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余景壓住心里的怒火:“我都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話說不明白就閉嘴,在這含沙射影陰陽怪氣是什么意思?” 余景閉了嘴。 兩人靜了片刻,大概是祁炎也知道自己話說重了,便主動開口:“我也不是這個意思?!?/br> 余景扭頭就走。 “只許你這樣不許我這樣?”祁炎緊跟其后,“余景,你別太霸道!” “我霸道?”余景也有點火氣上頭,“發(fā)條信息的時間都空不出來嗎?你以前也不是這樣!” “我以前掙多少現(xiàn)在掙多少?你當那些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公司現(xiàn)在正是上升期,我早就說過了事業(yè)起來之后就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你以前是怎么答應我的?你說沒關系,事業(yè)重要??涩F(xiàn)在呢?就因為我沒回你信息?你就夜不歸宿,跟我鬧一天的脾氣。” 祁炎這段話處處有毛病,余景每一個字都想反駁。 然而他只是動了動唇,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竟突然覺得陌生。 根本就不是一條信息的事。 祁炎根本就不明白他在意的點。 “我不可能特別完美的平衡事業(yè)和家庭,兩者之間總要有所舍棄,我以為你會理解,可你并不能如我所愿。” 余景皺了眉。 “你不信任我,”祁炎繼續(xù)說,“你怎么變成這樣?” 余景怒極反笑。 “祁炎,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如果真如你所說,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事失去了我的信任,而不是在這里責備我沒有無條件信任你。怎么?就因為我愛你?別想用愛情來道德綁架我,你剛才那些話對我又有絲毫尊重可言?” “你要查監(jiān)控,我們就查,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昨天干了些什么,能忙到一晚上都摸不著手機,就缺那一兩秒時間敲給我?guī)讉€字!” 第4章 余景一較真,祁炎立刻就收了自己的那點脾氣。 只是還有些惱羞成怒,扣住余景小臂吻過去,被對方偏頭躲開。 祁炎微微皺了皺眉,再拉扯走去臥室。 被褥柔軟,躺下便陷了進去。 論嘴上功夫,祁炎根本不是余景的對手。 吵不過余景,也冷不過余景,干脆就直接動手。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查監(jiān)控是不可能查監(jiān)控的,即便當晚人在辦公室,也一定是隨時保持信息暢通,什么“來不及看手機”這種借口也就嘴上說說,真要較起真來根本不能細想。 再說,調(diào)辦公室的監(jiān)控還得走公司流程,要是工作人員嘴上沒個把門的,隔天指不定八卦滿天飛。 他們這一對在公司里已經(jīng)挺出名的,也不用再引人注目。 灼熱的吻落在眼角,衣料摩擦發(fā)出簌簌輕響。 微涼的指尖劃過耳后,按著發(fā)根插進發(fā)里。 祁炎的動作溫柔,余景也沒再繼續(xù)追究。 只是當袖口掃過他的側臉,呼吸間能聞到淡淡的香——是洗衣液的味道。 余景皺了眉。 不知為何,心底有些抵觸。 手肘拄著身體,掙開祁炎的桎梏,猛地把人推開。 祁炎猝不及防跌坐在床邊,愣在原地。 余景很少有這樣直接的拒絕,干脆利落。 而他自己似乎也有些許的愣神,停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最后還是放下按在自己身側。 “我們冷靜一下?!?/br> 說罷他起身離開,帶走方寸間氤氳著的曖昧,和那一縷熟悉的淡香。 - 余景不知道是出于直覺,又或者是單純矯情,家里用的分明就是一款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洗衣液,也能從中想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試圖安慰自己,不過是一件小事。 暗生疑竇只會使雙方陷入信任危機,而失去信任,往往是關系崩塌最初的征兆。 祁炎或許只是壓力太大,不回信息也可能是一時忘了。 畢竟余景自己也有意念回復的時候,掃一眼信息就忙著手頭上別的事情,等到重新想起來都已經(jīng)過去好一會兒。 應該是這樣。 絕對是這樣。 祁炎不會故意不回他信息。 沒必要,也沒理由。 可如果有了一個理由呢?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個頭,就仿佛毒蛇吐信般,毒液流經(jīng)血脈,隨之遍布全身。 余景心里一驚,倏地停下腳步。 抬眸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沒目的地走了許久,腦子里想著事情,竟不知不覺走到了昨天和連珩喝酒的酒館門口。 下午時間,店里正閑,老板從里面搬出來一人來高的彩燈招牌,余景見著了,便過去搭了把手。 老板姓周,三十來歲,不是b市人,但家落在這。 對方有點自來熟,和余景沒說幾句話就喊人進屋請喝酒。 “這么做生意得虧本?!庇嗑按蛉さ?。 “不指望掙錢,”周老板親自給他調(diào)了杯果酒,“度數(shù)低,喝著玩?!?/br> 酒吧和用餐區(qū)是分開的,這小店主門面不大,里面倒是寬敞。 喝酒的地方?jīng)]開燈,有些暗。 幽幽的燈帶營造出朦朧曖昧的場景,余景不常來這種地方,有些不習慣。 只是今天心情煩躁,干脆悶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