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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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把家常排骨煲端上來,她知道虞谷是廚師,還有點不好意思,“虞老板你看看我這道菜做得怎么樣。” 虞谷來看酈安筠外婆是來拿上次虞小杞落在這里的文具盒,她對老太太說:“我不是和您說不來這里吃飯嗎?” 酈安筠的外婆叫周絹花,她們家取名字都按照這個規(guī)格,所以她差點叫紅花。 外婆:“來都來了,吃點唄,還是嫌棄我們這兒的飯不好吃啊。” 周絹花說話溫溫吞吞,“小谷你小時候都是在這里吃的?!?/br> 老太太指了指一邊桌上的文具盒,“小杞的文具盒我放在那里了,邊上還有幾個是以前紅紅用的,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都拿走吧。” 說完了她才問酈安筠:“你現(xiàn)在還用嗎?” 酈安筠都多大歲數(shù)了,現(xiàn)在都沒什么用筆的時候,她搖頭:“不用了,我都快忘了好多放在您這里。” 周絹花:“你那房間都還是你滿滿當(dāng)當(dāng)東西的呢,我沒動過,就上次小杞在這里住讓她去睡了一晚。” 老太太和其他喜歡兒孫繞膝的不太一樣,她就喜歡一個人清清靜靜的,家里也不養(yǎng)狗反而養(yǎng)貓,現(xiàn)在老貓還趴在橫梁上看下面的人類,估計也覺得擾人清靜。 酈安筠看了虞谷一眼,問外婆:“小杞為什么會在您這里住?” 保姆給他們拿碗筷,小杞坐在老太太邊上,接過一碗湯,虞谷和酈安筠坐在對面,像極了以前在這里住的時候。 保姆做完飯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也沒打擾她們。 不等周絹花說,虞谷說:“上個月的事,我爸去省醫(yī)院復(fù)查,我媽和她一起去的,我又有個大單走不開,就讓小杞住在這邊了,讓保姆阿姨幫忙送一下她上學(xué)?!?/br> 隔壁的房子早就為了給虞父治病賣了,虞家人都搬回了距離縣城十幾公里的老家,那里有一棟以前蓋的自建房。虞小杞原本是和父母住在城里的,房子是虞夏和丈夫一起還房貸,但離婚后什么都掰了,虞小杞也不愿意去生父那邊住。 虞小杞:“我可以一個人坐公交車的?!?/br> 虞谷的老家距離縣城也有公交車,頂多是比較慢,平時也有村里的老人閑著沒事坐著去大超市買菜。 小朋友吹了吹湯,“我長大了?!?/br> 沒人把十歲小孩的話當(dāng)真,虞小杞又說:“我上初中可以住校的,就不用你送了?!?/br> 周絹花不同意:“住校不好,宵夜都不好吃,以前你小姨和紅紅放學(xué)都要回來吃好大一碗呢。” 酈安筠在外面還有個英文名,可惜回來沒人在意,像柯渺這類同學(xué)不知道她的曾用名,家里人都還習(xí)慣喊她小名。 紅紅。 酈安筠最早叫酈紅云,據(jù)說是算命先生取的大富大貴之名。但酈安筠上小學(xué)就知道美丑了,在蒼城上學(xué)她本來就是外來人口,一群人笑她土包子,她哭著鬧著要改 ,后來田蘭月帶她去改了一個。 這次沒大富大貴了,只求平安順?biāo)?,算命先生嘖了半天,酈安筠完全沒在意,她只高興自己改了名字。 虞小杞還在看她,虞谷發(fā)現(xiàn)了,問:“你老看她做什么?” 小朋友老老實實地開口:“酈阿姨小名叫紅紅嗎?” 一室寂靜,老太太嗯了一聲,“是啊,她改過名字的,真是的,紅云多可愛的名字,小紅云?!?/br> 這話虞谷小時候就聽過,好笑算不上,她覺得確實是人如其名,酈安筠真的愛紅色,皮鞋要紅的,裙子要紅的,過年有正當(dāng)理由穿紅色,更像一團紅云。 等上初中當(dāng)時的流行別的風(fēng)格,她對紅色的偏愛仍然分毫未改,只是換成內(nèi)衣內(nèi)褲是紅的。 這個除了虞谷,沒有其他同學(xué)知道。 虞小杞哦了一聲,酈安筠沒像小時候那么氣急敗壞,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喊了聲余韻悠長的外婆。 周絹花現(xiàn)在牙齒不好,排骨都要燉得軟爛,還在和虞谷討論現(xiàn)在壽宴的菜品,又說希望自己八十歲的壽宴由虞谷掌勺云云。 酈安筠:“以后不許這么叫我了?!?/br> 周絹花不同意:“別折騰我,你的大名我總叫成安娜,多普通?!?/br> 虞谷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外婆笑酈安筠沒辦法罵,但虞谷笑就不一樣,她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瞪向?qū)Ψ健?/br> “你一死魚骨頭有什么好笑我的!” 第8章 第八盞燈 酈安筠怒目圓睜的一句反而讓她笑得更開心了。 虞小杞第一次見虞谷笑成這樣,不明白死魚和骨頭為什么能湊在一起,老太太給她夾rou一邊小聲說,“她們以前就這樣的?!?/br> 酈安筠對著小孩還能裝出幾分溫柔純良,但對虞谷無論隔了多少年都可以火力全開,她瞪人都快不怕眼酸,虞谷還不忘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一點沒變啊,眨眨眼吧,我看了都累?!?/br> 她輕描淡寫地把這幾年的空白翻過去了,遞過來的水杯帶著點重修舊好的意思。 虞谷拿沒柄的杯子不像一般人那樣握住側(cè)邊,反而托住底部,她手本來就大,酈安筠無論怎么拿都會碰到她的手。 以前她就抱怨過虞谷堪稱八爪魚的拿杯法,現(xiàn)在久違的習(xí)慣比她試圖避嫌和逃離的理智更快。酈安筠拿走水杯,腦內(nèi)再三提醒,仍然避無可避地觸碰到對方的手。 虞谷面色如常,反而是酈安筠倏然垂眼,接過的時候水杯一歪,灑了幾滴在桌上,虞谷抽了張紙巾遞給她,似笑非笑地說:“罵人的時候那么有力,這會就柔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