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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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硯壓下涌至喉間的腥甜, 云淡風輕的走出來,“行啊,既然你們都認為自己的才學皆在小生之上,小生自認才學雖比不上歷任大儒,但也飽讀詩書, 行過萬里路。小生就在這里迎接各位的挑戰(zhàn),如何?!?/br> 他這句話不可謂不狂妄,他有真本事才會令人認為他的狂妄是他的底色,如果沒有真本事,所謂的狂妄只是跳梁小丑。 有人起哄, “行啊,如果我們勝過你,你會元的頭銜是不是就得給我們啊。” 沈歸硯輕笑, “可以,前提是你能贏得過我, 畢竟你們也知道我?guī)煆能骼希疑頌樗牡茏?,可不能讓當師父的丟臉。” 而這時,一直在屏風后,金冠束發(fā),氣勢威嚴的男人走了出來,撫掌贊賞,“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萬里長空競風流,既如此,我這里正好有幾道題可以考考你們?!?/br> 男人說完,目光又隱晦的落在沈歸硯身上,毫不掩飾其欣賞之意,“若你贏了,那就是當之無愧的狀元之首,我看還有誰敢質疑?!?/br> 男人的出現,也讓喧鬧的公堂之上安靜了下來,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能在公堂上旁聽的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要是入了他的眼,光是想一下就心頭火熱。 從他腰間佩戴的玉佩,從而認出來人身份的沈歸硯對此并沒有任何異意,畢竟有什么能比在天下之主面前洗清自身污名更好的宣傳。 寶珠對他們之間的比試并不感興趣,卻在為他洗清了沒有作弊的罪名后感到高興,甚至是與有榮焉。 “二哥,我就說他沒有作弊吧,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寶珠迫切地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同,可是轉身時,對上的是二哥一張陰沉冰冷的臉。 從未見過二哥露出這種表情的寶珠的心口像是漏了一拍,蔓延在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近半,手指無促地搓著袖口。 沈歸硯沒有作弊,二哥不應該和她一樣高興嗎?二哥為什么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寶珠還沒來得及深思二哥為何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冬兒已經咋咋呼呼的跑了進來,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小姐,你快出來看啊,郡馬爺好厲害?!?/br> 冬兒回想剛才看見的畫面,便是滿臉的崇拜,平日里郡馬爺看著不顯山不露水,誰能想到一出手,簡直是降維打擊那群整日里只會念些嗚呼哀哉的窮酸書生。 寶珠從后堂走出來,正好看見沈歸硯以一敵百,舌戰(zhàn)群儒的畫面。 穿著半新不舊青色長衫的少年姿態(tài)舒展,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矜貴俊逸,臉是斯文淡漠的,言語卻是鋒利得不退半分。 她往日里見到的都是他混不吝,嬉皮笑臉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與平日大相庭徑的模樣,少見的有些陌生。 寶珠瞧了一眼后就默默地收回目光,然后把注意力放在其中的一道算術上。 這一道題求的是百僧分饃,一百饅頭一百僧,大和三個更無爭。 寶珠僅是看了一眼,就頭昏腦漲,特別是當她還在板著手指頭,苦惱的算著答案時。 沈歸硯已經說出了答案,他的速度快得像是僅掃過一眼,答案就已自動浮現。 一個人可以說是托,但是兩個,三個,乃至第十個呢? 還是都在對方說出題目后沒多久就對出了答案,答案并非是空泛令人質疑落不到實處,相反有理有據的引經據典,試問在場中的人又有誰能做到。 先前還質疑他考試作弊的人都感覺臉臊得慌,一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去挑戰(zhàn)的人在打敗后,只能感嘆,怪不得人家是會元,其才思敏捷,邏輯清晰根本不是他們這群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還有一部分人為此大受打擊,不是,沈家人是不是都是瘋子??! 原本應該馬上走出屏風后的寶珠突然停下了腳步,就那么佇立在原地,看著意氣風發(fā),妙語連珠的少年是如何將一干人說得心服口服。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話本上寫的舌戰(zhàn)群儒,原來根本不需要雙方互吐口水,扔筆桿子。 抬袖擦去唇邊血漬的沈歸硯于茫茫人群中對上她的視線,眼里的冰雪宛如冬遇暖陽消融,變得清透明亮的向她走來,過于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紅,嘴里說出的話卻一如既往的欠扁,“寶珠是不是被你夫君的迷人風姿給迷住了,要不然怎么都驚艷得說不出話來了,我就知道像我這樣英俊瀟灑,學富五車的美男子讓夫人著迷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夫人無需害羞?!?/br> “畢竟我身上的優(yōu)點多得很,現在的根本不值得一提。” “少來,本郡主只是過來看你那么吹牛,等下會不會被人打死?!睂氈樵诘弥麩o罪釋放的那一刻,便想要沖出后堂撲進對方的懷里,但她可是郡主,哪里能做那么丟人現眼的事啊。 還有他那么多天都不洗澡,身上肯定臭死了,她是抽瘋了才會去抱一個臟兮兮的臭乞丐。 雖然他不是真乞丐,但他是真的臭。 對上她一副心口不一小模樣的沈歸硯很想捏一下她氣鼓鼓的小臉,他也確實那么做了,捏上的那一刻,就像是在捏一團軟乎乎又不易碎的水晶糕,其手感好得他忍不住瞇起眼,“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被人打死了,夫人可會為我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