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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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雪連忙把自己的狐裘脫下來裹住裴書錦,又把暖爐放在他腿旁,他看著裴書錦疼得把自己的手都扣破了,連忙掰開他掌心,讓他捏住自己,著急道:“怎么會這么嚴重……你這樣不行?。 ?/br> “永寧,把我的川穹散拿來!” 江懷雪朝著車前喊了一句,很快就有人遞來一個藥瓶,猶豫著:“爺,這藥……” 江懷雪奪過藥瓶,趕忙取出一粒藥丸道:“快把這個吃了,鎮(zhèn)痛的?!?/br> 裴書錦只鼻尖聞了一下,就啞聲道:“這不是川穹……” “我還能害你嗎?”江懷雪急道:“這是我自己吃的,不信我吃給你看!” 江懷雪二話不說就吞了一粒,又塞給裴書錦一顆,裴書錦竟然下意識囫圇吞了,心里卻想,江懷雪害他的時候,也并不少…… “很快就好了?!?/br> 江懷雪讓裴書錦躺在車內(nèi)軟榻上,裴書錦初時疼得還僵硬到無法動彈,只熬了一柱香的功夫,就覺得身體開始軟了下來,痛感漸漸鈍化,脊背和左腿甚至能夠彎曲…… 這藥功效竟如此之強!讓人有逃出生天之感…… 裴書錦心中正有些疑惑,便覺得隨著身體酥軟,意識也漸漸有些模糊,眼皮沉重,一時之間困倦感襲來,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便疲累得沉睡了過去。 第98章 裴書錦醒來時身體上的疼痛已經(jīng)大有緩解,只是腦中沉沉,他甚至拍按了好幾下,仍覺得有些混沌。 江懷雪正在送大夫出門,一個老大夫叮囑道:“一定要按時服藥針灸,不可過分勞作。他這舊傷很是嚴重,都不止是腿,脊背臟腑都曾有損,全靠現(xiàn)在年輕,還扛得過去,如果不精心保養(yǎng),莫說老了受大罪,犯起病來很受折磨的……” 江懷雪一直聽著大夫講,把人送出門后臉上的神色就顯出了沉重,他回身到了床邊,發(fā)現(xiàn)裴書錦已經(jīng)醒了,有些意外道:“醒了?還疼嗎?” 裴書錦摁著額頭,只覺得頭暈腦脹,思緒不清,他看著江懷雪,匪夷所思道:“江懷雪,你那藥里又有什么?” 江懷雪避而不談,在他腿上墊了暖墊,又放了手爐,扯開話題道:“大夫說你腿上的上要細心保養(yǎng),以后不可過于cao勞,冬天尤其難過,萬不能著涼……” “……你裝什么假慈悲?”裴書錦看不得他這幅樣子,他不知道那藥有什么副作用,只覺得腦子疼,心緒也異常煩躁,全然不復平日冷靜克制的模樣,冷笑道:“我現(xiàn)在這般又是拜誰所賜?” 江懷雪卻難得好脾氣,只撫著裴書錦的腿,愣愣道:“會治好的,我會幫你尋遍天下名醫(yī)……一定可以治好……” 裴書錦只覺得他好笑,江懷雪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兩次相見,面目態(tài)度判若倆人,他難道覺得裴書錦還會吃那打一巴掌再給個棗的伎倆? 裴書錦狠狠扣著自己的掌心保持清醒,竟對江懷雪生出了一種陌生的怨毒。 “……你以為你欠我的只有一條腿嗎?”裴書錦一反常態(tài),看著江懷雪這幅假惺惺的面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洶涌的怒意,竟然一把拉下了自己的衣服,撩開長發(fā),背過身指著自己,咬牙道:“你看到了嗎?!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十個月了!我時常還會做噩夢,夢里自己還是那副血rou模糊的樣子,像一攤爛rou一樣陷在泥淖里!五月的天氣,滿屋的血腥味,腐rou化膿,爛掉的皮rou剜下一層又一層,疼到錐心挫骨,恨不得立時死去!” 江懷雪臉上血色盡褪,他撫上裴書錦的后背,外頭天光正亮,他這才看出那原本白嫩的脊背上交錯了多少猙獰白痕,他仿佛能看到十個月前那是何等慘烈的折辱。 江懷雪不可抑制地發(fā)抖,他那清亮的眼眸布滿了紅血絲,面容青白,像是一只修羅惡鬼。 裴書錦頭痛欲裂,情緒激動,但身上并無任何力氣,額頭都是虛汗,他眼睛空洞,淚水卻不自覺地落下來,強撐著喃喃自語道:“皮開rou綻,筋骨碎裂……何況不止這些……遠不止這些……聲名盡毀、侮辱謾罵、像過街老鼠一樣活著……我自己都厭惡自己……” “別說了……”江懷雪一把抱住裴書錦,顫抖的手胡亂給他穿起衣服,語無倫次道:“求你了,別說了……” “江懷雪……”裴書錦用盡最后的力氣拽著江懷雪的衣領,聲音嘶啞恍若泣血:“你的愧疚來得太晚了,只會讓人覺得虛偽……” 江懷雪一把將人壓到懷里抱緊,兩個人身體皆是僵硬戰(zhàn)栗,呼吸凝滯,神色空洞,像是兩具殘破的人偶,江懷雪伸出手好半天才理順了裴書錦一頭青絲,他攥住不住發(fā)抖的手掌,聲音僵硬而陰冷,不像是一個活人。 “我會幫你報仇的,傷害過你的人都要死,都要死……” 第99章 裴書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藥物的后勁兒過大,他情緒又反常激動,發(fā)xiele一陣便徹底暈了過去。 裴書錦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見暮色,人已經(jīng)在回春堂了,他盯著熟悉的帳頂,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甚至覺得白天發(fā)生的一切皆像是一場夢。 顧言和陸放不多時便進了屋,顧言給他端飯倒水,小心翼翼查看他的神色,狀似隨意道:“阿錦你終于醒啦!餓壞了吧,快吃點東西……” 陸放將他扶起來,也關切道:“裴大夫,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