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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裙臣在線閱讀 - 第123章

第123章

    可一趟飛機旅途,冷汗?jié)裢敢挛?,沾濕隨身攜帶的徠卡相機,讓曹南宗徹底明白,他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真正的失去。

    “阿楚,”曹南宗將夏歸楚打橫抱起,看著他有些憔悴的臉說,“電話里我說的那句話,是我早就想說的,卻一直拿不準(zhǔn),該不該說出口?!?/br>
    他拿不準(zhǔn),自己說愛會給夏歸楚帶來什么,也拿不準(zhǔn)夏歸楚這份情熱能燃燒多久。

    一句“我愛你”,真的能說清楚這些復(fù)雜、晦暗不明的心思嗎?

    “你還記得嗎?有一夜你晚歸,我等你到深夜,回來你一身狼狽,說是自己不小心在后山摔倒了,你以為我會信嗎?”曹南宗臉上浮現(xiàn)懷舊的神色,搖了搖頭,“教內(nèi)有些人對你有敵意,這些我并不是無知無覺。持明收留的很多omega,都受過alpha的迫害,他們不相信alpha,即使我就是alpha也化解不了ao之間年深日久的矛盾。你不告訴我也沒關(guān)系,我自己去查,可……竟然遇到阻力?!?/br>
    夏歸楚一時愕然,完全沒想到那一整夜的雨和溫存,還有后文。

    “后來我才醒悟,是我媽在阻止我,我真是傻,偌大一個持明教,除了她,還有誰能阻止我?”曹南宗苦笑,“其實她也不信任alpha吧,哪怕是我。我理解,我理解還不行嗎?可她為什么要沖著你來?”

    不被允許的偏愛,說出來只會招致教內(nèi)更兇猛的嫉妒和反撲,所以曹南宗只能盡量隱忍,把夏歸楚當(dāng)作一般人對待,可情如果那么容易掩飾,那世人都不會為情所困了。

    “大概因為其他人都是云女士選好的人,我不是,”夏歸楚漸漸回過味來,“她控制不了我,我不安分,會連帶你也不安分?!?/br>
    從結(jié)果來看,云流的擔(dān)心是對的,她想借喬聞達(dá)他們的手逼退夏歸楚,讓他自己離開持明,兵不血刃,這樣不會引起曹南宗的反感。

    而曹南宗他以為自己的退讓,可以保護(hù)夏歸楚,萬萬沒想到,他的隱忍換來的是更隱蔽的欺凌,更沒想到,罪魁禍?zhǔn)拙驮谧约荷磉叀?/br>
    把夏歸楚抱回床上坐好,給他腰后墊上靠墊,曹南宗沉默良久,林間忽然響起鳥鳴,二人都轉(zhuǎn)頭望向露臺外一片綠意,霧氣漸漸散去,陽光普照雨林。

    夏歸楚看著美景,主動打破沉默:“覺不覺得這里有點像摩羅山?”

    曹南宗點點頭,輕輕握住夏歸楚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道:“所以,這樣遲來的、無用的‘我愛你’,你還要嗎?”

    “要啊,當(dāng)然要,愛就是愛,管他有什么用?這是我應(yīng)得的……”

    夏歸楚笑著回頭,就被曹南宗逮住,親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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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楚:討厭生病,親親不夠!

    第68章 有癮

    等身體養(yǎng)好后,夏歸楚特地去醫(yī)院做了藥物檢測,就怕留下什么后遺癥,所幸報告顯示他體內(nèi)的藥劑基本被代謝完畢,中斷注射的藥劑也沒來得及形成依賴,但時間再長一點、劑量再多些就說不定了。

    曹南宗聽完后沉默很久,忽然問這附近有沒有煙賣,夏歸楚半是訝異,半是取笑:“干嘛這是,上回床上抽了一根就讓你上癮了?那我罪過大了,我們光風(fēng)霽月的月君,私底下煙酒都來,這要傳出去,信徒們知道要哭死哦?”

    說完他自己變戲法似的,手掌一翻,一支煙赫然夾在他指間,堂而皇之地在曹南宗跟前點上。夏歸楚叼著煙沖曹南宗示威似的,晃了晃點燃的亮橘色火光,說不出的得意。

    “我有沒有癮不清楚,你確實應(yīng)該少抽點,以前熬夜做后期就愛抽,現(xiàn)在身體才剛好,還抽?!辈苣献谟忠淮握怂臒?,沒有扔進(jìn)醫(yī)院門口的垃圾桶,而是放進(jìn)自己嘴里,像上回那樣,就著夏歸楚咬過的濕痕咂摸起來,可還是不習(xí)慣,沒一會兒就被嗆得咳嗽。

    夏歸楚一邊幫他拍背順氣,一邊笑:“學(xué)不會就拉倒嘛,別勉強啊。”

    “不,”曹南宗卻很固執(zhí),抬起頭來,一雙溫潤的眼睛罕見的赤紅,“感覺這樣會好受一點,你吃了那么多苦,我這點算什么。”

    胸腔里那股辛辣刺激的味道漸漸淡去,醞釀成一點苦味的空虛,有點飄飄然的錯覺,曹南宗忽然有點明白,為什么吸煙有害健康,大家還愛抽它,就如他此刻,剛才那股縈繞心頭的無能為力和后怕,神奇地被煙霧驅(qū)散了大半。

    和宗教有類似的作用,他想,和自己在飛機上時自己靠念經(jīng)平復(fù)心情差不多。

    “哪能這么算啊,要真扒拉起來,你的苦不比我少吧,”夏歸楚抱住曹南宗,輕輕撫摸他的背,“你被云女士打的時候,我也不在。”他也耿耿于懷,有些場合沒能陪曹南宗一起面對。

    曹南宗笑了,親了親夏歸楚的耳朵:“你在,一直都在。”

    有些話不言自明,夏歸楚卻總招架不住曹南宗式的天性釋放,耳朵不由自主變得熟紅。他想起這人總是光著在靜室走來走去,去了他家也是正大光明裸奔,這樣的人,本就不該被鎖在一個地方,藏入簾后作高深莫測的木偶。

    “挨戒尺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曹南宗認(rèn)真地說,“當(dāng)初你在圣壇的時候,五天一大打,三天一小揍,怎么罰也罰不服你,鬧得戒堂的人看見你都頭疼,一想到這些,我也就不怕了?!?/br>
    敢情是這樣的“一直都在”,夏歸楚怒從心起,一把甩開曹南宗:“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