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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殘廢將軍后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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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錦語搖了搖頭,秦綿故作低聲,“死人?!?/br>
    “我也不會說啊。”

    “可人家萬一不信,保險起見滅口怎么辦?”

    年錦語想了好一會兒,“我覺得不會?!?/br>
    秦綿拍了拍她肩膀,“要走我也是在前頭,不怕?!?/br>
    年錦語笑了,看到阿符一路都不做聲,“阿符,怎么了?”

    阿符皺著眉,“剛剛那個小宮女,走路沒聲音?!?/br>
    秦綿瞪大了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在聽到阿符說她身手了得時,才重重松了一口氣,“這回秋狩事情可真多?!?/br>
    回到了宴席,元崇早就已經(jīng)入座,聽一旁的人說,皇上剛剛興致上來,還真有想法做媒,只是被李貴妃攔下了。

    彼時宣王正給皇上進(jìn)獻(xiàn)了一副自己收藏來的畫,皇上顯然有了點醉意,對著回來的傅昭儀耳語著什么。

    秦綿和年錦語壓根不敢看那邊,只等了宴會結(jié)束,就匆匆的離開。

    回去的馬車上,顧明淵一眼瞧出了她的心事,“怎么了?”

    年錦語搖搖頭,“阿語答應(yīng)了要保密,所以不能說。”

    顧明淵哭笑不得,臉上寫著“我有心事快問我”,嘴上卻不能說,“你與秦姑娘離開了一小會兒,可是遇上誰了?”

    年錦語想了許久,“我和秦jiejie遇上散酒氣的傅昭儀了。”

    原來和傅昭儀有關(guān)。

    “傅昭儀怎么會去那邊的?”

    “阿語不知道,相公不要再問了?!?/br>
    呵,還知道拒絕套話。

    顧明淵看著她,故意道,“適才結(jié)束時,小公爺與我說,他宴會時去方便,也看到傅昭儀了?!?/br>
    年錦語渾身一緊,瞪大著眼看著他,捂住了嘴,“小公爺也看到了?!”

    “嗯?!?/br>
    “那阿語就更不能說了。”

    “……”顧明淵神情一滯,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隨后,她就看到自己的小娘子認(rèn)真的囑咐他,“相公你可什么都別問,小公爺那兒也不可以去問。”

    原本只是開玩笑逗逗她的顧明淵,這下是真的好奇了,到底遇到傅昭儀什么事兒???

    可年錦語嘴巴牢的很,她不想說的是,就是做夢都騙不出來。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洗漱過后幾乎是沾枕睡的,第二天他們沒再去圍獵場。

    下午時,陳林恩和秀央來到了侯府。

    秀央重新送了藥過來,顧明淵就將陳林恩留下,想單獨(dú)詢問他一些事。

    屋外,阿慈正在給年錦語講她找驢的事。

    “那頭老驢是我小的時候,我?guī)煾禐榱俗屛疑僮唿c路,特意買的,騎了好多年呢,當(dāng)時要不是為了給我?guī)煾禍愬X買琴,我才舍不得賣,現(xiàn)在回來了我就想找到它,可找了好久都沒見蹤影,我心想肯定是被吃了,沒想到她幫我找到了?!?/br>
    “你娘幫你找到的?”

    阿慈點點頭,作了個手勢,“我家不是有老驢吃飯的石槽,那個雪貂就在石槽里聞了聞,幾個時辰后就找到了,正在給人拉磨呢。”

    “我花了好些銀子贖回來,它還沖我吐口水,我想定是氣我呢,買了它?!?/br>
    “我現(xiàn)在就想著,好好養(yǎng)著它,給它養(yǎng)老,它腿腳不好,不能給人家拉磨。”阿慈捧著腮幫子望著年錦語,“少夫人,怎么辦呢,我不想跟她去南疆?!?/br>
    年錦語也有些發(fā)愁,“我也不想你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要不你和你娘說一說。”

    “我說了,她說一定要回去,因為師傅把我?guī)ё?,外祖父他們受了很多罪,可我不想離開這兒?!?/br>
    “你師傅呢?!”

    “他一點用都沒有,她說什么他就只會是是是,你說這種脾氣,當(dāng)初是怎么想著把我從山里帶出來的?!卑⒋扔媚_磨蹭著地面,氣不打一處來。

    年錦語低聲問他,“陳大夫,他不喜歡如罄坊的琴師了?”

    “不知道,少夫人,改天我?guī)闳ト珞婪豢纯茨乔賻熢趺礃??我?guī)煾蒂I琴那錢他還沒給我呢,我懷疑他又都給那琴師了?!?/br>
    年錦語點點頭答應(yīng)了她,“好,那改日我們?nèi)タ纯础!?/br>
    兩個人勾了勾手,完全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秀央,她見兩個人都商量到如何說服自己不回南疆時,沒忍住輕咳了聲。

    年錦語和阿慈齊齊回頭,秀央淡淡看著她們,“你師傅呢?”

    “師傅還在書房,顧將軍有事問他?!?/br>
    “你在這等他,我先回去了?!毙阊胝f罷,轉(zhuǎn)身直接走了。

    阿慈拉了拉年錦語的衣袖,“少夫人,她是不是生氣了。”

    “要是你娘剛剛都聽見了,應(yīng)該是會生氣。”說好的要跟著一起回南疆,這會兒想法子要糊弄,能不氣么。

    “那怎么辦啊?”阿慈有些沮喪,年錦語摸了摸她,“不怕,等會兒讓你師傅想辦法?!?/br>
    這時的書房內(nèi),氣氛卻不像屋外那樣平和,陳林恩仔細(xì)檢查著他的傷口,“你得接受現(xiàn)實,能站起來已經(jīng)是奇跡了,像你這樣的傷勢,沒多少人活都活不久?!?/br>
    “陳大夫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樣,我都沒能像正常人一樣的走路?!?/br>
    “走路當(dāng)然可以,若稍微有點姿勢上的偏差,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就得看你自己訓(xùn)練的程度,再過陣子就可以站起來試試,到不用攙扶走路,怎么也得一年?!?/br>
    “那帶兵打仗呢?”

