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書迷正在閱讀:這次就算我認栽、逃不過將軍的炙熱、轉(zhuǎn)職歸來我封神了[全息]、我標記了一處地點、成為反派,并向渣男揮劍、基建從位面雜貨鋪開始、A裝O是要做校花的、宿敵搶了我的主角光環(huán)、寵王、家養(yǎng)小精靈
或許是陶知真的太無聊了,他沒有第一時間關(guān)掉軟件,而是點進對方主頁看了看,這人樣貌竟然挺不錯,他想了想,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需要一場正常的戀情,所以他回復了:【你好,你也很帥】 這天晚上陶知和這個人聊了兩個小時,其實說的都是些無趣的口水話,但人與人之間的磁場大概就是這樣奇妙,陶知竟然沒有產(chǎn)生抵觸心理,反而覺得這個人挺不錯,很正常,正常且?guī)?,帥且?yōu)秀——這個人是某高校研究生畢業(yè),言語間張弛有度,并且已經(jīng)出柜,簡直是一股清流。 陶知沒上過幾年學,所以對于高學歷人才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加上這個人又保持著很好的社交距離,沒有任何冒犯之語,陶知對他的印象就好了很多。 他也是真的想逃離趙景深這個樊籠,于是第二天第三天他又打開了軟件,他本想如果這人不再找他那就算了,但很意外,這個人似乎也挺喜歡他,每天都會固定給他發(fā)消息。 他們第四次聊天的時候,對方提出想加陶知的微信,陶知同意了。 加上之后,陶知看了看這個人的朋友圈,這里的內(nèi)容顯然比社交軟件更豐富,陶知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些角度其實并不帥,身高也只和自己差不多,但這樣反而更真實,他心里就升起一種難言的焦慮。 起初陶知并不能判斷這種焦慮來之何處,但此后每天這個人都找陶知聊天,而陶知則刻意拒絕了趙景深的來訪,他決心斷掉這段關(guān)系,一邊要求自己和這個好不容易見到的正常人發(fā)展下去,一邊思慮著什么時候把坐墊送去給趙景深,他處在一個非常糾結(jié)的狀態(tài)。 直到認識這個人一月之后,他提出想和陶知見面的要求。 在看到對方邀約的一刻,陶知猛然想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的焦慮來源何處——他并不想和趙景深斷掉。 感情上不想斷,理性上又告訴自己一定要斷,在這種兩方博弈的情況下,他強迫自己去接觸其他人,以往接觸的人都不怎么樣他也就這樣順水推舟繼續(xù)著和趙景深的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一個非常合適的人,便是在逼著陶知做選擇:你要選擇和這個人試試,還是去找趙景深。 當然不應該是后者,且不說他們之前的恩恩怨怨,未來總有一天趙景深要去尋找段平安啊。 但在赴約之前,陶知還希望這個人表現(xiàn)出一些令人難以忍受的方面,這樣他就可以合理地和這個人解綁。 然而,這人不但沒有陶知想象中會出現(xiàn)的奇葩態(tài)度,反而舉止矜持,禮貌大度,簡直是一個最適合當男友的男人。 兩個人聊得不錯,但沒人知道,結(jié)束分別之后,陶知整個手心都是汗。 就這樣很突然的,他就覺得自己又一次站在人生岔路口了,那個人也在見面之后隱晦地問了一句:【下次還見嗎,見的話我們?nèi)タ措娪啊?/br> 陶知不知道怎么回,刪刪改改,最后寫了四個字:【有空就見】 其實這時候,陶知已經(jīng)要下定決心答應這個男人,有句話說,向前走就是向上走,這樣合適的人錯過了不一定會再有,到時候他要么單身一輩子,要么和趙景深繼續(xù)這樣糾纏不清,這都不是他想要的。 這天下午陶知又給趙景深發(fā)了【晚上有事】的消息,卻不想晚間有人敲門,貓眼里一看,正是一月不見的趙景深,陶知打開門,深深看了趙景深一眼,說:“你來干什么?” 趙景深走進來:“你有事?” “其實沒有。”陶知也不隱瞞了,他坐回沙發(fā)上,“我不想見你而已?!?/br> 趙景深淺淺蹙了一下眉頭,但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換了鞋坐在了陶知的旁邊,他挨陶知很近,陶知用遙控器隨便換了幾個臺,問他:“追段平安追得怎么樣了?” 他幾乎每次都問趙景深這個問題,趙景深的回答也無一例外是“不怎么樣”,但就在陶知按到下一個臺的時候,趙景深卻說:“他答應回來見我了?!?/br> 陶知一個不防,遙控器沒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 趙景深將遙控器撿起來放在茶幾上,陶知看著他的手,先是愣著,然后才問:“那你還來找我?” “餓了?!?/br> “你自己不是會做飯嗎?” “不是肚子餓?!?/br> 趙景深說的一本正經(jīng),手雖然規(guī)規(guī)矩矩,但是陶知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抬著頭沒有焦點地盯著花花綠綠的電視機,想到橫在自己面前的兩條路,又想到趙景深和段平安,才道:“所以最后一次嗎?” 趙景深沉默,又說:“不知道?!?/br> 那大概率就是了。 這樣也好,也能讓陶知的選擇更堅定,但莫名其妙的好久不見就這樣變成了最后一面,還是挺讓陶知吃驚的,他關(guān)掉了電視,說:“去洗漱吧?!?/br> 這天晚上他們做了很久,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神志混沌,盡管身體勞累,但陶知竟覺得很放松,那是一種不用動腦子只需要追逐最原始需求的快感,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愉悅,而此時心理上的坎坷加大了身體的感知,讓陶知很沉淪,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何不快樂而為呢。 第二天趙景深調(diào)休不上班,陶知窩在他懷里看電影,這讓他不禁想起幾年前他們做情侶的時候,也常常一整天不出門,在黃昏籠罩的房間里接吻,把世界縮小到十平方的房間內(nèi),雖然身體禁錮,但思想和愛意像天空的鳥兒一樣無邊無際,唯一遺憾的只是時間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