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人家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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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就見她這個四弟妹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又朝自己小跑過來。 這是要跟自己說小秘密?剛剛是因為四弟在這兒不好說? 賀大嫂眼睛亮了。 只可惜亮了不過三秒,賀大嫂就看見眼前人小嘴叭叭,又開始了: “大嫂,你平日聽那些街坊鄰居侃大山,要是說到咱媽你得說兩句啊,咱媽多好的人,不能被人誤解了不是?誒大嫂!你干啥這副表情?是不是也跟著一起說咱媽了?” 賀大嫂慌忙搖頭,生怕被誤會。 她不敢說一句都沒說過,但能保證沒主動說過。 鐘文姝不管這是什么意思,繼續(xù)“苦口婆心”: “大嫂你想想,你那些小姐妹的婆婆是什么樣的?咱們的婆婆是什么樣的?” 賀大嫂順著鐘文姝的思路想了想。 小姐妹的婆婆把家里的好東西都給男人和孫子吃,媳婦和孫女基本沒份;但她婆婆一視同仁。 小姐妹的婆婆指使她們干這干那,恨不得月子都不給坐;但她婆婆除了擺臉色,也沒其他事兒,而且婆婆對全家都擺臉色。 小姐妹的婆婆還會在外面說媳婦不好;但她婆婆從沒在外說過她半分不是。 ......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著想著,賀大嫂突然覺得自己挺不是個人的。 也不執(zhí)著婆婆給了弟妹什么,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家,看見坐在堂屋里的婆婆,滿心真誠開口: “媽!我給您洗腳吧!” 賀母手里的茶杯險些沒能拿住,怪異看了眼突然發(fā)瘋的大兒媳,又想到那丫頭應(yīng)該沒走遠(yuǎn)。 也不知道這是說了些啥。 腦子里想著這些,賀母的動作也沒停,拿上茶杯就要起身回屋。 “媽!媽!”賀大嫂正是感情充沛的時候。 “砰!”里屋門關(guān)了。 賀大嫂被關(guān)門聲驚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后,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丟臉,給了想自己一巴掌。 被媳婦的喊叫聲吸引過來的賀老大瞳孔地震,滿臉震驚。 賀大嫂:姥姥的! 而深藏功與名的鐘文姝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給賀實看脖子上的玉馬。 賀實把紅繩從媳婦脖子上取下來,把那玉馬放在手心里仔細(xì)瞧。 鐘文姝不明所以:“咋啦?” 賀實搖搖頭,又給她戴回去,才道:“我就是覺得挺熟悉?!?/br> 是真熟悉,賀實總覺得自己在哪兒見過,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那你可能看見的是其他幾個吧,我今兒在那小箱子里面還看見挺多的?!辩娢逆牙K子收進(jìn)衣領(lǐng)里面,隨意回道。 這么一說,賀實想起來了。 約莫就是七八歲的年紀(jì),他和三姐賀姍無意中撞見過賀母擺弄那個小箱子。 賀姍想要那個玉豬,就差在地上撒潑打滾哭鬧了,只是賀母說什么也不給。 為此,賀姍還哭了挺久。 后來形勢變化,也沒人敢再提這事兒,漸漸得也就忘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他媳婦身上瞧見。 鐘文姝眼睛微微瞪大,突然想到了劉老太太在世時候無意漏出來的那句話: “就連你那個婆婆的媽,我都......” 都什么? 第134章 《我最愛的meimei》 很少有人在面對一件已經(jīng)摸到一點眉頭的事兒后會不好奇。 像這小兩口,順著玉馬說了挺多事兒,鐘文姝也沒瞞著劉老太太的話。 但最后,兩人誰也沒說出那個最有可能的猜測。 