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迷正在閱讀:女兒她穿書帶系統(tǒng)、陸總別追了,夫人已嫁人、被瘋美黑月光標記后、渡魂生、陛下輕點罰,宮女她說懷了你的崽、[綜漫] 硝子想要退休、咒回乙女·你拒絕不了的三人邀約、[綜漫] 總之就是非??ㄍ垡?/a>、[少年歌行] 無雙朝朝、真千金一身反骨,就愛給大佬添堵
“像這種人怎么還有臉待在國子監(jiān)啊,我們把她趕出去好不好。” “我早就看不慣她了,以前是盛國公府大小姐,我忍著就算了,可她又不是真正的沈家血脈,我可不會讓著她,她一個假貨哪里配得上那么好的東西?!鄙倥f著,上手就要去扯寶珠脖子上戴的長命鎖,還有人要去扯她的頭發(fā),衣服。 很快,簪子,長命鎖都被搶走,頭發(fā)亂糟糟,連衣服都被扯爛的寶珠氣得上前甩了其中一人的巴掌,抓著她的頭發(fā)就往銳利的桌角撞去,滿臉戾氣,“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搶本小姐的東西!我要讓人把你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不,我要把你們的指甲全部剝掉,然后往上面灑辣椒粉!再把你們身上的rou一片片剮掉!” “寶珠,你怎么能對同學(xué)說這種話。”忽然間,寶珠聽到了在熟悉不過的聲音,也令她渾身的血液因此倒流。 渾身發(fā)冷,連呼吸都驟停的寶珠硬著頭皮抬起頭,對上的是父親,母親,還有大哥,二哥們滿是失望的臉。 松開手的寶珠張了張嘴,她想要解釋,誤會,這都是誤會,真相不是他們看見的那樣,可她解釋的話就像是卡在喉嚨里。 沈母決絕又冷漠的轉(zhuǎn)過身,“寶珠,你真的太令我們失望了。” 沈父皺起眉頭,官袖一甩,“我們沈家沒有你這樣心腸歹毒,惡毒成性的女兒,從今往后沈家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沈亦澤的弟弟只有一個,那就是沈歸硯!” 就連最疼愛她的大哥也是掩不住的滿眼失望,他雖然一個字沒說,可該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在明白不過。 他們不要她了,因為她不是真正的沈家血脈。 沈歸硯帶著得意,滿是張狂嘚瑟的搶過她書袋,從里面取出她的課本,撕成碎片從她頭上灑下,“當日沈小姐是怎么欺負我的,我可是一直銘記于心,也時刻想著怎么報答沈小姐的恩情?!?/br> “沈小姐,不,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小偷怎么配姓沈!” “?。〔灰?!不要!” “我才是沈家大小姐,你才是冒牌貨?。?!” 慘白著一張臉的寶珠從夢中驚醒,冷汗打濕輕薄的小杏色內(nèi)衫,勾勒出玲瓏飽滿的少女曲線,芊細的指尖攥得云蠶絲被抽絲,骨指泛白,都壓不住那個噩夢給她帶來的恐懼。 那個賤種怎么敢那么對她,她可是堂堂的沈家大小姐,盛國公府如假包換的真千金?。?! 賤人! 睡在暖閣外的雪蘋聽到聲音,立馬驚醒的點起一盞琉璃燈來到紫檀木雕花大床邊,隔著攏下的丁香色綴珊瑚流蘇帷幕,憂心的問:“小姐,可是夢魘了?” 寶珠聽到聲音,嚇得像驚弓之鳥縮成一團,抄起手邊的鵝黃色纏枝勾蘭軟枕砸過去,“滾出去!”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聽到?jīng)]有!”她的聲音還殘留著因夢所致的膽顫,急促不安。 雪蘋撿起砸過來的軟枕,嘴上應(yīng)了是,心里想的是明兒得讓夫人請個大夫來給小姐看一下才行。 隨著點燃的燭火再次熄滅,連清冷月光都吝嗇照入室內(nèi)方寸。 咬著手指頭,把自己縮在被窩里的寶珠一想到夢里,大家得知她不是盛國公府的大小姐,而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后的下場,眼里溢滿滔天的恨意。 她都當了沈家大小姐那么多年,他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不直接死在外面! 娘親也真是的,早不發(fā)現(xiàn),晚不發(fā)現(xiàn),為什么要在她帶著人把他欺負了一頓后就找到了,她敢肯定里面一定有那賤人的手筆!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失去盛國公府大小姐的身份!更不允許自己被人嘲笑,落得個和夢里一模一樣的凄慘下場! 從做了那個夢后,寶珠已沒有半分睡意,待熬到天一亮,就遣丫鬟打聽母親昨晚上把他安排到了哪個院落。 身為一等大丫鬟的雪蘋和冬兒雖不明白小姐為何好奇起昨日來府中借宿的公子,也如實的打聽回來。 人被夫人安置到了鹿鳴院。 鹿鳴院旁是二哥的寒松院,而且鹿鳴院可是娘親說好了要給自己新蓋的院子,為什么便宜了那個賤人! 他今日敢搶走她的院子,明天就會搶走爹娘,大哥,二哥們對她的寵愛,后天是不是就會把她給趕出沈府,讓她淪落街頭! 越想越心慌的寶珠認為不能坐以待斃,連早飯都沒吃,就氣沖沖的跑去鹿鳴院。 穿過垂花拱門,走過九曲回廊,提起裙擺小跑得氣喘吁吁的寶珠一推開門。 首先見到的滿架薔薇攀著紅墻綠窗,白玉小階落英繽紛。 隨后看見的是晨曦朦朧中,身著毛青靛箭袖的少年正結(jié)束晨練后在吐氣吸納。 許是起得太早,致使他的發(fā)梢染上一層濕潤霜意。 那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看著就令寶珠生厭得直翻白眼。 昨日她因為實在討厭這人,都沒有細看他是扁是圓,今日細看之下,才明白母親為何會一眼認出他是沈家人。 只因他生了一雙同沈家如出一轍的桃花眼,五官里也有沈家人的影子,反觀她,不說同沈家有半分相似便罷了,讀書上的天賦更是沒有遺傳到一星半點兒。 “喂,你過來。”雙手叉腰的寶珠來到院中,眼底是遮不住的厭惡,但一想到等下就能把人給趕出去,心里是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