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話夫妻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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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剛下班?!笔鏁r燃說,“竇姨說要去跳廣場舞, 先走了?!?/br> 季析點點頭,“吃飯吧?!?/br> 兩人坐到餐桌前吃飯。 竇姨今晚做了紅燒rou、清炒蘆蒿、油爆蝦,還燉了雞湯。 吃飯的時候,舒時燃問起趙家的事。 “聽說你拒絕了跟趙家的合作?” 季析夾菜的動作沒有停, “明知是老婆的死對頭還要往來,我是不是太沒眼色?”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反問的話里帶著點不正經(jīng), 讓舒時燃一時不知道怎么接。 察覺到舒時燃的目光,季析抬了抬眼,“找我的不只有他們, 我手上管理的資金也不差這些?!?/br> 他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舒時燃原本還有幾分不確定他拒絕的原因,現(xiàn)在心里終于有了數(shù)。 她“嗯”了一聲, 心跳得有點快。 季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笑了下,又說:“要是因此得罪了趙家,舒時燃,你得罩我。畢竟我在南城無依無靠,敵人不少,只有你這么一個靠山?!?/br> 他嘴上是這么說的, 語氣里卻沒有一絲擔(dān)憂。 他要是真怕得罪人, 去年回南城前就不會那么高調(diào)地針對季家了。 據(jù)舒時燃所知,想跟他合作的不少, 他的一舉一動都受人關(guān)注,一點點動作都能在南城的金融圈掀起波瀾。 他現(xiàn)在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舒時燃此刻的心情很好, 難得順著他逗她的話優(yōu)雅而矜驕地回了句:“那我就讓你靠靠吧?!?/br> 說完對上季析含笑的視線,她的臉熱了起來,有點后悔。 季析是什么話都能接的那種,喊了她一聲:“大靠山?!?/br> “……”舒時燃的耳朵都熱了。 季析:“我那個朋友luke后天要來,我們得接待下?!?/br> 提到luke,舒時燃不受控制地就想起年前聽到的那通荒唐的電話。 季析像是猜到舒時燃想到什么了,輕笑一聲,被舒時燃瞪了一眼。 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輕挑風(fēng)流。 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地暖的溫度似乎都高了。 空氣里像是有什么綿密輕盈的東西在流動,若有似無。 舒時燃低頭喝了口湯。 季析看著她的動作,繼續(xù)說:“l(fā)uke以為我們是正常夫妻?!?/br> 舒時燃:“他不知道我們的事?” “不知道。他這個人——”季析略微停頓,“嘴巴比較大。” 舒時燃點點頭。 那確實不太好讓他知道。 薛芙現(xiàn)在跟luke是認識的,要是讓薛芙知道,她舅舅也就知道了。 所以他們在luke面前要表現(xiàn)得像正常夫妻。 就和在陸北的時候一樣。 舒時燃對此沒什么意見。 他都陪她在她家人面前演了,她陪他在朋友面前演也是應(yīng)該的。 接下來的話題就圍繞著luke,舒時燃問起他跟luke是怎么認識的。 季析:“我們是同學(xué)?!?/br> 季析和luke是哈佛的同學(xué),兩人都是學(xué)數(shù)學(xué)的。 聰明人都有些傲慢,一開始他們互相看不順眼。尤其是luke,他特別看不慣季析一副不搭理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樣子,好像別人都是傻/逼。 季析則覺得luke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腎虛死的。 他們后來才成為朋友。 兩人都對數(shù)字比較敏感,又喜歡冒險和刺激,研究生沒畢業(yè)的時候就一起玩起了股票和期貨,賺了不少,畢業(yè)后又合伙開公司。 論對南城的熟悉程度,肯定是舒時燃更熟悉。畢竟季析離開了十多年,回來才不到半年。 她給luke安排了司機,順便當(dāng)?shù)嘏恪?/br> luke來的第二天,也就是周一,南城有件熱鬧的事。 