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lián)]鞭萬里雪飄然傷心還似淚還
書迷正在閱讀:冷酷總裁的聰慧戀人、愛豆總想跟我公開、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總裁夫夫的二三事、嫁你試試看、裙臣、色戒、我真的沒想攻略那個主角、攻略反派的非正常方式、以身相許我是認(rèn)真的[女尊]
白色的雪花在天上落下來,飄飄然的,輕輕的仿佛一雙溫柔的手掌撫上滄桑的大地。厚厚的雪地落下一個小小的腳印 無人的街角,傳來一兩聲討論的聲音 “帆哥哥,你真的要走嗎?”一聲屬于女童的稚嫩的聲音從街角傳來。 “婧兒要乖乖哦。帆哥哥,現(xiàn)在是去學(xué)武,等到婧兒十八歲的時候,就是我回來的時候了。那時候,婧兒要當(dāng)帆哥哥的新娘,好不好?”而后傳來小男童的安撫聲音。 傳來細(xì)細(xì)的抽泣聲“帆哥哥,你說話要算話??!婧兒,就在這里等你回來?!?/br> 雪片又不甘寂寞,硬是要插在兩人之間,紛紛落下。細(xì)細(xì)的雪絮有的落在屋瓦之上,有的落在枝椏上建窩立巢。 “帆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 聽到小男童的承諾,雖然小女童還是不甚愿意他離開。不過聰明如她知道,即使她極力阻止,他也會離開。如果這么堅持,他們之間只能是不歡而散,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深吸了口氣,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帆哥哥,走吧!婧兒,就在這里等你回來,你不回來,婧兒也不離開?!?/br> 小男童離開了,雪花散落在他身上,小女童看著他漸漸變小的身影,仿佛是雪花將他的身影掩蓋住??墒?,她知道,是她的淚水將他的身影弄的模糊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心里揚(yáng)升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雖然她和他的婚約已定。但是她還是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他們之所以會訂婚,也是因為兩家的家世顯赫,門當(dāng)戶對。可是,如果這些沒有了呢? 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次分別,會讓他們很久才能見面,而且還是在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里相遇 十年后金陵里,最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中的茶商,譚家被扣上謀反的罪名而遭抄家,而譚老爺也被砍首示眾。 “娘”破爛不堪的破廟里傳出女子幽幽的叫喚聲,爾后傳出女子抽氣的聲音?!澳?,你怎么了?” “婧兒,你別傷心,娘不行了。你要好好照顧弟弟,別讓他受傷,更別輕易說出自己的身份,要要不然,會遭受殺身之禍的?!贝采香俱驳睦蠇D人,勉強(qiáng)說完這些話之后,就殺手人寰。 女子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打在冰冷的地上。她沒有說話,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仿佛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雕像。 良久,她動了。 “娘,您放心,婧兒會好好照顧捷諾的?!彼龑χ涞氖w,咬牙紡。有點賭氣的意味,但是一身傲骨的她就是不想要那些陷害她家的人好過。 又是一個下雪的冬天,她今年年方十五。但是卻要為了生計cao心,雖然有那個決心,不過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又怎能夠容易找到工作,即使找到,也做不長。 “姐,你回來啦?”破廟里沖出一道小小的身影,他撲到剛進(jìn)門的女子身上。 “捷諾,你怎么這么冒失?要是碰上了怎么辦?”女子充滿關(guān)愛的輕斥了聲“告訴jiejie,發(fā)生什么事了?” 在心里默嘆,自從娘親辭世了之后,小弟受刺激過度,人也變得有點失常。她也想要留下來好好照顧弟弟,不過,如果她不出去工作,誰來養(yǎng)活弟弟? “姐,剛才,有個大哥哥問我叫什么名字?