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但當事人齊月瑤不在意,大家長大長公主也不在意,至于齊月瑤她爹在不在意,根本沒人搭理。 云舒也沒料到軍學院的招生會如此順利。他想了想,便借大長公主生日在即,送了一份禮過去。 這一舉動,頓時引起了各路人的注意。 原先還在觀望的人,紛紛行動了起來,即便家中沒有人入伍,他們也將其中一個孩子送去了軍學院,算是謀一個出路。 第180章 有邊實在,軍學院的事自然無需云舒cao心。 而呂將軍也依令去挑水軍了,云舒想著水軍的人很快就能就位,那所用的船自然也得準備上。 這造船的事,就得先問問工部了。 工部尚書表示,此前工部造的船,竇丞只帶走了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還在工部下設的舟楫署里。而這個舟楫署就設在洛水邊,船也在水里停著。 云舒聞言,當即道:“你帶路,隨本王去看看?!?/br> 既然有現(xiàn)成的船只,那自然更好。 云舒剛準備動身去舟楫署,就收到消息,西州來人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西州搞研究的墨明塵。而墨明塵此次來京都,也是因為云舒之前給他傳消息,讓他來幫忙造船。 墨明塵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將自己的學生以及十多名墨家人一起帶來了京都,除此之外,還將自己的實驗室及手里的各種半成品,只要能帶得動的,全數(shù)搬來了京都。 甚至在經(jīng)過長安時,將留在長安的卡車車隊以及墨明豐也一起帶來了京都。 這拉風的一路,也讓百姓們看到了什么叫卡車。 墨明塵這么快地趕來,自然讓云舒高興。他當即招呼對方,與自己一起去舟楫署,看看那里的戰(zhàn)船該如何改造。 只是當他看到舟楫署里那些所謂的戰(zhàn)船時,臉都黑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這就是咱們的戰(zhàn)船?” 舟楫署令趕緊上前道:“殿下,這些船足有六丈,已經(jīng)不小啦。即便竇將……,哦不,竇賊的那些船也不過才七八丈,并不比咱們的這些戰(zhàn)船大多少?!?/br> 竇丞走的時候是挑了大船走的,所以剩下的這些船普遍比較小。 話雖是這般說,但對于見慣了大型輪船的云舒來說,這些只能算是中小型漁船,跟他以為的戰(zhàn)船相比,實在差得太多了。 他皺眉道:“這樣的一艘船可以配備多少人?” 工部尚書也看出來自家殿下看不太上這些船,小心翼翼答道:“由于還需要備上糧草,所以這樣的一艘船,大約配備一百二十多人,其中兵士七八十人,劃槳手四十多人。” 這么說來,一艘船也就只能配備八十名水軍。 舟楫署令以為太子殿下不懂,解釋道:“戰(zhàn)船以速度和靈活度優(yōu)先,這才有奇襲的效果,作戰(zhàn)時也更容易調(diào)轉船頭,配合作戰(zhàn)?!?/br> 工部尚書點頭道:“水軍用的戰(zhàn)船,向來都是這些?!?/br> 云舒倒不覺得工部尚書他們會誆騙自己,但是這樣小型的戰(zhàn)船只適合河道作戰(zhàn),若是到了海上就有些不夠看了。 若要裝備上云舒要的武器,那就更不行了。 “你們這里就沒有大型船只嗎?” 舟楫署令頓了一下,有些為難道:“有倒是有一艘大船,但那艘并不是戰(zhàn)船,而且還只建了一半。” 經(jīng)舟楫署令一說,工部尚書也想起來了。 “陛下前些年想要乘船出巡江南,令舟楫署造一艘長達二十丈的樓船。后來江南一帶戰(zhàn)亂,出巡一事也就這么耽擱了下來。 戶部那邊說國庫空虛,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既然陛下不去江南了,那這樓船便不用急著造。 雖然舟楫署已經(jīng)將樓船造了一半,但沒有了戶部的銀子,這造船一事便只能就這么算了?!?/br> 云舒一聽二十丈的船,頓時來了精神,“那船在何處?” 工部尚書也看向舟楫署令,舟楫署令沒想到殿下還真的要那船,頓時低頭道:“就在舟楫署內(nèi),不過那樓船只建了一層,而且已經(jīng)放置了三年,怕是不能用……” 云舒當即道:“帶本王去看看。” 這艘半廢棄的樓船,被人用各種布遮蓋著。等到布揭開,就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只見它長約二十丈,寬約五丈有余,船艙高度也有近三丈,這還不包括桅桿的高度。 而舟楫署令說的只建了一層,也不是指船艙,而是說的甲板之上,只建了一層。 按照正常的樓船來說,甲板之上需要建三到五層,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樓船。 只是樓船雖然高度高、載客多,但也正是因為此,它們在遇到風浪時,也更容易側翻。這也是四五層的樓船只適合在風平浪靜的河道里緩慢航行的原因之一。 如今這沒建好的樓船剛好滿足了云舒的要求。 他轉而問墨明塵:“這船可以嗎?” 墨明塵的身邊還跟著熟悉船只構造的墨家人,幾人一起仔細察看了這艘樓船的狀況,最后道:“可以改。” 工部尚書和舟楫署令一頭霧水,不明白要改什么。 還是墨明塵解釋道:“殿下讓我等將這艘樓船改造成艦船?!?/br> 工部尚書更懵了,“何為艦船?” 