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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始皇家的好圣孫在線閱讀 - 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404節(jié)

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404節(jié)

    不過或許是rou身已經(jīng)達到了人之極致的原因,璞玉光環(huán)帶來的提升也開始變得微乎其微。

    亦或者是轉(zhuǎn)而提升趙泗的生命力了?總之趙泗覺得隨著rou身瀕臨極限,自己身體的恢復力和活力也開始逐漸提升。

    或許能定一個小目標,先活他個一百年?

    說實話,rou身到了這種地步,上戰(zhàn)場也是割草無雙,哪怕面對的敵人人均項羽也不好使。

    要說趙泗不手癢是不可能的,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嘛,可惜在這方面始皇帝態(tài)度太過于堅決了一些,就憑他能讓糧食增產(chǎn)這一點,趙泗估摸著自己就算是把嘴皮子磨爛,始皇帝多半也不愿意趙泗離開身邊。

    一路行進,一路無話。

    趙泗跟隨中車府令黔抵達皇宮。

    問了一下始皇帝在哪處宮殿,隨后就宛若回家一般輕車熟路的直奔而去。

    待入門前,熟練的躬身行禮,不待始皇帝回答,麻溜起身自顧自入內(nèi),剛想坐下來,發(fā)現(xiàn)長公子扶蘇也在,趙泗收斂了自己略顯逾矩的姿態(tài),笑了一下開口:“臣趙泗,參見陛下!”

    “無需拘禮,今日并無君臣,坐下即可?!笔蓟实劭粗约覍O子來到近前,越看趙泗越覺得歡喜。

    趙泗是妥妥的人樣子,姿容儀表不用多說,現(xiàn)在剛剛知道趙泗是自己親孫子,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順眼,以至于向來高冷喜怒不形于色的始皇帝看著自家乖孫都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趙泗不是沒見過始皇帝笑,可是這種升騰的慈祥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趙泗有些不明就里,心里嘀咕著坐了下來想著這得是有什么好事,能讓始皇帝樂成這樣?

    再扭頭看看長公子扶蘇,卻發(fā)現(xiàn)長公子扶蘇也在看著自己,臉上露出笑容,趙泗心里更嘀咕了。

    扶蘇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見趙泗,可這對扶蘇來說也是第一次以看孩子的目光看向趙泗。

    始皇帝因為種種因素,對于孩子孫子疏于教導,對于親情或許看重,但并不表達,但扶蘇或許正因為沒有人為他遮風擋雨,反倒是對親人生了慈悲心腸。

    他從小為自己的弟弟meimei們遮風擋雨,充當父親的角色,對自己的孩子也十分看重,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他都不分親疏,對他們無微不至,乃至于遠在隴西的時候也不會忘了時常催促孩子們寫信匯報自己的學習情況。

    正因為缺少父愛,缺少親情,因此扶蘇才如此看重這些。

    也因此,扶蘇身上對待自己的親人,總是帶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故而才會硬著頭皮為自己的兄弟們謀福利,要求實行分封制。

    可如今,自己的親生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扶蘇不得不承認的事情是,自己一直在彌補的東西,卻沒有一絲一毫落在趙泗身上,毫無疑問,這是他的失職。

    因此,笑完過后,扶蘇的目光帶了幾分愧疚。

    “你可知道,朕今日召你入宮,所為何事?”始皇帝臉上笑意不減開口道。

    “不知?!壁w泗老實的搖了搖頭。

    趙泗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有些無所適從,總感覺始皇帝和長公子有啥事瞞著自己,因此也略顯急切。

    “召你入宮,所為家宴也。”始皇帝笑瞇瞇的看著一頭霧水的趙泗略顯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家宴?”趙泗腦袋上的疑問,明顯變得更多了一些。

    第一百零六章 讓趙泗住在皇宮!

    “家宴?”

    “陛下,這是何意?”趙泗看向一臉姨母笑的始皇帝以及帶著同樣笑意且夾雜著愧疚的扶蘇開口問道。

    難道說,難道說?難道說!

    “你的身世差不多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送來的趙國宗室女,正是你的親生母親?!笔蓟实坌χ_口賣了個關(guān)子。

    “???”趙泗撓了撓頭。

    又多了個娘是吧……

    “那這和家宴……”趙泗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是那句話,不熟,沒有感情基礎,趙泗知道始皇帝有賣關(guān)子的嫌疑,但很顯然趙泗在這方面有些按耐不住的想要刨根問底。

    “還有,既然我娘是誰已經(jīng)清楚,那我的父親呢?”趙泗眼巴巴的看著始皇帝。

    都說了是家宴了,趙泗已經(jīng)做好了滑跪的準備。

    “是孤……”扶蘇輕聲開口,眼中的愧疚之色更重。

    “昔日你母親懷有身孕孤并不知情,以至于不能把你帶在身邊撫養(yǎng),而流落于野……”扶蘇嘆了一口氣。

    扶蘇本就重視親人感情,偏偏似他這般重視親人之人,卻有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因此而流落在野,孤身一人。

    趙泗聞聲身體整個一僵,有些難以置信。

    倒不是不能接受,而是這劇本的走向是趙泗從來沒想過的角度。

    趙泗怎么可能心里不想,他之前還一直惦記著始皇帝想起來當年大明湖畔的……

    后來身世幾次牽扯出去,總有一種朦朦朧朧之感,給了趙泗好幾次希望卻又讓趙泗失望。

    以至于趙泗只會偶爾做個白日夢自己樂呵樂呵。

    想歸想,但趙泗大部分時候都在意yin。

    等事情真正落實的時候,趙泗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扶蘇成了自己的父親,始皇帝成了自己的大父?