賀實怕她媳婦哪天嘴一個禿嚕就說出去了,對自己有清晰認(rèn)知的鐘文姝更是如此。 而且有些事情,不必過于探究,知道多了沒什么益處,知道少了反而更快樂。 就這么快樂著,馬年到了。 在賀家守完歲回了自個兒的小家,鐘文姝就收到了賀實送的新年禮物。 大紅色的內(nèi)衣內(nèi)褲,還用邊角料做了一雙襪子。 鐘文姝看著這三件套,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男人手巧的呦! 這一對比,她當(dāng)年做的那內(nèi)褲簡直糙得不行。 不過到底是自己賺到了,穿著賀石頭親手做的衣裳,襪子也沒放過。 鐘文敏也同樣如此,身上穿的是鐘母親手做的紅內(nèi)衣,懷里抱著暖呼呼的小玲玲。 馬年的第一晚,小姐倆睡得特別香。 大年初一還得上班,鐘文姝和關(guān)月都去的特別早,有什么活也都是盡心盡力,搶著做。 趙梅見了,忍不住打趣幾句:“難得見你倆這么勤快,還得是大學(xué)生!” 這兩人考上大學(xué)的事兒早就不是秘密,供銷社里的人都知道這倆人一走就能空出來倆位置。 小鐘那不用說,肯定是林姐回來。 小關(guān)和關(guān)家沒啥情分,指不好就會賣工作。 她們家里或多或少都會有返城的孩子沒有工作,自然會動心思。 但很可惜,關(guān)月的工作要給鐘文婷。 于鐘文姝不同,關(guān)月自然是賣工作。 好歹是活了這么大的人,鐘文婷和于成海不會這么點兒人情世故都不懂。 而且于家真挺有錢,屬實沒必要在這種事兒上落人口舌。 供銷社嬸子們知道后不說失望是假的,但想想也就過去了,畢竟人家是一家人,正常。 但是吧,想得通不妨礙嬸子們跟著一起打趣這兩人。 倆人也不否認(rèn),平日里她倆確實懶,也沒啥上進(jìn)心,這點沒法反駁。 關(guān)月:“這不是我倆就要走了,想著趕緊多干點兒活,好能給大家留個好印象?!?/br> 鐘文姝笑瞇瞇接話:“而且趙姨你們這以后談起我倆,也能多夸幾句。” 趙梅一噎,隨即笑了:“小鐘你這嘴啊,還真實誠。” “那可說好了,改明兒我媽來了,您可得多夸我,我可能干了是不是?” 在一旁聽著的售貨員都笑了,連聲應(yīng)著是。 供銷社的氛圍其實一直很好,嬸子們?nèi)硕纪?,就連那個和鐘母一直不算對付的售貨員,也從沒有做什么為難鐘文姝的事兒。 反而知道賀伍那事兒以后,還跟著一起罵了老半天。 都是很可愛的人。 所以看著嬸子們的臉,別說,鐘文姝還真挺舍不得的。 可這就是人生的一段段旅程,你哪怕慢慢得走,也終歸只能添加身后的景。 世間或許有無窮無盡的東西,但那絕不是人生。 人生有盡頭,向前邁的同時就是在和無數(shù)人、無數(shù)事告別。 “你咋了?”關(guān)月瞧著發(fā)呆半天的人,還是沒忍住湊到她耳邊輕聲問。 鐘文姝吸吸鼻子,掩飾澀意,也小聲回答:“我在思考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 關(guān)月樂了,伸手去捏鐘文姝的臉:“來來來,說給jiejie聽聽,你在思考啥?” 拂開對面人的手,鐘文姝才道:“弟妹你說,這人和人之間的碰面,是見一面少一面,還是見一面多一面?” 關(guān)月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管兩人亂七八糟的稱呼,開始認(rèn)真思考這個極具哲理性的問題。 鐘文姝也沒催,撐著下巴,開始發(fā)呆。 這問題是鐘文敏問她的。 高考完那段時間,鐘文姝就像是長在了鐘文敏身上,但凡閑著就要膩在鐘文敏身邊。 參照小姐倆一言不合就開始吵架的先例,胡同路三人組沒少見著鐘家小閨女氣沖沖跑走的畫面。 開始還新鮮,后來那仨人都沒興趣了。 瞅瞅,下午氣沖沖走了,晚上樂顛顛又跑回來。 三天兩頭來一出,再好事兒也硬生生被這小姐倆給磨沒了。 不過也奇怪,這倆人都是白天鬧別扭,晚上就好的跟一個人一樣。 據(jù)賀姓同志實名回憶,那段時間媳婦一到晚上就往外跑,他不知道守了多少次空房。 也是這段時間,鐘文敏突然提了這個問題,小姐倆到現(xiàn)在都沒能統(tǒng)一意見。 鐘文姝堅稱見一面就是多一面,就像是2永遠(yuǎn)大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