原來的文光美術(shù)館重新開了,開幕時揭開了它的新名字,叫“貳柒”。 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美術(shù)館改名的內(nèi)幕的,稍微知道一點的也就知道美術(shù)館背后換了個人。 今天同時還辦了美術(shù)館重開后第一個展覽的開幕式,邀請了許多藝術(shù)家當(dāng)嘉賓。 這些嘉賓都是當(dāng)代國內(nèi)外很有名藝術(shù)家,有的是第一次來國內(nèi)。業(yè)內(nèi)的許多人沖著他們而來。 他們不少人宣布之后會與貳柒美術(shù)館有合作。 只是一個美術(shù)館的開幕,季析和舒時燃都沒有去。 倒是倒完時差的luke去湊熱鬧當(dāng)了個嘉賓。 開幕式結(jié)束,luke去美術(shù)館里轉(zhuǎn)了一圈,出來坐上車后給季析打電話。 電話剛通,他就語氣調(diào)侃地說:“jaziel,你好rou麻。” 季析:“什么?” luke:“美術(shù)館的名字。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領(lǐng)證是在去年11月的27號吧?!?/br> 季析語氣淡淡地否認:“不是?!?/br> luke:“不可能,我的記性很好。你非要否認我們還可以翻聊天記錄,就是27號。沒想到你拿這個日期做名字。” 季析:“我以為你不認識那兩個字。” luke:“……怎么可能。我中文很好的,從小就就能跟外公外婆發(fā)微信聊天?!?/br> “貳柒”這兩個字沒那么常用,其實他一開始確實不認識,聽別人說了之后就懂了。 luke“嘖”了一聲,又說:“jaziel啊jaziel,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這么rou麻。我現(xiàn)在迫不及待想到晚上,晚上就能見到r了?!?/br> 他的語氣輕快。 他們說好晚上一起吃飯。 季析:“到時候你收斂一點,她不喜歡你這樣的人?!?/br> luke:“我這樣的人怎么了?” luke:“怎么會有女人不喜歡我。不可能?!?/br> ** 每個周一,春項事務(wù)所都要開會。 全體的會議開完,各個項目組還要開單獨的小會。 開會中間的間隙,吳天齊拿著手機湊到舒時燃身邊,小聲問:“燃姐,美術(shù)館的新名字為什么叫這個啊?!?/br> 當(dāng)初文光美術(shù)館被迫改名,成了他們?nèi)ψ拥恼勝Y。 過年前那陣子季文光跟許多藝術(shù)家打招呼,讓他們不給改名后的美術(shù)館站臺,想要美術(shù)館重開后成個笑話。不過季家的算盤在前幾天嘉賓名單流出時就落空了,臉都被打腫了。 吳天齊聽說昨晚季煬還在酒吧里喝多大鬧了一通,在那里大罵季析。 圈子里的其他人又看了次熱鬧,所以格外關(guān)注今天美術(shù)館重開。 得知美術(shù)館的新名字,吳天齊才想起來之前和馮寬參加過一個小賭局。 那時候一群人除吳天齊外都喝了酒。酒后有人提到這件事,大家起哄開盤,賭美術(shù)館的新名字會叫什么。 吳天齊作為要出家的人,本來是不參加這種賭局的,馮寬非拉著他加入,不加入不讓走。 當(dāng)時猜什么的都有,有人說季析會直接用自己的名字,有人說會改個罵季文光的名字,類似“季文光是傻/卵”這種。 反正千奇百怪。 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也可以跟別人的下注。 吳天齊那會兒記掛著回去改圖,沒什么想法,就猜可能會是季析的生日之類。 馮寬嘲笑他沒新意。 結(jié)果新名字出來,叫“貳柒”,還真的跟數(shù)字有關(guān)。 只有吳天齊猜的沾邊。 吳天齊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 馮寬回復(fù):放屁,我打聽過了,他的生日不是27號。 “貳柒”這個名字在大家看來挺奇怪的,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于是吳天齊就來問季析的老婆,他的領(lǐng)導(dǎo)。 吳天齊不是第一個來問舒時燃的了。 她的微信里還有好幾條這樣的消息。 他們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名字是她和季析從民政局出來,季析心血來潮隨口說的。 她的統(tǒng)一回答是:不知道,可能是隨便取的。 吳天齊又給馮寬發(fā)消息。 -吳天齊:我領(lǐng)導(dǎo)她說不知道。 -馮寬:季析沒跟她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