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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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都下意識(shí)望向了站在大殿中央的賀蘭修,果然見他鬢若刀裁,眉如墨畫,與賀蘭太后是一系相承的形貌昳麗。 但沒有誰會(huì)因?yàn)檫@張過分美貌的面孔,就誤以為他是什么尋常富貴人家的嬌兒——那一身在沙場上練就的悍勇之氣,加之身姿英挺,氣度昂然,讓他只需靜靜地站在那處,便令人恍若得見天神。 這是賀蘭一族的榮耀,太后自然欣慰:“李卿所言不錯(cuò)。此一役,我大齊將士威猛如虎,不僅鏟除了北境的禍患,更令我大齊威名遠(yuǎn)揚(yáng),震懾天下,此乃社稷之大功,千秋之大功。賀蘭將軍既為主帥,更應(yīng)好生封賞,否則不僅會(huì)令將士們寒心,更會(huì)被天下人恥笑?!?/br> 眾臣齊聲道:“太后圣明?!?/br> “來人,擬旨。驃騎將軍賀蘭修,文武兼?zhèn)洌鬃恐?,授太尉之職,賜金印紫綬,總攬朝中一切軍政要?jiǎng)?wù)。眾卿,可有異議?” 殿內(nèi)一片靜默。 賀蘭太后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既無異議,那便如此安排下去吧?!?/br> 賀蘭修拱手道:“臣賀蘭修,謝太后恩典。” 他謝過恩,才有那機(jī)靈的朝臣對(duì)他道賀,又忙道太后圣明。 可在座的大多數(shù)朝臣,特別是大齊的宗室們,卻都是眉頭微皺,一聲不吭。 宮宴結(jié)束后,大臣們?nèi)齼蓛傻亟Y(jié)伴出了宮門。 平時(shí)他們或多或少都會(huì)閑聊上幾句,可今日不知為何,全都緘默不言,只顧著低頭走路。 一名老臣看著門生放下了車帷,才顫巍巍地嘆道:“風(fēng)雨欲來啊……” 門生勸道:“外戚一黨勢大,我們只能暫避鋒芒。老師不必為沒能出言勸阻而自責(zé),太后擺明了是想要扶持自家人,我們阻攔不得,硬拼也只有死路一條。我知道您不畏死,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大人已經(jīng)不剩幾位了,我們?nèi)舨幌敕皆O(shè)法保全自身,那才是拱手將這江山讓給了賀蘭家。只要留得青山在,總會(huì)有東山再起之日?!?/br> 老臣擺擺手,道:“你不必再拿這話寬慰我,我心中有數(shù)。皇帝及冠在即,太后卻全無還政的打算,還把自己的親侄子送到這么高的位置上……” 門生臉上浮現(xiàn)出憤憤的神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賀蘭一黨已然權(quán)傾朝野,再這樣下去,恐怕連皇位都要換人坐了?!?/br> “皇帝爭不了,也不愿爭,我們這幫老骨頭,再著急又能做什么?”老臣一雙閱盡世事的渾濁眼眸微闔,“只求他們莫要為一己之私,把大齊江山折騰塌了,陷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唉。” 大齊江山還沒有被賀蘭一族折騰塌,大齊天子寢宮的龍床倒是快要被折騰塌了。 傳聞中的病弱天子伏在新晉重臣的身下,龍袍寢衣都被扔到了地上,一身常年不見天日因此稍顯蒼白的皮rou展露無遺,隨著身上男人的動(dòng)作,正發(fā)出急.促的喘.息聲。 賀蘭修握著小皇帝愈發(fā)單薄的肩,說:“陛下似乎又消瘦了些,是侍奉的人沒盡心么?” 容慎無力地趴在床上,聞言苦笑一聲,聲音還有些?。骸吧硤鑫kU(xiǎn),刀劍無眼,你一去就是大半年,又沒有只言片語傳信回來,我豈能安心在宮中好吃好喝?” “那倒是怪臣侍君不力了?!辟R蘭修俯身用唇碰了碰他白皙的后頸,頓時(shí)激得他渾身一顫,“臣這便給陛下賠罪,定然令陛下盡興。” 容慎掙扎著轉(zhuǎn)過身來:“我想看著你?!?/br> 等如愿翻進(jìn)了賀蘭修懷里,他邊用目光貪婪地描摹著賀蘭修的臉龐,邊小聲地抱怨道:“你明知我想看著你,還每次都讓我轉(zhuǎn)過去。” 賀蘭修沒解釋,直接就著這個(gè)姿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撻伐。 床幔搖曳,滿室春光,世間身份最為高貴、地位最為尊崇的天子在他懷中悶哼討?zhàn)?,極大地滿足了他的征服心理。 自懂事之時(shí)起,賀蘭修就知道,他想得到,也配得到這世上一切最好的東西。 騎馬時(shí),他要挑選脾性最烈、最難馴服的異域?qū)汃R。 打仗時(shí),他要將目標(biāo)定在最危險(xiǎn)、最難平定的北境。 輪到挑選枕邊人,他自然也要這世上最尊貴的美人。 所以當(dāng)初,小皇帝在最如履薄冰的時(shí)候?qū)λ稇阉捅б郧蟊幼o(hù),他也沒有多少糾結(jié),很快就收下了這份大禮。 哪怕在此之前,他從未覺得自己會(huì)對(duì)男子生出興趣。 在賀蘭修眼里,權(quán)力和地位,才是最有效力的春.藥。 雨歇云收,容慎像只貓兒似的臥在賀蘭修懷里,溫?zé)岬谋窍姙⒃谒乜冢骸斑€沒來得及恭喜太尉大人,年紀(jì)輕輕便位列三公,前途無量?!?/br> 賀蘭修卻道:“前途尚未可知,成了旁人的眼中釘、rou中刺倒是真的?!?/br> 容慎無意識(shí)地摩挲著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眼神晦暗不明,語氣卻十分天真:“太后會(huì)護(hù)著你的,你怕什么?” “我自然是怕……”賀蘭修突然收緊手臂,猛地?cái)埦o了他的腰,耳畔頓時(shí)響起一聲驚呼來,“陛下一朝得勢,我,姑母,還有賀蘭全族,盡皆要被清算,屆時(shí)恐怕留個(gè)全尸都是妄想。” 容慎一驚,連忙道:“我絕不會(huì)那樣對(duì)你。不,我也沒可能得勢。我這副不爭氣的身子……” “陛下的龍?bào)w爭氣與否,恐怕沒有誰能比臣更明白了?!辟R蘭修似笑非笑道,“每次都干柴烈火恨不能往死里折騰,若真是個(gè)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恐怕也熬不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