    盡管想了很多次,可是現(xiàn)在趙泗腦子里還是有些亂。

    什么立儲奪嫡亂七八糟的想法和前世看過的劇情一股腦的在腦子里蹦出來,止都止不住。

    趙泗只得將目光看向始皇帝開口:“陛下……臣,這……”

    始皇帝臉上帶著揶揄看著明顯受到了嚴重沖擊的趙泗笑咪咪的搖了搖頭開口道:“現(xiàn)在,你該喚朕大父了。”

    “這……”趙泗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叫不出口。

    這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沒人通知我!

    “你不愿意?”始皇帝斂住笑容,瞪了瞪眼,卻毫無半點威勢,只像是故意逗弄孩子的中年老男人。

    “大父?!壁w泗嘿嘿一笑,盡管大腦有些混亂,但還是小聲叫了出來。

    始皇帝佯裝的嚴肅轉(zhuǎn)瞬之間破功,臉上的笑容更甚。

    “你出生就不在宮中,又不曾為宗室撫養(yǎng),長于民間,今日才算得了你的身世,使朕得知尚有孺子,旁的事情暫且不要想,今日只有家宴,而無君臣?!笔蓟实坌χ_口道。

    始皇帝能看出來趙泗復雜的情緒,畢竟自家的好圣孫向來都是那么坦率,在自己面前沒有太多掩飾。

    初逢大事,腦子里亂是正常的,始皇帝其實陡然之間心里也浮現(xiàn)出了種種想法和思索。

    但現(xiàn)在這些東西放在家人面前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都是日后的事情,而如今,都可以放到一旁,以后再慢慢思考,當務之急還是闔家團圓,然后,讓趙泗,正式的認祖歸宗,收錄宗室,改趙歸嬴。

    趙泗點了點頭,板板正正的做好,看著始皇帝的笑容,心里也不由得放松了許多。

    復又片刻,有宮人呈上飯菜酒水點心。

    趙泗熟絡的為始皇帝斟酒,只不過今天多了一個人享受。

    “長公子,請……”趙泗斟酒以后下意識的開口。

    “何故只喚大父而不喚我?”扶蘇聞聲也笑著開口。

    趙泗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顯得有些扭捏。

    他能夠?qū)κ蓟实劢械某隹谀鞘且驗橛懈星榛A,實際上從很早之前趙泗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將始皇帝當成了自己的長輩。

    更不用說私底下趙泗還幻想過不止一次狗血劇情,現(xiàn)在無非就是幻想劇情成為現(xiàn)實,趙泗本就有滑跪之心,可謂是雙向奔赴,故而雖有些突如其來,但還能夠叫的出口。

    可是扶蘇……好吧,扶蘇壓根不存在于趙泗的預案之中,這對趙泗來說何嘗不是活生生的多了個爹?

    趙泗偷瞄了一下始皇帝,只見始皇帝身子微微后仰,正瞇著眼睛臉上飲酒,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

    趙泗心知這是早晚的事情,逃不開避不過,因此扭扭捏捏,小聲開口。

    “父親請飲……”

    扶蘇接過酒水,一飲而盡,卻故意開口詢問。

    “看樣子,父終究不如大父矣。”

    始皇帝聞聲嗤笑了一下開口:“便連自己孩子都不識得,因此使長于野,反倒是歸秦以后,朕瞧得親切,因此多生親近,泗兒的身份才得以水落石出,否則你恐怕至死也不知自己尚有一子?!笔蓟实坶_口,似乎還帶著幾分責怪,趙泗,這小子,順嘴就成了泗兒,竟然這般絲滑。

    以至于在一旁聽的趙泗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應。

    他是真不適應。

    前面還是這小子長你小子短來著。

    前面不還總是沒事給自己來點惡趣味嘛?

    趙泗的情緒轉(zhuǎn)進還真比不上始皇帝,況且這都什么跟什么?

    看著親近是因為璞玉光環(huán)啊,始皇帝不會以為是伐木累的羈絆吧?

    “我初見泗兒之時自也覺得親近,現(xiàn)在想來,多為骨血之牽……”扶蘇開口說道。

    骨血之牽個毛線啊……

    那是璞玉光環(huán)……沒有璞玉光環(huán)親近個雞毛。

    等等,去接長公子的時候好像沒有開璞玉光環(huán)的吧……

    還有,這泗兒泗兒聽著也太別扭可吧,為什么始皇帝和長公子兩個人能叫的這么絲滑啊?

    說到底,還是趙泗站在了一個穿越者的角度,不曾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而長久以來的經(jīng)歷又讓他本能的渴望親情,但真的臨近,反而會有類似于自我保護一般的微微抗拒。

    而對于始皇帝而言,趙泗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親孫子,還是自己看著最順眼覺得最親切的孩子,而對于扶蘇而言更不用說,他本就注重感情。

    況且現(xiàn)在身世已經(jīng)水落石出,還能叫什么?

    總不能再叫趙卿吧。

    已經(jīng)是家人了,自然不能再那么見外。

    不過雖然心里覺得實在是尷尬,但是趙泗竟然發(fā)現(xiàn),這對中間似乎是隔著一道堅冰的父子,而今同處一室,本該是兩句話之后就陷入沉默,現(xiàn)在竟然能夠彼此帶著笑容滔滔不絕。

    酒過三巡,趙泗一邊斟酒,一邊也陪著喝了不少酒,扶蘇作為熱情的剛剛蒙面的老父親倒是拉著趙泗問了不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