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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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抽搦的寶珠轉(zhuǎn)過身,剜了他一眼,捏緊拳頭,“回去上課!” 她總不能真的逃課吧。 走了兩步,寶珠又停下來回頭,見他還不要臉的一直跟在后面,黛眉擰成一團,嬌斥道:“你不許跟著本郡主,聽見沒有!” 沈歸硯唇角彎了彎,“我也要回去上課,回去上課的路也只有一條?!?/br> 言外之意,這條不只是你一個人能走。 “關(guān)本郡主什么事,反正你不許和我走一樣的路?!睂氈檎f完,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回過頭,看他還走在后面。 氣得不行,“你不許和我走一樣的路,聽見了沒有!” 見他還有臉笑,寶珠胸腔中像是被人架了一把火,鹿眼兒瞪圓,“你笑什么笑!” “我只是笑今天天氣真好。” “有??!”氣得眼尾洇紅的寶珠咬著唇瞪了他一眼,提起裙擺匆匆往玄字班跑去。 轉(zhuǎn)眼,便到了踏青日。 天空湛碧,萬里無云。 曲紅纓因腿傷未好并沒有跟來,只剩下寶珠和張綰晴兩人正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張綰晴見她寶貝著手里的香囊得緊,還以為她又得了什么新寶貝,湊過去一看,秀眉微微擰起,發(fā)出兩聲尷尬地訕笑,“寶珠,你荷包上面繡的兩只鴨子挺好看的?!?/br> “什么鴨子,這分明是我繡的鴛鴦?!睂氈橹钢渲幸恢圾喿?,極為認(rèn)真的解釋,“你看,這不是鴛鴦嗎,鴨子哪里有鴛鴦好看,又哪里有鴛鴦身上的色彩漂亮?!?/br> “可是,這就是鴨子啊?!睆埦U晴又看了一眼,很確定自己看見的就是兩只鴨子,還是兩只格外潦草得抽象的鴨子。 冬兒笑著說,“郡主,你肯定得看花了,我家小姐繡的確實是鴛鴦,你看看這兩只鴛鴦繡得多好看,多傳神,簡直活靈活現(xiàn)?!?/br> 張綰晴正想說這哪里是鴛鴦了,冬兒拽了下她的袖子,無聲地哀求——“郡主,這荷包是小姐繡了快一個月才繡好的,求你不要再說像鴨子了?!?/br> 要知道這可是她們家小姐第一次做繡活。 張綰晴接收到冬兒的暗示,只能把到嘴邊的“鴨子”咽回去,眼神游離地贊美起來,“確實是鴛鴦,都怪我看錯了,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鴛鴦長得那么漂亮。” 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兩人眉眼官司的寶珠托著下巴,眉眼彎彎似一對小月牙,似含了一碗桂花蜜餞,“你說,蕭哥哥收到了我送的荷包,會不會很高興。” 張綰晴這下子是徹底被驚到了,“不是,你是打算送這個香囊給晉王?” “對啊?!睂氈辄c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把香囊包好揣進懷里,“府上繡娘做的荷包在好看,又哪里有我親手做的虔誠。” 她可是仔細(xì)打聽過了,在浴佛節(jié)當(dāng)日,男子愿意收下少女親手繡的香囊,代表他對女子有意,也寓意日后兩人的姻緣會美滿順?biāo)欤最^偕老。 這時,前面還散開游玩的人都往著一個方向跑去,嘴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快去蹴鞠場那邊,姓沈的和小霸王要打起來了?!?/br> 國子監(jiān)里姓沈的有不少,比如盛國公府就姓沈,而沈又出自浙江八韻世家,一般大家都會在沈姓后面綴上稱呼,比如沈家大小姐,沈二公子,要么就是直呼其名,而學(xué)堂里姓來的姓沈的寒門,為了辨認(rèn)都會叫他“姓沈的”。 寶珠一聽,眼睛發(fā)亮的就要跑過去看熱鬧。 看他被欺負(fù),簡直是讓她渾身舒暢的一件大事,她又怎能錯過! 回去后還能和母親,父親說他在國子監(jiān)不合群,仗著剛被認(rèn)回沈家就在外惹是生非,欺男霸女。 第14章 此時空曠的草地上,穿著酒藍(lán)色箭袖,腳踩鹿皮長靴的少年正帶著一堆人,攔住以沈歸硯為首的一眾學(xué)子,狹長的眼眸透著冷厲,“你們要是現(xiàn)在跪下來給小爺磕兩個響頭,并大喊‘你是孬種 ‘小爺就放過你們,怎么樣,要不然就老老實實的準(zhǔn)備挨打?!?/br> “可別說小爺欺負(fù)你們,就算是小爺欺負(fù)你們,你們又能怎么樣?!睌r住他們的是貴妃娘家的侄子,國子監(jiān)里囂張跋扈的小侯爺——秦祥博。 秦祥博的跟班鄙夷道:“要我說,他們就是貪生怕死的慫蛋一個,昔日太祖就不應(yīng)該說什么有教無類,一視同仁,要不然也不會養(yǎng)出一群只會耍嘴皮子,背后像狗亂吠的偽君子?!?/br> 要不是他們正好路過,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這群表面清高的寒門背地里是如此道貌岸然。 背地里罵人罵得比鬼叫還難聽,被發(fā)現(xiàn)了倒是一個裝得比一個死,真是上不得臺面的孬種。 “沈兄,現(xiàn)在怎么辦啊?!北话l(fā)現(xiàn)的那一刻,穆欽早已嚇得雙股顫顫,一張臉慘白得無一絲血色,要是他知道說的話會被這位小煞星聽見,他就應(yīng)該做個啞巴。 也怪自己為什么管不住嘴巴。 沈歸硯長睫垂下,遮住眼底的諷刺,仿佛事不關(guān)己,“隨機應(yīng)變。” 要他說,被人找上門也是他們應(yīng)得的,喝了幾杯馬尿后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放厥詞。 要知道天下大勢總逃不過傾軋二字,當(dāng)年先祖靠著拉攏寒門,挑撥世家與寒門之間的利益爭端,扶持寒門建立國子監(jiān),為國朝掙脫世家束縛填上重重的一筆籌碼,為皇族續(xù)命百年。 然而,寒門終究也是世家。 雙手抱胸的秦祥博任斜眼乜著跟死了爹娘的一群人,心生鄙夷地踹了離他最近的人一腳,嗤笑,“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xiàn)在一個兩個倒成了啞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