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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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和離書”三字的沈歸硯渾身血液倒流,像是有人在用刀子生剜著他的心。 只是一眼,他就認(rèn)出了上面的跡的的確確出自寶珠之手,上面的,《和離》《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更是直接刺紅了他的雙眼,一口猩甜涌到喉間,眼前陣陣發(fā)黑。 “你識趣點(diǎn)就快些簽了吧,無論對你還是寶珠都好。寶珠現(xiàn)在就在大理寺外,等著和離書,好放她自由?!?/br> “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都不會簽下和離書?!彪p眼赤紅,左手不受控制痙攣的沈歸硯撿起那張和離書,咬著牙,毫不留情的把它撕了個粉碎。 只要是寶珠的意愿,無論任何要求他都能無條件支持,除了她妄圖想要逃離自己身邊! 這和離書他不會認(rèn),也休想他認(rèn)!! 沈亦澤卻心情極好地勾起唇角,又拿出好幾張譽(yù)寫著和離二字的紙張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扔在他臉上,“你就算是撕了這一張,還有很多張,你想撕多少撕多少?!?/br> “寶珠來之前,可是千叮萬囑一定要讓你把和離書簽上,還她一個自由身,我的好弟弟,你死了就死了,為什么還要累及寶珠的名聲,你可真是個自私的小人,像你這樣自私惡毒的人就不配來到這個世上,你要是早就死了該有多好啊,還回來做什么,我們?nèi)铱啥疾粴g迎你,你明知道我不歡迎你還回來做什么。” 沈歸硯很是平靜的撿起扔過來的紙張,薄唇相諷,“我是小人你們又是什么,披著層虛偽皮的君子,什么君子,不過是可笑的真小人罷了,你們不是小人,又怎么會做出逼親弟和離的事。” “你們沈家不歡迎我,就以為我愿意死皮賴臉的回到你們沈家不成,也就只有你這種廢物才會把所謂的父母親情看重,世子之位當(dāng)成寶,你眼中的寶,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因?yàn)槲蚁胍裁?,我會憑借自己的雙手得到,而不是像你一樣等著別人施舍,活得像條跟在后面撿骨頭吃的狗?!?/br> 被嘲諷原本世子爵位應(yīng)該是大哥,結(jié)果大哥因?yàn)橐馔?,?dǎo)致雙腿不良于行才得以成為世子的沈亦澤拳頭攥緊,手背突出青筋,瞧他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的嘴臉,鐵青著臉,“你骨頭倒是硬,不知道那么硬的骨頭能撐到幾天?!?/br> 沈歸硯絲毫不懼,而是仰頭和他對視,極具嘲諷,“你放心,就算等你哪日尸體爛臭了爛了長蛆了,我都會活得好好的,不但活得比你們好,還會和寶珠擁有可愛的孩子?!?/br> 因?yàn)樗退闶撬?,他都不會放手,更不會孤零零的留下她?dú)自面對這人面獸心的二人。 沈歸硯不關(guān)心對方在惱羞成怒之下是什么時候走的,只是視線落在撕碎了扔在地上的廢紙上,一口腥甜再也壓不住的從唇邊落下。 他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徹徹底底栽在這個名叫沈?qū)氈榈呐松砩狭恕?/br> 一開始以為對她的喜歡不過是年少的偏執(zhí)作祟,日積夜深生出的yu望。 他把所謂的執(zhí)著誤以為是愛,可隨著相處,他能清楚的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他對她不但是年少求而不得的執(zhí)念,更是深入骨髓的歡喜。 怎么辦,才幾天不見,他就想得她要發(fā)瘋。 想要見她,親她,把她牢牢的扣在懷里,告訴她。 ——他很想她,想得連骨頭都疼了,以至于他的耳朵都出現(xiàn)了幻聽。 “喂,姓沈的,你還活著嗎?!?/br> “你該不會死了吧?”少女清甜軟糯的小細(xì)嗓像一盅剛蒸出爐的香甜桂花糕,裊裊著香甜得令人迷醉的香氣。 指尖微動的沈歸硯以為是自己在做夢,要么是因?yàn)樘^于想念她,才導(dǎo)致自己都出了癔癥,要不然怎么會看見她出現(xiàn)在陰暗潮濕的天牢里,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 寶珠見自己喊了他那么多聲,他都不見半分反應(yīng),心下咯噔一聲,壞了,他該不會是受不了刺激,傻了吧。 可是他身上又沒有什么用過刑的外傷啊,難不成是他們陰暗的用了她rou眼看不見的暗傷,要知道大理寺審人用的小手段可陰險得很呢。 自己喊了他那么多聲,對方都沒有半點(diǎn)兒反應(yīng)的寶珠立馬緊張得不行打開食盒,從里面拿出一個甜饅頭砸向他腦袋,“喂,沈歸硯,你還活著嗎,要是還活著你就吱一聲啊,一聲不吭你想要嚇?biāo)牢沂遣皇??!?/br> 直到被包子砸中后的沈歸硯才真的確信,她是真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可他又生怕他一個眨眼,眼前的人又如鏡花水月,一碰就碎了。 越是珍惜不敢觸碰的東西,越是不敢直視相對。 “喂,你還沒死就動下眼皮也行啊?!边@時,寶珠的第二個饅頭也砸了過來,微顫的嗓音里藏著連她本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害怕。 黑與灰二色的監(jiān)獄里,穿著件嫩黃色纏枝襖子,下搭柳葉色白紋曇花馬面裙,因?yàn)樘炖?,外面罩了件白底綠萼梅披風(fēng),整個人鮮嫩得像春日枝頭里的一簇迎春花,嬌艷又鮮活。 她的出現(xiàn),明媚又張揚(yáng)的驅(qū)散了整個監(jiān)獄的陰冷。 “寶珠,是你嗎?!彼?yàn)樵S久未曾進(jìn)水,嗓子透著粗葛的沙啞,像是指甲劃過粗糙的草紙,刺耳至極。 “當(dāng)然是本郡主,除了本郡主人美心善愿意來看你,還能有誰啊?!睂氈橐娝麤]死,慶幸得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