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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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泗離開扶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不愿意留在扶桑生根發(fā)芽成為小日子的祖宗。 恰好又有可供出海的大船,趙泗本性喜好冒險,哪怕歷史知識并不是很好的趙泗也知道紅薯土豆以及玉米在封建社會的作用何其廣大,故而生了環(huán)游世界,收集農(nóng)作物種子的心思。 萬一屆時始皇帝怪罪,也可以拿出來紅薯土豆玉米種子將功抵罪。 環(huán)游途中,除了紅薯土豆玉米種子以外,趙泗又收集了大量的水果香料種子。 趙泗并無甚么爭王爭霸心思,穿越而來又沒什么東西值得牽掛,環(huán)游世界也不過是為了讓飽經(jīng)苦難的諸夏子民,在未來的動蕩變故中少餓死那么幾個。 至于繪制的世界地圖和航海地圖,則純屬于趙泗的惡趣味。 上一世趙泗刷視頻的時候經(jīng)常刷到這樣的經(jīng)典提問,假如給秦始皇一張世界地圖會發(fā)生什么? 有的人人認為給始皇帝一張世界地圖也不會改變什么,有的人認為給始皇帝一張世界地圖,說不得九州天下皆為秦土,從此再也不用學(xué)英文了…… 難得有這個機會,趙泗又恰好完成了環(huán)游世界的壯舉,自己又掌握手繪航海圖和世界地圖的本事,當然想親身體驗一番。 至于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是始皇帝得到世界地圖以后重新煥發(fā)雄心壯志,大秦百萬銳士盡出中原開疆擴土。 還是所謂的世界地圖被當成奇物束之高閣,從此無人問津? 亦或者干脆被始皇帝付之一炬? 趙泗自己也不清楚,他也很想看看會發(fā)生什么。 碼頭之上,人聲亦在喧囂,趙泗站在甲板之上,呼吸著夾雜著泥土和海風(fēng)的氣息。 船艙上的船員也早就迫不及待的等候在甲板之上,看著近在眼前的土壤,等待著踏上故土的那一刻降臨。 只不過在瑯琊當?shù)毓俑疁试S之前,他們還暫時不能上岸。 “明明已經(jīng)提前一個月派船靠港通知……”趙泗皺了皺眉頭。 他并不是一個頭腦莽撞的家伙,哪怕趙泗可以肯定始皇帝大概率不會濫殺無辜,哪怕已經(jīng)找到了紅薯土豆玉米種子這等的保命只物,趙泗還是在到達大秦海域附近以后提前派船靠港匯報試探。 徐福出海,帶走了大秦近乎所有能夠出海的船只。 能夠橫渡大海的船和江河之船等只能在近海航行的船只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遵循時代的發(fā)展邏輯,這個時代壓根就不該點出來跨海航行的科技樹。 而徐福出海以后,大秦當然就沒有再繼續(xù)建造海船的必要。這個時代根本沒有發(fā)展海貿(mào)的可能……扶桑新羅百濟那片比原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要不停留在近海,哪怕始皇帝有意誅殺他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哪怕是始皇帝也不可能平白變出來一支能夠跨海航行的船隊,海船的建造極為費時費力。 趙泗相信始皇帝并非濫殺無辜之人,他在這方時空也并無太多牽掛,但是他得對跟著他的兄弟們負責(zé)。 倘若真的事不可為,大不了漂新羅一帶去,學(xué)著徐福一樣自立為王。 在趙泗派人發(fā)出試探以后,行政效率很高的大秦迅速做出了回應(yīng),趙泗才帶領(lǐng)船員緩慢靠港。 只是奇怪的是,在相互溝通以后,本該時刻有人看守的港口,趙泗一行停泊了半晌,除了圍觀的當?shù)孛癖?,官方竟然毫無動靜。 就在百姓仍在喧囂議論之時,船員仍舊忐忑不安的當下。 整齊的列步之聲如鼓點一般傳來! 持戈佩劍,舉止如一! 黑色秦旗迎風(fēng)飄揚…… 后又有騎兵跟隨,行進整齊,中央夾有車架,士卒拱衛(wèi)! 百姓很快被驅(qū)散一空,大量的士卒接管了瑯琊港口,清出一片真空地帶。 甲板上的船員顯得有些坐立不安,面對大秦的精銳士卒,哪怕是和大海搏斗的勇士也本能的提起畏懼。 便是趙泗,見到如此令行禁止,行進如一的隊伍,也是眼前一亮! 這種感覺,太像是趙泗看過的大閱兵了,不同的是,這群秦卒的隊列,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肅殺和沉重。 “兄!王上……王上不會……”荊拉了拉趙泗破爛的衣裳。 趙泗卻搖了搖頭…… “放心!” 趙泗很肯定! 他雖震驚于大秦的銳士,但是實事求是的說,他們現(xiàn)在在船上,沒有登陸。 