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diǎn)乖[穿書] 第30節(jié)
“多少?”容灼問。 “一千兩?!彼蚊靼玻斑@一千兩只是能進(jìn)門的錢。” 一兩,按本朝的物價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社會的一千塊左右。 一千兩那可就是一百萬??! 宋明安花了一百萬就為了來這種地方? 容灼這回是越發(fā)好奇了,想知道里頭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們不用交錢吧?”容灼問他。 “不必?!彼蚊靼驳溃骸霸蹅?nèi)闶且黄鸬摹!?/br> 容灼擰了擰眉,心道這是干什么事兒,還能三個人算一個人? 待他跟著引路的伙計進(jìn)了包間,才明白過來,他們這里可能是按包間算名額。 這地方的包間和尋歡樓的格局略有些相似,也是類似環(huán)形的包間,中間的天井里架了個高臺,只不過這高臺并不大,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三人坐在包間等了一會兒,伙計只上了茶點(diǎn),就退了出去。 不多時,便有人端著個蓋了東西的托盤出來,將托盤放到了高臺上。 “今日的第一個物件,是象牙雕?!蹦侨碎_口道。 容灼看著這架勢不由一怔,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這是古代版的拍賣會??! 入場券極高,搞得神神秘秘,也不知道拍的會是些什么東西。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shí)中見這樣的場面,還挺好奇的。 那人介紹完了象牙雕,便讓各個包房里的人出價。 那流程和現(xiàn)代社會的拍賣有些相似,都是價高者得。 “這有什么好玩兒的?”段崢忍不住道:“這里頭的物件我看著也一般啊,還死貴!” 段崢雖然人傻錢多,但也是見過世面的,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個砸銀子找刺激的。 要是東西好他倒是不介意玩一回,但至今為止拿出來的東西他覺得都挺一般的。 “前幾天我聽說他們拍了個西域美少年,上個月好像還拍了一窩沒滿月的虎崽?!彼蚊靼驳溃骸岸宜麄冞@里有很多貢品,平時你有銀子也買不到?!?/br> 段崢一怔,“私賣貢品那可是要掉腦袋的?!?/br> “民不舉官不究。”宋明安道:“而且這地方上頭的人不是一般的身份,真捅出來也有人兜著?!?/br> 段崢聞言這才明白過來。 好些東西看著雖然一般,但有了貢品的名頭那可就不一樣了。 本朝規(guī)矩,只有宮里能用貢品,民間非賞無人能用,哪怕官再大,再有錢,也不能僭越。 但人往往就是這樣,一旦擁有了權(quán)利和金錢,就會忍不住奢望更多自己沒有的東西。 哪怕明明知道這東西很危險,但依舊有人會存著僥幸心理。 “琉璃花瓶……”上頭那人再次開口。 容灼抬眼一看,見那琉璃花瓶看著還挺漂亮的。 “喜歡?”宋明安問他。 “想起來我有個朋友喜歡花,這花瓶要是擺在他屋里,應(yīng)該挺好看的?!比葑频?。 “買了!”宋明安當(dāng)即叫了價。 “你干什么?”容灼嚇了一跳,“我沒打算買,這是貢品!” “這不是貢品,就是一西域琉璃花瓶,沒什么稀罕的。”段崢忙道:“你看都沒人搶?!?/br> 容灼聞言這才發(fā)現(xiàn),這琉璃花瓶竟然真的沒人搶著出價。 后來他一問之下才得知,本朝百姓的審美還是更喜歡瓷器,対琉璃的東西不大欣賞得來。 容灼暗道幸虧這個時代沒有炒作,否則這西域來的花瓶加點(diǎn)關(guān)鍵詞包裝一下,肯定能炒成天價。 就這樣,容灼花了五十兩銀子的底價,就將這琉璃花瓶拍下了。 當(dāng)然,他覺得五十兩也挺貴的。 當(dāng)日拍賣的物件中倒是沒有什么太稀奇的。 但容灼還是長了不少見識,意識到京城里花錢如流水的人竟然這么多。 “我今日得早些回去,不陪你們吃飯了。”宋明安道,“宴王殿下兩日后進(jìn)京,我爹這幾日太緊張,氣兒不順,我回去表現(xiàn)表現(xiàn)?!?