墨明塵掏出炭筆在紙上涂涂畫畫,最后道:“以蒸汽機為動力驅(qū)動的艦船,配備上武器,可以在大河及海上作戰(zhàn)?!?/br> 舟楫署令建了一輩子船,還從未聽過蒸汽動力,他詫異道:“不需要船帆和劃槳手了嗎?還有,何為蒸汽機?” 墨明塵已經(jīng)畫好了示意圖,笑著道:“桅桿和船帆可以保留,順風時可以節(jié)省燃料。至于劃槳手那就不用了,所以這里需要改造?!?/br> 舟楫署令伸頭過去看,他雖然看懂了構造圖,但是對于那個蒸汽機還是一無所知。 倒是墨家另外幾人道:“這個蒸汽機跟火車上用的蒸汽機原理一樣?!?/br> 舟楫署令雖然對火車有所耳聞,但他一直待在京都,未曾親眼見過,自然對那個神乎其神的火車為何能夠跑起來一無所知。 而因為京都也建了鋼鐵廠,且京都也要往長安修鐵路,工部尚書知道的倒是比舟楫署令多一些。 只是他仍舊有些驚訝,“火車上用的東西,也能用到船上嗎?” 云舒笑著道:“殊途同歸,這東西也不止用在車船上,任何需要動力的地方,都可以改造。” 工部尚書和舟楫署令若有所思,他們好似已經(jīng)落后太多了。 而云舒見墨明塵已經(jīng)與墨家?guī)兹松套h好,最后道:“舟楫署配合墨院長他們將這艘艦船改造好,另外甲板上留下放置火炮的位置?!?/br> 墨明塵早就知道這艦船所配備的武器是什么,聽到要安裝火炮自然沒什么太大反應,倒是工部尚書悄悄瞪大了眼。 他就說殿下要那么大的船干什么? 原來是要裝備上火炮船啊。 這樣一來,火炮就不止用在陸戰(zhàn)攻城時,船戰(zhàn)的時候更是一個大殺器。 試想以前是兩船靠近,士兵強行上敵方的船,然后近身搏斗。要是裝了火炮,豈不是隔了老遠,就用炮火將對方的船給擊中了? 這可是他們工部造出來的船??! 工部尚書光是想想就覺得激動萬分。 一旁的舟楫署令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雖然沒近距離感受過火炮的威力,但是聽說那東西遠距離打擊,一扔便能炸一片,還能燃起火來。 要知道木船可比城墻更容易點著啊。 被火炮砸中的船,即便沒有被砸破漏水,也得被燒起來啊! 工部本身就有制造坊,之前在云舒的要求下,已經(jīng)將鑄鐵坊改成了鋼鐵坊,設備已經(jīng)全部更新完成。 生產(chǎn)力也算是上了一個等級。 有了墨明塵及墨家人的加入,大小艦船的改造,自然就順利多了。 在此期間,會試悄然結束,被關了一月的呂衡等人,也很快閱完了所有卷子,按照前幾年的慣例,略微放寬了人數(shù),總共取了九十多人。 會試后便是殿試,而設置殿試不過是為了讓這些考生都歸于天子門下。如今承安帝沒法主持,自然全由云舒代勞。 云舒也懶得想考題,索性就以南方竇丞反叛一事,問這些考生該如何應對。 考生們拿到試題的時候,嚇得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太子殿下這也太直接了點。 有不少考生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檄文,聲討竇丞的大逆不道。 也有不少人對云舒和蕭謹行歌功頌德,表示有太子殿下和蕭將軍在,叛賊翻不出天。 除了這些光動嘴皮子的,云舒也在這一眾考生里,看到了不少務實派,他們詳細分析了竇丞的優(yōu)劣勢,結合朝廷的狀況,提了不少建議,雖然提出的建議有些看著不太成熟,但也不是一無是處。 云舒當即將他覺得不錯的人的名次提到了前面。 直至殿試結束,眾人也發(fā)現(xiàn)了殿下的喜好。 那便是拍馬屁的通通不要,只要腳踏實地做實事的。 - 在各學院新課程開啟,軍學院順利招生,新科士子被安排了職務,百姓家中換上了新農(nóng)具,春耕如期開始之際,遠在北方的阿依木正在氣急敗壞。 “沒糧了?如何就會沒糧了?” 屬下嚇得瑟瑟發(fā)抖,膽戰(zhàn)心驚地匯報道:“城中確實沒有多少糧了,以往他們都是上貢牛羊的,如今說要rou沒有,若要上貢,只能給花或者香水了?!?/br> 阿依木氣得發(fā)狠,“本汗要那些不能吃的花和香水干什么?rou呢,都去哪了?” 屬下的頭埋到了地毯里,甕聲甕氣道:“據(jù)說,各大家都不放牧了,令旗下所有牧民改為圈地種花。這花價格還很貴,制得的香水更是一小瓶足有幾百上千兩。他們說……” 阿依木倏地拔出彎刀,抵在了屬下的脖子上,惡狠狠道:“他們說什么?” 屬下咽了咽口水,道:“他們,他們說種花比養(yǎng)馬養(yǎng)羊賺得多多了。而且,而且因為大汗您攻打了西州,導致一向出售糧食給他們的西州人,不再賣他們吃的,他們想來向大汗討個說法?!?/br> 阿依木臉色紅得發(fā)黑,豎著眉道:“他們居然還敢來質(zhì)問本汗?” 他一肚子火氣無處發(fā)泄,最后氣得一刀砍下了這無辜屬下的腦袋。 殺了一人猶不解恨,他又連揮數(shù)刀,將身邊伺候的幾人全數(shù)砍了腦袋,直到軍師勸阻,才堪堪住了手。 這幾年突勒的戰(zhàn)亂,讓阿依木的脾氣越來越暴虐,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詢問軍師的意見。 “按照調(diào)查來看,突勒這幾年的糧一直都是從大雍買來的,即便大汗下令讓他們重新開始放牧,這一時半會兒也吃不了rou。為今之計,只能一邊要求他們恢復放牧,一邊繼續(xù)去問大雍‘借’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