而封鎖港口的部隊有騎兵,有步兵,就是沒有水卒。 他們想要離開,也不過是一個掉頭的事情,很明顯,對方并沒有要把他們格殺在此的意思。 果不其然,趙泗并沒有等待多久,就有一個身形高大之人來到港口之前,抬頭看向停泊在港口的大船,發(fā)出渾厚中正的聲音。 “王上令,詔趙泗覲見!” 趙泗眉頭一跳。 如今秦國已經(jīng)一統(tǒng)天下,六國已經(jīng)化為歷史。 天底下的王只有一個! 第三章 上一次獻圖的倒霉蛋是誰來著 始皇帝! 趙泗沒想到始皇帝居然親至此地。 “王上令,詔趙泗晉見!” 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趙泗沒有過多猶豫,回到船艙收拾完準備進獻的東西后泰然下船。 下船以后,方才宣令的中年男子領(lǐng)著趙泗朝著正中央最大的駕攆走去。 始皇帝和上卿蒙毅一同自駕攆之中走出,陪同者還有左丞相李斯。 趙泗不敢逾矩,躬身行禮,恭迎始皇帝。 只從眼角的余光卻可以看到,始皇帝身形高大,遠超旁人。 “徐福何以不歸?”始皇帝沒有讓趙泗抬頭,直接開門見山。 聲音略輕,聽起來似有一些中氣不足。 “尋仙不得,畏陛下怪罪,不敢歸秦。途經(jīng)扶桑,見山川廣澤,脅船員滯留于此。”趙泗如實回答。 事實上,在趙泗靠港之前已經(jīng)派船向瑯琊當?shù)毓俑畢R報了具體情況,不用再過多解釋。 “爾又為何不滯留扶桑?”始皇帝再次開口,聲音平和,聽不出半點情緒。 “身負王命,死不敢忘!雖受徐福脅迫蠱惑者眾多眾多,卻不缺舍生忠君之士,臣于五年之前,集九百義士,奪船三十,乃逃離扶桑,繼續(xù)為陛下尋找蓬萊仙山。” 始皇帝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忠君之士?” 不像是夸獎,但是也不像是諷刺,說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意味,仿佛就是單純的重復(fù)了一下趙泗的話。 “仙藥找到了?”始皇帝看向趙泗挎在身上的包袱。 歸秦匯報不可能一一細說,只是說了徐福違抗王命,趙泗奪船出走繼續(xù)為始皇帝尋找仙藥的事情,始皇帝并不知道趙泗是打著尋仙的幌子環(huán)游世界,故而心中略有期待。 如今是秦王政三十六年,始皇帝的身體已經(jīng)略顯虛弱,年齡算不上老邁,卻已經(jīng)感受到江河日下的遲暮。 “未曾……”趙泗搖了搖頭。 “那可曾遇見仙人?” “未曾?!壁w泗又搖了搖頭。 “那可曾找到蓬萊仙山?” “亦未曾!”趙泗依舊搖頭。 在數(shù)十年追求長生的日子里,這并不是始皇帝第一次失望,但臉上還是劃過一絲遺憾。 表情的變化轉(zhuǎn)瞬即逝,仿佛從未存在。 “無功而返,此乃死罪!” 始皇帝開口,聲音依舊古井無波,聽不出來失望,也聽不出來憤怒。 事實上徐福并沒有騙人,始皇帝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組建這個時代第一支能夠跨海航行的船隊,又集三千童男童女,各行各業(yè)工匠乃至于農(nóng)夫,備三年之衣物糧草所需,甚至在出海之前還派兵于海邊射殺蛟魚,徐福如果空手而歸,等待他的注定是死亡。 也或許這次出海本就是一場騙局。 或許定居扶桑在此地落地生根本就在徐福的計劃之中。 徐福不止一次出海為始皇帝尋找蓬萊仙山,只是每次都一無所獲。 偏偏只有這一次,徐福的要求分外離譜。 三千童男童女,各類工匠各行各業(yè)的人才,糧草衣物乃至于農(nóng)具應(yīng)有盡有…… 這樣的配置在這個時代壓根不像是尋仙船隊,而是開擴移民的船隊。 趙泗腦子里閃過一個又一個猜測,最終開口回答。 “民為陛下獻物而歸!”趙泗打開跨在身上的包裹。 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被趙泗從包裹里面攤開放在地上。 始皇帝低頭看去,只見其中雜七雜八。 有沾滿泥土的塊狀物,還有黃澄澄的大棒子,有如人小指紅彤彤的物事,還有一塊卷起來的破布。 始皇帝可以肯定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自己在大秦從未見過。 想來應(yīng)該是海外尋找到的稀罕東西,還有那塊卷起來的破布,又是什么東西讓這少年如此重視?始皇帝提起了幾分好奇。 出海尋仙,本就是九死一生。 徐福多次尋仙未果,始皇帝若不是為了那一絲虛無縹緲的希望,恐怕徐福早就身首異處。 這次出海,徐福滯留海外其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如果他空手而歸,始皇帝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