/br> 容灼聽到宴王回京的事情,忍不住眉頭一跳,又想起了江繼巖…… 尋歡樓內(nèi)。 江繼巖正和于景渡議事呢。 “明日實(shí)在是有些遲了?!苯^巖道。 依著他的想法,于景渡就不該帶著容小公子又去清音寺耽擱這幾日。 這回可好,事情生生拖到了最后一日。 “事情辦好了讓花姐知會他一聲就是,你別再去見他了,免得盯著你的人注意到他。”于景渡道。 “不當(dāng)著容小公子的面嗎?”江繼巖問。 于景渡眸色一冷,沒有說話,江繼巖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家殿下什么時候心腸變得這么軟了? 江繼巖當(dāng)真是無奈又犯愁。 “容小公子不親眼看著,萬一不信呢?”江繼巖問道。 “他沒那么聰明?!庇诰岸傻馈?/br> 話音一落,于景渡便眸色微動。 廊上,熟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最后停在了他的門口。 “青石?!蓖忸^響起了少年的聲音。 江繼巖無奈,只能又躲到了屏風(fēng)后頭。 于景渡走過去打開門,便見容灼懷里抱著個琉璃花瓶立在門口。 “街邊路過買的,想著你喜歡花,送你吧。”容灼說著將花瓶塞到了他手里。 于景渡手里拿著琉璃花瓶,一顆心又酸又澀,目光都不敢去看容灼。 小紈绔不記得,其實(shí)他根本就不喜歡花。 是対方自作主張每次都要給他送,在江府那次甚至因?yàn)檎U些丟了命。 可他自己不喜歡花,卻還是將小紈绔送來的花一直在瓶里養(yǎng)著,還會時不時給花瓶換水,或讓里頭的花曬曬太陽。 容灼見他不說話,一肚子話也有些說不出來了。 “那我走了。”容灼看著他,表情還有點(diǎn)委屈。 于景渡目光落在他漂亮的臉上,見他眉眼處的傷痕更淡了一些,稍稍有了些安慰。 “路上小心。”于景渡道。 見他沒有挽留,容灼失落地癟了癟嘴,委屈巴巴地轉(zhuǎn)身走了。 于景渡張了張嘴,險些就要忍不住叫住他了,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一念之差會給小紈绔的人生帶來什么樣的改變。 盡管他很想那么做,可是他不敢。 因?yàn)樗芙o容灼的,是和容灼憧憬的一切截然相反的生活…… “西域琉璃花瓶,這是貢品?!苯^巖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目光落在了于景渡手里的花瓶上。 “想查就去查吧。”于景渡看著手里的琉璃花瓶,“只一點(diǎn),別把他裹進(jìn)去?!?/br> 江繼巖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東西不可能是在路邊買的,你讓人去查一查,是誰帶著他買的?!庇诰岸傻溃骸八磉呥@幫紈绔也要留意著些,別犯渾把他拖下了水。” 于景渡忍不住又有些犯愁。 小紈绔口口聲聲說要過太平日子,可他身邊結(jié)交的盡是些這樣的人,這日子能太平得了? “過了后天等我能露面了,去找一趟季修年吧?!庇诰岸蓢@了口氣,“再讓他跟著這幫紈绔混,早晚要出事?!?/br> “公子是打算……”江繼巖問道。 “讓他回國子學(xué)讀書?!庇诰岸傻溃骸靶⌒∧昙o(jì),學(xué)人家當(dāng)什么紈绔?” 容灼:…… -------------------- 作者有話要說: 容灼:聽我說謝謝你……(白眼) 第19章 容灼并不知道,于景渡已經(jīng)把他接下來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他這會兒只知道自己心里很不痛快,明明是“青石”主動朝他鬧別扭的,他都給了臺階對方還不下來,這是想干什么? 難道真要無緣無故跟他絕交不成? 容灼一方面有些生于景渡的氣,一方面又覺得此事怎么看怎么蹊蹺。 他雖然不是個多聰明的人,但在很多事情上,卻有著自己獨(dú)特的洞察力。 這次于景渡的表現(xiàn)太反常,這令他心中一直縈繞著一個疑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