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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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往日,她肯定迫不及待的追問了,可是此刻的她,竟沒有詢問的勇氣,也不想問,就那么由著自欺欺人下去。 這時,有丫鬟匆匆跑來,說是曲家小姐,張家小姐都來了,只是表情有些奇怪,但她只是個傳話的小丫鬟,不敢多問。 本應(yīng)該第一天就上門來探望的曲紅纓,張綰晴進來后直奔內(nèi)室。 可是踏進內(nèi)室,見到正躺在貴妃椅上看話本的少女,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連呼吸都跟著放輕了。 一向話多的曲紅纓這一次憋紅了臉,才吐出一句話,“寶珠,你好久沒有來學(xué)堂了,還好嗎?!?/br> “挺好的,只要不去國子監(jiān),我吃嘛嘛香?!闭稍陂缴希戎H榈膶氈椴[著眼睛,幸福的砸吧下了嘴。 要是早知道被綁架后能那么多天不去國子監(jiān),她就應(yīng)該早點遭人綁的。 寶珠見她們都不說話,奇怪道:“你們的臉色怎么那么奇怪,是不是沒有睡好啊?!薄 熬褪?,就是………” 張綰晴和曲紅纓彼此對看了好幾眼,竟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不知為何,寶珠陡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指尖無意識抓緊了身下薄被,嗓音都透著一絲惶恐,“你們怎么了,有話直說就好,支支吾吾做什么?!?/br> 她們越是不開口,她心里的不安也似破口的大洞,任由狂風(fēng)往里涌入。 最后還是膽子大的曲紅纓閉上了眼睛,說,“就是,外面現(xiàn)在都在傳,你確實是沈國公府當(dāng)年抱錯的假千金,真少爺是沈歸硯。” “什么!你說什么!”聞言,寶珠手上的牛乳盞一時拿不穩(wěn),哐當(dāng)落在地上,濺濕了一身衣裙。 剎那間,連衣服臟了都不在意的寶珠只覺得頭暈?zāi)垦?,血液倒流,天塌下來都不過如此。 她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秘密,如今已成了眾人皆知的口中笑談,要是殿下和長公主知道了,自己也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他們會不會褫奪自己郡主的封號,把她趕出金陵,要么把他嫁給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當(dāng)填房,就和蕭雨柔一樣的下場。 她后面連紅纓和綰晴說了什么都聽不清楚了,只知道當(dāng)她假千金的身份一旦揭開,她就完了,徹底的完了。 她不但會被整個金陵貴女圈排斥,還會被褫奪封號,趕出金陵,曾經(jīng)被她欺負(fù)過的人肯定會報復(fù)回來。 寶珠又想起了自己在滿天大雪里,手持拐杖,生滿凍瘡的手舉著破碗,一家一家乞討的畫面。 一驚一嚇中,寶珠毫不意外的病倒了,且病情來勢洶洶。 她一病之下,自然不知道沈歸硯把說過她壞話的人暗中揍了一頓,也錯過了聽說章龐被人打斷腿,下了陰陽合歡散扔進破廟里被乞丐凌辱,聽說被人找到的時候,尸體都涼了。 但身上遍布的曖昧痕跡,以及合都合不攏的私密處,被咬到的乳//尖,無一不在訴說這人玩得有多花。 就連章家都認(rèn)為他的死過于丟人,不讓入族譜,而是用一張草席卷了扔進亂葬崗。 等寶珠身體好轉(zhuǎn)好,她做的第一件事時,就是前往鹿鳴院。 闖進院子的寶珠見他還有心情作畫,一把將桌子給掀了,握緊拳頭,身體因憤怒而發(fā)顫,“姓沈的,那些話不是你傳出去的,就是為了把我趕出去,好報復(fù)我當(dāng)初欺負(fù)過你。” “你害得本郡主現(xiàn)在連門都不敢出,我討厭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啊!”氣得眼眶泛紅的寶珠拎起桌上的茶壺朝他砸去。 虧她前面還真相信了他說的話,不會把她身為假千金的事說出去,結(jié)果完全是人前人后兩個人! 無恥!無恥至極! 沒有躲開,任由茶壺砸破額頭的沈歸硯并不急著處理額頭涔涔流血的傷口,而是眉眼間覆蓋一層寒霜的朝她靠近。 即便他一個字沒說,可周身散發(fā)的寒意強勢得令人難以喘息。 隨著他的靠近,寶珠的腦海里突兀地回想起那天他一刀殺人的畫面,哆哆嗦嗦著往后退,“這可是在府里,你,你要是敢殺了我,父親,母親,還有大哥二哥都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會被天下人恥笑?!?/br>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可為,我在寶珠的眼里難道就是那么一個無恥至極的小人嗎。”沈歸硯壓低聲音,帶上了一絲受傷。 他就算在無恥,在小人,也知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隨著他的靠近,下意識往后退,直到退到一方桌幾,在退無可退的寶珠才梗著脖子,瞪起眼睛兇狠的和他對視,“你都敢做出威脅我的事,還敢當(dāng)著我的面殺人,還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br> “我告訴你,就算我不是沈家的大小姐,你,也別想著回到沈家后就萬事大吉了?!庇謶钟峙碌膶氈橐话淹崎_快要把自己逼到角落里的男人,抬腳往外跑去。 寶珠跑出去后,房梁下跳下一個人,很不理解,“公子,你為什么不和她解釋清楚,不是你把那件事傳出去的?!?/br> 沈歸硯打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瓶止血散,“她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是我做的,就算我在解釋,你說她會聽得進去嗎?!?/br> “那也不能一直由著她誤會吧,那對公子你來說實在是太冤枉了,而且那次要不是公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