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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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責(zé)罵,集團(tuán)教內(nèi)處處問題,就連阿楚,也失望地離開了自己。 車身突然一個急轉(zhuǎn)彎,濺起一片水花,夏歸楚猛打方向盤,特斯拉轉(zhuǎn)進(jìn)一條廢棄的輔路,那條輔路沒有出口,也無人煙房屋,只有茂盛濕潤的野草,和被野草淹沒的建筑廢料。 “你胡說什么?。 毕臍w楚狠踩一記剎車,紅著眼睛十分委屈,伸手去解自己的安全帶,“我是那個意思嗎?啊?誰怪你?誰怪你他腦子有病吧!” 夏歸楚手抖得不成樣子,找不到安全帶的按扣,解不開安全帶,就像他總也解不對曹南宗這道題。如果答對的時候多一些,他們是不是不會走到這個地步,不至于被曹南宗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 可夏歸楚覺得自己很聰明啊,不說讀書時自己績點就很不錯,學(xué)月影的功課也很快,社交場合他也總能信手拈來各種話題,談笑風(fēng)生,可為什么面對曹南宗,總找不到最精準(zhǔn)的話語,描述自己的心情?像柄失了準(zhǔn)頭的槍,一頓狂掃,卻打不中靶心。 啪的一聲,旁邊伸來一只手替他解開了安全帶,夏歸楚聽見曹南宗無奈地嘆息:“你啊,總在這種地方笨笨的……” 那一聲啪,仿佛發(fā)令槍聲,夏歸楚撲過去摟住曹南宗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曹南宗的嘴唇和口腔很熱,比曼城的天氣還要熱,一點即燃。夏歸楚貪婪地任由自己融化,呼出的熱氣被曹南宗吞食,換來更熱的,唇舌的熱火中,他終于理解,長久以來困擾自己的煩躁是什么,那是對自己無能的狂怒,也是他的心魔。 在瀕臨缺氧的關(guān)頭,夏歸楚稍微退開,捧起曹南宗的臉按在自己胸口,說:“求你自私一點吧,南南,你太好,我會心疼。” -------------------- 朱臻:我就說心火旺,還是得喝安神茶! 明天還有加更~求評論和海星呀。 第29章 熱汗 荒僻的輔路連盞路燈都沒有,拉風(fēng)的特斯拉隱沒在建筑廢料下的黑暗中,偶爾有車路過,車燈也只掃出大致輪廓,和一鱗半爪的紫色陰影。 車內(nèi)的隔音極好,四周風(fēng)雨瀟瀟,砸到車上只剩溫柔的絮語。 兩個alpha不知怎么又吻在一起,信息素的香氣濃厚得讓人暈厥。 夏歸楚后仰倒在中控臺上,如弓弦般柔韌,亮出滾動的喉骨,轉(zhuǎn)瞬被曹南宗晗住。曹南宗的手從西裝鏤空的左腰伸進(jìn)去,又糅又涅,他的掌心和嘴唇一樣燙,熱得夏歸楚發(fā)汗打戰(zhàn)。 “別……等,曹南宗,你熱得不對勁……萬一生病……”夏歸楚抓到曹南宗絲緞般的黑發(fā),話說不完整,又被alpha囫圇吃掉。 曹南宗臉頰薄紅,后知后覺地說:“我好像……易感期到了?!?/br> 不怪曹南宗遲鈍,他的易感期因為性格和體質(zhì),向來平穩(wěn),甚至都不用抑制劑,和小感冒一樣輕松,今晚或許是太多事情和情緒累積,在酒店時身體就很燒得慌,他以為是天氣悶熱,結(jié)果淋了雨,吹了空調(diào),這股熱度也不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才明白不是天熱,是他自己發(fā)熱。 但相應(yīng)的,他今天也似乎比往常更有感覺,光是聽夏歸楚那番話,就覺得心蕩神搖。 車?yán)锝^不是什么適合深度交流的好地方,但空間有限,反倒別有一番風(fēng)味,變換姿態(tài)也難不倒二人。在圣壇,他們修煉過書上三十六種杏噯畫圖,一個會教,一個好學(xué),配合十分默契。 “阿楚,我還不自私嗎?”曹南宗覺得自己眼下就在做最自私的事,他深呼吸,汗水從額角滑落,墜到夏歸楚胸前,又被他親口拭去,“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他直覺曹銀屏出現(xiàn)得不尋常,果然長輩們另有打算。 夏歸楚哼了一聲,本意是想嘲諷,卻因為身上那人的動作變了調(diào):“有人忍功極佳……硬憋著什么不肯說,架不住別人都怕他憋出毛病?!?/br> 除了紅潤的嘴和臉,曹南宗目光仍沉靜如水,看上去似乎和平日無異,他說:“阿楚,不管你聽到什么,離開持明和公司,都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不是感情用事?!?/br> “……我當(dāng)然知道?!?/br> 夏歸楚想笑,曹暮和喬聞達(dá)都錯大發(fā)了,他們以為曹南宗是為了他才選擇離開,一個求他,一個罵他,實際上完全誤會了。 曹南宗就算丟下持明的位子,也依然是上下求索的修行者,他尋他的道,他的覺悟,人都“深思熟慮”,“不是感情用事” ,還想用感情牽絆他,是有多愚蠢? 這些人都太小看曹南宗,又太高看夏歸楚了。 夏歸楚沒那么重要,從來都沒有。 他把臉一偏,恍惚間看見角落里被自己掃過去的月球擺件,夏歸楚勉強(qiáng)伸出光裸的手臂,把它夠到濕潤的掌中,手心是鼓的,體內(nèi)也是滿的。 他想自己真是庸人自擾,月亮就算沒有影子,也不會怎么樣,但哪怕是這樣,誰又忍心明月落溝渠?他不許他們玷污、欺辱曹南宗,那些人不懂珍惜,就由他來珍惜。 易感期的曹南宗狀態(tài)意外的好,也不枉費夏醫(yī)生這段時間孜孜不倦地治療,為了不浪費難得的好狀態(tài),夏歸楚沒工夫再想東想西,嘴里用旅拍學(xué)到的各國臟話罵人,曹南宗聽不懂,把他撈起來,嘴貼上耳朵咬著問夏歸楚,罵什么。 月球擺件滑得再也拿不住,掉了下去,夏歸楚無力地勾住曹南宗的脖子,真空西裝還掛在身上,只是掛得橫七豎八,該擋的地方一個不擋,比不穿還不堪,他懷疑曹南宗早就想這么干,啞著聲音兇狠道:“……罵你傻,居然還答應(yīng)他們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