可是,我忘記了,你告訴他吧!” 她心里亮起了紅燈,雖然忐忑不安,不過她依然一臉鎮(zhèn)定。無論怎樣,也不能讓小弟受到一點傷害。 “他現(xiàn)在在哪里?”她扯出笑容,淡淡的問。 捷諾指指里面。 她牽著捷諾走到一條挺拔的身影前面,她有禮的對其蜃?!拔粗拥竭@里來,有何貴干?” 男子愣了愣,隨即恢復(fù)正常。一臉的溫文,輕搖折扇“小姐,在下只想要知道寄居在這里的兩位是何人而已?!?/br> 她沒有表現(xiàn)出驚慌,但是她內(nèi)心著實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公子,這家破廟難不成是您家的宗祠?” 男子很佩服她的鎮(zhèn)定“不錯?!边@著實是他家的宗祠。 她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好,既然這里是公子的,那小女子也不好強(qiáng)占了。小女子會盡快搬出去的,但望公子可以寬限幾天?!彼谶@里住了兩個月左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男子沒有忽略女子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不過他也只是笑了笑,聳聳肩?!拔铱葱〗阋埠茈y找到破廟居住了。”這話沒有任何的調(diào)侃,只是以事論事?!叭绻唤橐猓谙驴梢云赣眯〗?。” 她真的很驚訝,這個人到底是誰?“不知公子” 他不等她說完“在下是上官昭,是金陵嫣然閣的老板?!?/br> 她臉色煞白,嫣然閣,是金陵最大的青樓。她又怎能委身于那種地方呢?不過,她不到那里去,又能到哪里去? 不等她回應(yīng),上官昭就緩緩的說?!靶〗悖铱茨愕艿苁怯胁≡谏?,可是依照你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郎中,對么?” 她沒有回答,因為上官昭說的都是真的,她實在是無力幫弟弟找郎中,現(xiàn)在就連生存也成了問題,又怎能有多余的錢來抓葯? “小姐,不用擔(dān)心在我那里要賣身。我那里是需要一些清倌,只是不知道小姐有什么技藝?” “這個上官公子倒是不用擔(dān)心,只是小女子有個疑問,不知可否請教公子?” 他微微一愣,不過還是蜃。 “公子說這個破廟是公子的宗祠,但是為什么任由自家的宗祠這么破落?我看,金陵里也只有公子有這個能耐吧!”她淡淡地說。 上官昭卻只是爽朗的大笑。“小姐的問題好,這家宗祠的確是上官家的,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上官昭雖然是酒色之徒,不過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至于,這家宗祠為什么這么破落,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家已經(jīng)不是宗祠了?!彼吹剿椎囊蓡枴白陟粢呀?jīng)換了,但是,這塊地還是上官家的,所以我們是想要在這里蓋一家房子,這個回答可否滿意?” 雖然存有疑問,不過她還是沒有懷疑了。 只是,她真的要到嫣然閣嗎?縱然,到了那個,她依然保留清白之身,可是她也依然名譽(yù)不保了。 看看臉色紅潤但卻神智失常的弟弟,她再看了看一臉正派的上官昭,幽幽的嘆息?!昂冒?。我到上官公子那里,可是,公子可否保證小女子的清白?” “在下只可以保證在小姐不愿意的情況下,可以幫助你,不過如果你是自愿的”上官昭笑了笑“那在下就不保證了?!?/br> 聽到這個答案,她稍稍放心了。 不過,她還有一個問題“我的臉不可以讓其他人看到?!彼龑嵲诓幌胍驗樽约旱娜蓊伓莵硪贿B串的麻煩,她必須要想辦法讓自己的容顏不在那些人面前出現(xiàn)。 “這個容易?!鄙瞎僬阉蛻牙锾统鲆粡埲似つ槨按魃纤?,你就可以掩蓋容顏了。” 雖然狐疑,不過她還是按照上官昭說法,戴上。 她的絕美容顏,變成了平庸無奇的臉蛋。她對上官昭蜃,上官昭倒是很好奇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厲害之處,這趟巡視宗祠居然可以挖角,真是難得。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她低眉垂首“莫言?!彼卣f。 上官昭挑眉,不過還是沒有多言,他很明白這么一個女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他雖然不知道,但是看這個女子的氣質(zhì)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是為什么會淪落在這里謀生? 