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連珩笑了:“他都出軌了你跟他比道德?” 余景心臟又被刺了一下:“好的不學學壞的?!?/br> 連珩卻道:“壞一點什么都有了?!?/br> 余景到最后也沒答應這個離譜的請求。 當然,連珩也沒想著他能答應。 兩人在路口分開,連珩回來的第一頓還是得在家里吃。 余景同他告別,看著對方坐公交離開。 好像也沒有什么改變。 他挺佩服連珩的坦蕩,喜歡就是喜歡,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事別憋心里,猜來猜去對誰都不好。 只是…… 余景從口袋里摸出那一串紅繩系著的鈴鐺,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就算和連珩有一樣的東西,讓祁炎吃了醋,可這是他mama去寺里求來的。 余景貼身用了十來年的東西,也是對于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祁炎竟然就這么扔了? 他想起鑰匙丟掉后自己與祁炎焦急尋找的那幾天,只覺脊背發(fā)冷,好似什么都不像真的。 正發(fā)著愣,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連珩:我可以追你嗎? 余景抿了下唇。 連珩:試試。 連珩:不虧。 - 余景在假期里回了趟父母家。 沒喊祁炎,就他一人過去的。 余母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人的微妙關系,又跑余景面前冷嘲熱諷問東問西。 余景就聽著,也不說話,左右也留不了不久,吃完午飯就回去了。 “哎,”臨走時,余母又叫住他,“小珩和你同事怎么樣了?” 余景聽見連珩小名渾身一震,可接著又是什么同事,他沒反應過來這兩者有什么關系。 “那個小記,”余母提示道,“年前帶家里相親那個?!?/br> “哦——!”余景想起來了,“不知道?!?/br> 余母沖他一撇嘴。 “唉,真愁人,小珩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昨天問他,他說心里有人了,我還以為他跟小記成了。” 余景一腦門冷汗。 “小珩的事你cao哪門子心?”擱陽臺曬太陽的余父道,“反正不會像你兒子一樣帶個男人回來?!?/br> 如芒在背了。 “你什么意思?”余母氣沖沖地朝陽臺走去,“怎么著?我一人生的兒子?他沒爹?” 夫妻倆一說到余景就要吵架,當事人連忙告辭匆匆離去。 結果一開門,連珩在門口站著。 余景差點沒直接再竄回屋里。 “聽見你聲音了?!边B珩笑著說。 余景頭皮發(fā)麻,也不看他,關了門就低頭就往樓下走。 “哎,”連珩跟在他的身后,“不是跟以前一樣嗎?” 余景的原話,現在堵的自己喉嚨痛。 他哽了一下:“有事?” “有,”連珩一本正經,“我媽催我相親?!?/br> 余景腦袋上緩緩冒出個問號。 這關他什么事? “我說我談了個,現在出去找他?!?/br> 余景如遭雷劈。 他趕緊扭頭,看身后左右上下都沒人,這才放心下來。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連珩覺得好笑,“就算我媽看見我倆走一起,也不覺得我們在談。” 余景恨不得堵上連珩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說話注意點!” “嗯嗯,”連珩點點頭,“下午去哪兒?” 余景一腦袋火:“別跟著我?!?/br> 連珩絲毫不介意:“你以前對我沒這么兇的。” 余景加快腳步,拔腿就走。 連珩笑著追上去:“你等等我?!?/br> - 余景下午計劃是去超市買點日用品。 他昨天剛找到房子搬進去,一掃眼過去什么都缺。 如果是以前,他還挺樂意連珩跟著,畢竟人高馬大一男人,無論是搬家還是購物,都是個不錯的苦力。 但現在不一樣。 好吧,余景承認他之前說的都是屁話。 連珩那一嘴啃上來,他們倆之間就不能再像從前那樣。 再怎么勸自己都是別扭的。 換個人余景都能直接抄凳子哐哐往對方頭上砸。 但是連珩不行,連珩另說。 這其實參雜了一些愧疚。 余景高考后的暑假,正好是連珩升高三的關鍵時期,他和祁炎的事情敗露,被關在房間,斷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系。 當時能與他接觸的只有連珩。 但余景并沒有給連珩好臉色看。 他心如死灰,對誰都沒好臉色。 但連珩是怕的,余景從對方的眼睛里能看出來。 卻也沒進行任何補救。 之后余景和祁炎離開,就沒再見連珩一面。 他時不時會想自己當初的態(tài)度會不會影響到連珩高考。 不過還好,連珩的成績并未讓人失望。 “你當年,怎么想去考的警校?” 余景將一袋洗衣液放進身邊的購物車里。 連珩正把著推車扶手,屈了手臂,往前微微弓著身。 “有編制?!?/br> 余景:“……” 他還以為能聽到什么打開格局的夢想和追求。 “當時想學散打。” 有那么一點熱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