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夫妻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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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及時停了下來,沒有真的撞到,但對方手里拿著個杯子,杯子里的酒灑到了她的身上。 淺黃色的液體落到地面上,散發(fā)著酒精的氣息。 她往后退了兩步。 “舒時燃?” 聽到聲音,舒時燃抬頭。 竟然是季析同父異母的弟弟,季煬。 電話彼端的許縈聽到她這邊的動靜,問:“燃燃,怎么了?” 舒時燃:“沒什么,差點跟人撞上?!?/br> 許縈:“你沒事吧?” “沒事。我已經(jīng)在門口了,就是被人潑了一身酒。我等等就進去?!?/br> 掛了電話,舒時燃拿出紙巾擦身上的酒。 不光衣服上,她的頭發(fā)上也有,發(fā)梢都被酒打濕了。 擦了幾下,余光見季煬還站在她面前沒走,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季煬:“你怎么跟那個野種結(jié)了婚?” 在得知季析和舒時燃結(jié)婚的時候,季家上下既詫異又氣憤。 他們不知道季析是怎么搭上舒時燃的。 和舒時燃結(jié)婚無疑是讓季析又多了份助力。他本就已經(jīng)騎在季家的頭上了。 在季煬看來,舒時燃和季析應(yīng)該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他們都是崇嘉中學(xué)的。 但以前在崇嘉也沒見舒時燃和季析有什么交集。 相比起來,還是他跟舒時燃熟一點。 他們這個圈子里喜歡舒時燃的人那么多,他想不明白舒時燃怎么就會跟季析那種人結(jié)婚。 舒時燃因為季煬難聽的話皺起眉,難得對人冷臉,“他跟你一個父親,那你是什么?” 季煬一噎。 他轉(zhuǎn)而又笑了笑,說:“到底是結(jié)婚了啊,幫他說話。我聽說你們的感情不怎么好,他一直在外面玩?!?/br> “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舒時燃不耐煩跟他多說,隨便擦了幾下,看身上沒有酒往下滴,就準(zhǔn)備走。 季煬指了指被她遺漏的發(fā)梢說:“這里還有——” 倏地,一只手伸出來,攔開了他的手。 舒時燃被往回輕輕一帶,熟悉的氣息將她裹挾。 被攔開的季煬很惱火:“季析,你干什么?” 季析看了看舒時燃,目光落在她的大衣上。 舒時燃:“剛才差點撞到,酒灑衣服上了?!?/br> 季析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季煬,淡淡地反問:“你干什么?” 季煬看著季析和舒時燃在一起的這一幕,覺得很刺眼。 在聽說兩人結(jié)婚后,他格外生氣。其中有個原因是他堂姐季棠曾經(jīng)想撮合他跟舒時燃。 堂姐說他該收收心定下來了,季家和舒家門當(dāng)戶對,結(jié)婚了對季家也好。 舒時燃從小漂亮到大,季煬不是沒動過心思,只是身邊的誘惑太多,而且他們從崇嘉畢業(yè)后見得也少。 被季棠那么一說,他覺得有舒時燃這么個老婆也不錯。 只是,他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聽說舒時燃結(jié)婚了,還是跟季析。 他憑什么。 季煬見不得季析在自己面前這么趾高氣揚。 他冷笑說:“你不會覺得你有錢身份就不一樣了吧?” “私生子一輩子都是私生子,上不了臺面。很多人是暫時需要你,才什么都不說,其實誰不是心知肚明?” 說著,他看了舒時燃一眼。 “這些人遲早都會離開你,就像你媽——” 舒時燃和季析離得很近,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驟冷。 有一瞬間,寒風(fēng)侵肌,周圍的溫度都降了降。 季煬的聲音戛然而止,感覺身上發(fā)涼。 驀地,季析輕笑了一聲。 “是嗎?那至少他們現(xiàn)在還都演得都不錯?!彼€是那副慣有的懶淡又戲謔的口吻,“你們家也不錯。我最喜歡你們家人那種為了我的錢不得不演,又演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季析看了看他,又說:“要不是他們這么努力,你現(xiàn)在大概也來不了這里了。” 季煬氣紅了臉。 這時候,會所的經(jīng)理走了過來。 “季總、季少、舒小姐,你們怎么都站在這里?!?/br> 聽到經(jīng)理對季析的稱呼,季煬不太滿意。 經(jīng)理陪著笑,問:“季少這么早就要走?” 季煬不愿意讓人看笑話,又覺得剛才沒把話說完丟了面子,沉著臉說:“還有個場子?!?/br> 正好來電話,他把帶出來的杯子塞到經(jīng)理手中。 經(jīng)理又看向舒時燃和季析,“季總、舒小姐,我讓人帶你們?nèi)グg?” 季析:“不用?!?/br> 他隔著衣服拉了下舒時燃的手臂,兩人往里走。 會所的照明清澈透亮,地面的大理石磚映著他們的影子。 舒時燃的目光沒什么聚焦地落在前面的地面上,心里想著剛才。 季煬雖然被氣得差點失態(tài),落了下風(fēng),但是他前面說的話也很難聽和直接。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季析母親相關(guān)的事。 聽季煬的意思,季析的母親像是不要他的。 腳步聲顯得當(dāng)下有點沉默。 舒時燃想這時候說點什么,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好像無論說什么都會回到剛才,相當(dāng)于他們一起又把季煬的話過一遍。 季析剛才的情緒她是感受到的。 如果換做是她,她肯定不愿意季煬當(dāng)著別人點穿她這樣一面,尤其還是當(dāng)著另一半的面。 “要不要讓人送衣服過來?”季析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沒有散去的霜冷。 舒時燃頓了頓,說:“不用了。” 就是大衣臟了,里面的衣服應(yīng)該沒事。 季析“嗯”了一聲。 接下來又只有腳步聲,聽著沉悶。 沒走幾步,舒時燃看到了鄭聽妍。 “燃燃?!?/br> 舒時燃:“你怎么出來了?” 鄭聽妍跟季析打了聲招呼,才說:“阿縈說你在門口好像出了點小狀況。她有點事走不開,讓我過來看看。你沒怎么樣吧?” 舒時燃:“沒什么,就是差點跟人撞上,衣服上被灑了酒?!?/br> 三人到樓上。 舒時燃回身對走在她們后面的季析說:“我跟妍妍去處理下衣服,你先進去?” 季析點點頭。 這里有專門的化妝間。 舒時燃和鄭聽妍進去。 舒時燃的大衣里面是件白色的薄毛衣。 毛衣的領(lǐng)口到她的鎖骨之下,她脖子上的項鏈沒入領(lǐng)口。 脫掉大衣、把發(fā)梢上的酒擦干凈后,舒時燃的身上總算沒那么重的酒味了。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發(fā)現(xiàn)毛衣的領(lǐng)口也沾了酒漬,好在不太明顯。 坐在旁邊的鄭聽妍問:“燃燃,你跟季析怎么啦?我看到你們的時候覺得氣氛不太對?!?/br> 舒時燃:“遇到季煬了。我差點撞到的就是他,身上的酒也是他灑的?!?/br> “居然碰到季煬了。”鄭聽妍驚訝,“南城是真的小啊,冤家路窄?!?/br> 她又問:“吵架了?” 舒時燃點頭。 “怪不得?!?/br> 鄭聽妍對季煬還是知道點的,紈绔中的紈绔。 季家現(xiàn)在恨死季析了,季煬見到季析應(yīng)該分外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