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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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是我,我來接你回家了?!鄙驓w硯看著光著腳,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端在角落里的人兒,心臟像是被人給撕爛一樣的疼。 眼睛纏滿紅血絲,單膝跪地把人抱在懷里,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告訴她,“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br> “我?guī)慊丶液貌缓?,回屬于我們自己的家。?/br> 很快,關(guān)于沈亦安同五皇子以及相干的涉事官員都被連根拔出后,該抄家的抄家,該流放的該流放,整個朝廷里也迎來了一次大的換血。 因為盛國公和沈夫人對此事完全不知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昔日高門滿座的盛國公府牌匾被摘下,成為門可羅雀的沈家。 就連他們都要盡快搬離這座房子,換到另一個地方。 沈歸硯作為揭發(fā)這樁震驚全國惡劣事件的大功臣,哪怕是血親也沒有受到牽連,更是連升三級,從小小的縣令一躍成為從四品知府。 有人羨慕,也有人鄙夷,畢竟他的四品官,有誰不知道是踩著自己親兄弟的血rou上去的,就連貶為平民的沈家人都對外揚言他不配當沈家人,更不配姓沈,他們沒有這種狼心狗肺的親人! 聽說,沈家被抄那日,一向都是溫柔知性的沈夫人不顧形象在大街上對沈歸硯動了手,眼神狠厲得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碎尸萬段。 更說,她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下他那么一個狼心狗肺,心腸歹毒,泯滅人性喪盡天良的畜牲! —— 今日一整天都在忙著處理收尾工作的沈歸硯推門進來,看著坐在床邊還沒有睡的寶珠,心頭暖意涌來,“那么晚了還沒睡,是在等我嗎?!?/br> “我………”坐在床邊的寶珠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因為這件事,忙得眼下都掛著憔悴的男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開這個口。 也知道等下她要說的事,無論換成誰聽都會認為她有病,還會質(zhì)問她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沈歸硯走到桌邊,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哥的判決已經(jīng)下來了,你知道嗎。” 唇瓣抿著的寶珠摳著指甲,把頭壓得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歸硯把喝完水的杯子放下,走到床邊挨著她坐下,累極了一樣的把腦袋靠上她肩膀,問,“想要去見他最后一面嗎?!?/br> 他只是狀若無意間的隨口一問,卻在寶珠本就泛起層層漣漪的心湖中砸下一塊巨石,濺起一地水花。 手指頭扣得快要出聲的寶珠抬起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臉,聲若蚊音的問,“可,可以嗎?!?/br> 一個帶著詢問的“可以”暴露出了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更說明即使他對她做過十惡不赦的事,她的心底依舊保留著他曾對她全無保留過的好。 知道她心善,更知她重情的沈歸硯將她的臉壓在自己心臟跳動的位置,“為什么不可以,于情于理他都是我們的大哥,這也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叫他大哥了?!?/br> 沈歸硯雙手攏住她臉頰,醋意滿滿,“但是我希望你心里喜歡的人只能是我,要不然我會吃醋的,知道嗎?!?/br> “寶珠,我是你的丈夫。”最后一句話又輕又淺,像是無聲的一句呢喃。 因為要去探監(jiān),寶珠舍棄了以往的喜愛,穿得極為素凈,還在發(fā)間簪了朵白色小花。 天牢很大,也是極為空曠的死氣沉沉。 關(guān)押著沈亦安的牢房在最后一間,那里關(guān)押著的,向來是無惡不赦的大jian大惡之人。 來到牢門外的寶珠看著里面的人,本應(yīng)該有種老天看眼,大仇得報的快//感,然后在說些惡狠狠羞辱他的話,可她的鼻子怎么那么酸,又酸又澀得簡直讓她難受。 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失控的感覺。 “我以為,寶珠不會在來看我了?!鄙蛞喟沧猿暗墓雌鸫浇?,“畢竟我對寶珠做了那么可惡的事?!?/br> “是,在大哥對我做出那些事的時候,我就發(fā)誓過再也不會原諒你了?!睂氈橐膊环裾J自己對他的討厭,更多的是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還要來看他。 隔著一道鐵窗的沈亦安含笑著問她,“他對你好嗎?!?/br> 低下頭的寶珠胡亂擦著眼淚,“他對我很好?!?/br> “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鄙蛞喟泊蜷_她帶來的食盒,從里面取出一壺酒。 抬起酒壺,斟上兩杯。 酒杯過滿,滿得都往外溢出了一圈水漬。 沈亦安把其中一杯移到她跟前,“喝酒嗎?!?/br> “說來我還沒有和大哥一起喝過酒呢?!睂氈檎似鸱旁诿媲暗木票?,另一只手比她還要快一步將其奪走。 “我想了想,這酒還是讓我一個人喝吧?!迸R到最后,沈亦安終是選擇了心軟。 他本質(zhì)是個自私冷血的人,卻將滿腔的柔情都給了她。 “這酒太烈了,辣喉嚨,不適合你喝。” “誰說的,我都沒有喝過,你怎么知道不合適我。”寶珠也沒有在央求他分酒給自己喝,或許是前面他好說話,讓她問出了一直困擾著她很久的疑問。 “大哥,你為什么要那么做?!鄙蚣也⒉蝗卞X,他又有官職在身,還是人人所追捧的存在,所以她并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