    陳林恩一愣,“你傷的這么重,要養(yǎng)好再去打仗,至少三年,還是保守估計。”

    顧明淵心中微松,“那就是不影響?!?/br>
    “當(dāng)然會有影響,你這樣的傷勢,要養(yǎng)好何其難,最好不要去,內(nèi)傷很容易復(fù)發(fā)的,而你的這雙腿總是比常人脆弱些,你要是像以前那樣的話,那就是拿命在拼。”

    治好是一回事,但怎么都不可能回到過去那樣,若還是不要命的打打殺殺,那就是奔著短命去的。

    顧明淵才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語氣里不免染上苦澀,“是我想的樂觀了?!?/br>
    “你放心,按我說的,再活個二三十年肯定是沒問題的?!标惲侄髋牧伺乃妮喴我伪?,“你得先擺脫這個,再考慮別的?!?/br>
    顧明淵沒作聲,圣上的意思他很清楚,顧家的男兒,頂著這忠勇侯府的榮耀,是要上戰(zhàn)場拼殺的,絕不是讓他在京城就這么呆著。

    但若去了北疆,他勢必是要上戰(zhàn)場。

    “有勞陳大夫。”顧明淵回了神,將他送到門口,“這件事還請陳大夫保密,不要告訴我夫人?!?/br>
    陳林恩點點頭,推開門去,卻對上了阿慈的愁容,“師傅,她生氣了?!?/br>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我和少夫人說怎么樣才能不回南疆去,被她聽到了?!?/br>
    陳林恩敲了下她腦門,“這種事心里想想就好了,怎么總說出來呢,現(xiàn)在她人呢?”

    “一個人回去了?!?/br>
    “走走走?!标惲侄鞔咧s緊回去,“真是不讓我省心?!?/br>
    年錦語走進(jìn)書房,見顧明淵不做聲,“相公?”

    “我有許久沒去都城營,落下了很多進(jìn)度,明日起,我可能要在那里暫住幾天訓(xùn)兵。”顧明淵平和著語氣,“我讓嚴(yán)進(jìn)簡單收拾下。”

    第五十三章

    年錦語不是很理解顧明淵要住在都城營這件事, 畢竟馬車來去半個時辰都不用,何至于要住在那兒?

    “相公,你每天還要服藥, 這樣怕是不便?!?/br>
    “夫子廟距離都城營也不遠(yuǎn),嚴(yán)進(jìn)會負(fù)責(zé)這些,你不用擔(dān)心?!?/br>
    顧明淵見她望著自己, 眼神微動,“很快要武試,要給他們加訓(xùn),須得起的很早?!?/br>
    年錦語還是不能接受, 但她素來性子乖巧,相公理由充分, 她也不能因為自己舍不得而耽誤他的正事。

    于是她點點頭, “我去給相公準(zhǔn)備一下?!?/br>
    走到了屋外,又喊了嚴(yán)進(jìn), “嚴(yán)副將,你隨我來一下?!?/br>
    不明所以的嚴(yán)進(jìn)聽了年錦語一通囑咐后,進(jìn)書房詢問顧明淵確認(rèn), “將軍, 您這些日子要住在都城營?”

    “嗯?!?/br>
    “來往也不用多少路, 將軍自然是住在府里更妥帖一些?!眹?yán)進(jìn)關(guān)切他的身子,實在是不能理解怎么就忽然要留住都城營了呢, “再說您這得好幾日見不著少夫人呢?!?/br>
    “出去?!鳖櫭鳒Y淡淡下令。

    對上顧明淵的目光后, 嚴(yán)進(jìn)只能把這一肚子的話給憋了回去, 走出書房時心里還犯著嘀咕, 怎么忽然間的,將軍就又冷了許多呢。

    最近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兒啊。

    入夜, 年錦語坐在梳妝臺前,說起白天阿慈養(yǎng)的老驢的事。

    “相公,那老驢還喜歡吃果子呢,阿慈總會去市集買一些掉下來的小果,帶回給它吃,我們不還有個果園么,平日里種的那些也都送了人,不如今年秋收了送些過去。”

    許久都沒有回應(yīng),年錦語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顧明淵已經(jīng)躺下了。

    她揉開手中的脂膏,站起來,小花色的內(nèi)襯衣裳,垂著的兩顆小絨球隨之晃了下。

    年錦語輕手輕腳的上了床,見顧明淵瞇著眼,便湊近。

    “相公?”

    顧明淵:“……”

    時辰其實還早,考慮到顧明淵明天要早起去都城營,年錦語沒再叫他,但這不妨礙她端詳相公。

    年錦語懷里壓了個軟枕,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眉眼鼻尖,再到他微微抿著的嘴唇。

    年錦語歪了歪腦袋,湊近瞧著,系著的小絨球隨之落下來,在顧明淵臉上輕輕蹭了下,又從他脖頸那兒收了回來,一陣的癢。

    “……”

    發(fā)現(xiàn)顧明淵閉著的眼眸,眼睫毛動了下,年錦語輕哼著曲調(diào),伸手輕輕撫了下他的眉宇,又捏了捏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