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還不是后妃?！背癜搽S意的說道。

    他擺擺手，催廖忠，“將人拉走。”

    廖忠連忙用力，將還想拖延的顏靜月拉了出去。

    衡月已經(jīng)近乎要睡著，偏楚今安此時(shí)又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

    “嗯？”她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疑問。

    似乎剛剛，楚今安說了句什么，“鎮(zhèn)北王？”

    楚今安便又重復(fù)了一遍：“鎮(zhèn)北王竟是來為顏靜月求情的?！?/br>
    “夫妻情深……”衡月含糊著說了這么一句。

    楚今安卻哼笑一聲，之后便沉默下來。

    衡月以為他沒什么事兒了，才要繼續(xù)睡覺，卻聽楚今安又湊到她耳邊問道：“你怎么一直也不問朕，關(guān)于顏靜月的事情呢？”

    第222章 “你不介意么？”

    衡月一頭疑問，緩緩睜開眼睛：“?。俊?/br>
    “你不好奇嗎？不問朕嗎？”

    楚今安看著衡月越來越迷茫的神色，“總不能是，你沒看出來吧？”

    衡月眨眨眼睛：“奴婢，應(yīng)該問？”

    “為何不應(yīng)該？”楚今安比她還奇怪，“你不想知道么？”

    衡月頓了一下。

    從前是想的。

    現(xiàn)在，也不是很想了。

    她覺得，或許天下的夫妻都是這般過的，也像是鎮(zhèn)北王和顏靜月一般，說沒有感情，多少也有些，說感情多好，其實(shí)也不盡然。

    更何況，她與楚今安之間都不能算是夫妻。

    衡月始終在提醒自己，楚今安是她的主子。

    如今對(duì)她的種種不同，也不過是看在孩子們的份兒上。

    想想其實(shí)她從進(jìn)大明宮后還算是順?biāo)?，起初因顏靜月而受到優(yōu)待，如今又因兩個(gè)孩子和腹中胎兒得了偏愛。

    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要求的了。

    衡月想著想著，便又想閉上眼睛睡去。

    卻又被楚今安推醒。

    她微有些不解，甚至還大不敬地冒出些不悅的想法：“皇上？”

    楚今安卻沒說話，只是衡月才要閉上眼睛，楚今安便要推她一下。

    推的衡月完全都沒脾氣了，轉(zhuǎn)過身問道：“皇上不困么？”

    楚今安睜著的一雙眼睛明明白白告訴衡月，他不困。

    他就在等著她問他呢。

    衡月半闔著眼睛。

    孕初期的困倦已經(jīng)讓她堅(jiān)持不住，真的想直接睡死過去，偏偏楚今安還不許。

    他想要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衡月混沌的大腦終于找到源頭，她一只眼睛閉著，一只眼睛費(fèi)力的睜開：“所以呢？皇上告訴奴婢吧，您與鎮(zhèn)北王妃，是什么關(guān)系？”

    卻不想，楚今安瞇著眼睛看了她片刻，還有些不悅的“哼！”了一聲。

    衡月：？？？

    好，反正她問了，他不說，她也盡可睡去了吧。

    只是才閉上眼睛，楚今安又來推她。

    衡月徹底徹底偃旗息鼓了，閉著眼睛撒嬌道：“皇上，求皇上告訴奴婢——”

    “你就是這般態(tài)度？”楚今安還鬧起脾氣來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看朕與鎮(zhèn)北王妃的關(guān)系？”

    衡月：？？

    她感覺自己二十年的人生加起來也沒有今夜這般多的疑問，甚至連疑惑的問話都發(fā)不出，只徒勞疑惑的睜眼去看楚今安。

    楚今安又“哼”一聲：“你嚴(yán)肅一些！”

    衡月：……

    她努力瞪大眼睛：“奴婢現(xiàn)在嚴(yán)肅的問您，您和顏靜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楚今安斬釘截鐵說道。

    衡月：……

    所以鬧這一出是因?yàn)槭裁窗“““。?/br>
    她實(shí)在無話可說，才要翻身繼續(xù)去睡，就被楚今安扳住肩膀，不許她動(dòng)。

    衡月：……

    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啊?。?/br>
    “從前朕看她還有些不同，但如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楚今安堅(jiān)定地與衡月說道，“你相信朕！”

    衡月：“……奴婢相信。”

    “你不要敷衍，一定要相信朕！”

    衡月：“……奴婢真的相信皇上?！?/br>
    她這次還怕楚今安又有不滿，努力睜開眼睛，又?jǐn)[出嚴(yán)陣以待的神色。

    卻不想，楚今安又不愿意了：“你竟就這般相信了？”

    衡月：？？？

    到底要如何??？

    她昏昏欲睡的大腦完全跟不上楚今安的節(jié)奏，只能道：“那奴婢不信?！?/br>
    “你為何不信？”楚今安又追問。

    衡月：……

    怎么辦，弒君之罪能不能不牽連九族？

    或者不弒君，只打一下的話，能不能看在她有孕的份兒上，暫時(shí)不罰她？

    衡月真的是不知該拿楚今安怎么辦了。

    她一雙眼睛帶著無辜看向楚今安，半晌才嘆道：“皇上到底要如何，請(qǐng)盡管說吧?！?/br>
    “朕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想的。”楚今安也不扭捏，“你不介意么？”

    衡月頓了一下。

    這會(huì)兒她被楚今安鬧的，倒是清醒了幾分。

    但，這又該怎么回答呢？

    若說不介意，那一定是不可能的；但若介意……

    她又有何資格去介意？

    干脆將問題拋回給楚今安：“皇上覺得呢？奴婢該介意嗎？”

    “該！”楚今安毫不猶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