙?你是我助理,你干什么吃的!” 他委屈:“我搶不過他喃砜呀?!?/br> “搶不過也得搶!這么大人情你白搭給他了?” “那你好好跟人家說聲謝謝唄。” “要死啊......” 程文宇心里納悶,一句謝謝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他哥怎么越來越有架子?不多注意以后絕對要被黑。 葉漫舟旁觀他跟他助理如此卿卿我我,臉又拉了下來,橫插過來一只手,“喝點(diǎn)水?!?/br> 這邊火還沒撒完,程文宇小聲提醒:“禮貌哥,禮貌。” 游承靜不耐煩地接過水,一飲而盡,一抬手,空杯往葉漫舟撂出個(gè)拋物線。 程文宇大驚失色:“太不禮貌了吧哥!” 游承靜心想,我喝了他的水,已經(jīng)很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