這種事情在金陵雖然不是新奇的事情,不過也沒有很多女子會這么傲然的。即使面對絕境也可以這么從容,即使害怕驚慌也沒有表露出來,更加不容易流露自己的情緒。 走在前面,他依然感受得到她的疑惑視線,不過他也沒有這么在意。他的惡名遠(yuǎn)播,這些女子又怎么會不知道上官昭是一個怎樣的人。 奇怪的是,平時只要他報上姓名,那些嬌貴的富家千金一定會掩面離去。呵呵,這個女子,真是奇怪,居然無動于衷。 “上官公子,有事情問吧。”她從他身后突然說出這么一個句話。 他忽然回身,露齒一笑?!澳窃谙戮筒豢蜌饬??!彼蝗婚g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到底是誰?” 她覺得好笑?!吧瞎俟樱挥X得太遲了嗎?現(xiàn)在才問,如果我真的心懷不軌,那上官公子不久已經(jīng)遭到毒手了么?”她沒有回答,因為這種問題實在是不適宜在這些地方說。 上官昭覺得她說的對,不過還是不肯放棄那個問題,不是他覺得有什么,即使是朝廷欽犯,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不過,他就是好奇。 看出了他的內(nèi)心“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小女子自然會全盤托出,到時候,小女子任由公子處置,只是希望公子放過我的弟弟。” 上官昭蜃,兩人不再說些什么。 飄飄的雪絮帶著漠然落下,散落在地上,也落在她墨黑般的秀發(fā)上,仿佛一朵朵白花。因為那件事情,所以她也不敢為父母戴孝,現(xiàn)在居然有那些雪花落在她的發(fā)髻上,仿佛是為娘親戴孝了。 她在心里落淚,可惜,在現(xiàn)實中,她就連可以傾訴的對象都沒有。她真的很擔(dān)心,在她家破落之后,她曾經(jīng)想要去投靠未婚夫的家,可惜,她們連人家大門都進(jìn)不去。更加別說是投靠了,那時候,她就明白了什么是人情冷暖了。 她也不強(qiáng)求人家收留,只是也不需要一時間變臉變得這么迅速,就連她也覺得招架不住了,更別說嬌弱的娘親和幼小的弟弟。 她跟著上官昭走進(jìn)那脂粉味濃烈的嫣然閣,她知道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擺脫了。不過,她想的不是她在這里到底要怎么做,而是弟弟能不能適應(yīng)?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上官昭從她手里接過熟睡中的小弟,將其輕柔的放到床上。 她蜃“我叫譚婧兒。我弟弟是譚捷諾”其實她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說些什么,她可以從上官昭緊皺的眉頭上看出他已經(jīng)知道了。 “你是那個譚家?”他淡淡地說。 婧兒沒有猶豫“沒錯?!?/br> “那好吧!就當(dāng)我上官昭做了一件善事,不過你不能夠說出去?!彼m然一點都不害怕自己會惹上禍?zhǔn)?,不過也不能不為家里著想。 “可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我上官昭覺得那件案件有些疑點,更何況,我明白你是不會給自己惹禍的。”上官昭笑得溫文,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不會放過一個可以讓我賺錢的機(jī)會的,我相信你,即使掩蓋住絕美的容顏也可以用獨特的氣質(zhì)讓我客似云來對吧!” 她蜃。上官昭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對婧兒表露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看著外面翩然的雪花,那一朵朵細(xì)小卻純潔的雪花。她真的可以像那些雪花那樣,在混濁的世界上保持潔白的身體嗎? 帆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淚水像缺堤那樣滾出來,guntang的淚水灼傷了她的手,雖然她說過不讓自己哭出來,不過她終究也只是一個弱女子,即使在人前有多么的堅強(qiáng),在人后也只是一個女子。 雪,從天上飄落下來 正如她的淚水那樣,傳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是她哭了嗎?還是天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