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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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駿玩味地笑:“這邏輯可不成立,心疼錢你給我五十萬干什么,這是什么意思啊陶知,還是心疼我一個人在外面?” “夠了,你滾!” 陶知猛然喊出聲,如果手邊有一塊石頭,他可能會當(dāng)場砸在張文駿的面門:“我沒有給你打錢,我只是把錢還給別人,為什么又到了你的手里,你滾啊!” 他馬上要哭出來,胸腔里的心臟也跳得厲害,他回過頭去抓趙景深的袖子,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辯,他只能很無助地說:“我沒有給他,是,是還給別人,還給給我錢的人,我沒有......” 趙景深甩開了陶知的手。 他走向張文駿,說:“轉(zhuǎn)賬記錄。” 張文駿掏出手機(jī):“你也很好奇吧,我也想知道陶知到底為什么給我打錢,否則這錢我怎么能花的安穩(wěn)。” 陶知站在原地,腳下仿佛生了根,他的嘴巴顫動著,半晌也發(fā)不出來一個字,他不知道為什么鐘母要騙他,為什么要用這樣難堪的方式來陷害他,他現(xiàn)在要怎么證明自己呢? 手機(jī),聊天記錄...... 陶知慌忙揪著手機(jī)繩拿起手機(jī),點(diǎn)亮屏幕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想到現(xiàn)在的手機(jī)是一個什么記錄也沒有的空殼子,看著這個他和趙景深一起挑選的咖色的手機(jī)繩,他突然就崩潰了,眼淚涌出來,他說:“我沒有......” 趙景深已經(jīng)看完了張文駿手機(jī)里的轉(zhuǎn)賬記錄,陶知和他相隔兩三米,他抽泣著想要把一切真相都說出來,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這么復(fù)雜,盡管他已經(jīng)調(diào)動了自己所有的語言能力去組織,還是在過激的情緒下將一切都搞砸了:“是,是陶勉的mama知道我在找他,她不讓我找他,所以要給我錢,我跑去給她還錢,可是她不要,我好著急,后來給她轉(zhuǎn)賬,我不知道怎么就轉(zhuǎn)給他了,她說,那個卡壞掉了......” 他這含混的語句中全是語意不明的“ta”,趙景深聽到了,卻沒有任何答復(fù),他們互相看著,而陶知流著眼淚,他用袖子努力擦一擦向前走,趙景深就后退一步,然后轉(zhuǎn)身,丟下了他。 “景深!” 陶知害怕極了,他跑起來,喊:“我都告訴你,告訴你好不好,我,我欠了別人五十萬,我不敢說......” 趙景深不回頭,而不遠(yuǎn)處的路人們卻紛紛看過來,陶知一瞬間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令他窒息的小村莊,那些話從四面八方咬在他的身上,他停住腳步閉了嘴巴,聽見離他最近的張文駿說:“你怎么又找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垃圾呢,那男生竟然不理你,我還會給你擦擦眼淚的?!?/br> 懦弱的陶知第一次對張文駿動了手,他一巴掌將張文駿扇得趔趄,說:“你去死吧?!?/br> 而離開的趙景深沿著回家的路一直走,走到小區(qū)門口卻沒有進(jìn)去,他難受得想吐,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而難受,他繞過小區(qū)走到不遠(yuǎn)處的一個亭子下面給母親打電話,當(dāng)頭就問:“你背著我找陶知了?” 母親沒有否認(rèn):“對,我給了他五十萬?!?/br> “為什么?” “為什么?因?yàn)槲也幌胱屗⒄`你的人生,這很難理解嗎?當(dāng)年我給他五十萬,他拿了就走,現(xiàn)在還是一樣,你又覺得他是什么好人嗎?” 趙景深幾乎要將手機(jī)捏碎,他說:“張文駿又是怎么回事?” 母親莫名其妙:“什么張文駿,誰?” “陶知說他把錢還給你了?!?/br> “還給我了?胡說八道,我怎么不知道,六年前的五十萬沒還給我,六年后的五十萬也一樣沒還?!?/br> 趙景深掛了電話。 他不去想落在他身后的陶知還會和張文駿說什么做什么,他覺得惡心,那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受,與他幾年前初次知道陶知拿了母親五十萬并和張文駿一起離開時的感覺一模一樣,消散已久的恨意重又占據(jù)他的心,他呢喃問:“為什么騙我?!?/br> 為什么要把錢打給張文駿,為什么私下去見他,到底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假的,為什么對自己永遠(yuǎn)都是那樣有距離,為什么? 他好不容易勸解自己忘掉那些情書和流言,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事? 趙景深在樓下吹了一會兒冷風(fēng),整頓心情之后才回了家,陶知已經(jīng)在家,他眼睛發(fā)紅,看見趙景深后竟然瑟縮起來,又說:“我都告訴你,你別信張文駿的?!?/br> 趙景深沒有換鞋,他走進(jìn)客廳坐下來:“你說。” “因?yàn)?,因?yàn)槲仪妨巳思椅迨f,我不敢告訴你,所以就撒謊說是兩萬,為了早點(diǎn)還清這些錢,我去找張文駿想去法院告他,結(jié)果還沒有來得及,陶勉的mama來找我,讓我別sao擾勉勉,還給我打了五十萬,我嚇壞了,一直給她發(fā)消息,后來她終于回復(fù)我,說她自己的卡凍結(jié)了,讓我把錢打給張文駿,不是......”陶知連忙搖頭,“是叫張儒,那個賬號叫張儒。” 陶知覺得自己已經(jīng)將所有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可是趙景深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好像這些理由他早都猜到了一樣,陶知害怕起來:“我,我沒有說一句假話......” “是嗎,說偶遇張文駿的是你,說主動去找他的也是你,說欠債兩萬的是你,說欠了五十萬的還是你,請問我要信哪一個?” 這了無波瀾的幾句話掀翻了陶知的剖白,他覺得自己再也解釋不清楚了,而他沒有鐘母的電話號碼,他什么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