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夫后天天吃瓜[七零]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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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冬出門在外,見多這種倒騰貨物的人,聞言點點頭。 于是,等這大姐推著個小推車,把布都帶過來后。何玉燕直接上去就問:“大姐,能幫忙淘換自行車票么?” 大姐一愣,看向何玉燕的目光立更亮了。 只見她不著痕跡地掃視周圍一圈,接著點頭。 “真不跟我一起去?一起過去比較快?” 何玉燕搖頭:“我們在這里等就成。大姐,相信你從我們的口音聽出了我們是外地人,這才放心跟我們交易的,對吧!” 大姐看到何玉燕說話時,嘴角露出的自信笑容。知道自己這是遇到聰明人了。 她丟掉那副緊張的面孔,十分淡定地點頭:“沒錯。要不是你們是從外地來的。我也不會跟你們交易那么多布料。自行車票有,但要換可沒那么便宜?!?/br> 黑市的自行車票,光是一張票的價格就要幾十上百。而且他們要得著急,必須一個小時內(nèi)換到。加急就得加錢。 “大姐,放心,我們的實力你應該心里有數(shù)。” 大姐看向顧立冬手里的大包小包點頭。之后不再磨嘰,放下話就馬上離開。 這一等就等了大概半小時。 然后,何玉燕看到這大姐帶著個老頭急匆匆過來。老頭背著個背簍,一副著急的模樣。 顧立冬立刻抓住何玉燕的手,示意對方小心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妹子,東西我弄回來了?!?/br> 見何玉燕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盯著那老頭。大姐立馬訕笑道:“這是曲老頭,家里出了點事情。手頭上錢不夠。反正剛好遇到他,就把他帶過來。他手里有點東西,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br> 說是剛好,但何玉燕確定這人是故意把老頭帶到她跟前的。 不過,這老頭看樣子確實是家里出了事情。表情看起來相當凄苦,身上的衣服也是亂糟糟的。 老頭聽完老鄰居的話,立刻討好朝何玉燕笑笑。何玉燕盡量板著臉,不準備給個好臉色。 那大姐估計有點理虧,立刻讓曲老頭把背簍里的東西拿出來。 好家伙,陽光下,一個深棕色的雕花嵌螺鈿仕女圖官皮箱出現(xiàn)在眼前。這東西叫官皮箱,是因為這東西一開始設計出來,是放在讀書人的書房,裝筆墨紙硯使用的。 到了后期發(fā)展成為女性裝載首飾用的首飾盒。 這東西觀看實用性,其實并不太值錢。但這做工,這木料,這雕花,保存完好。表面沒有一絲劃痕。里面有三層小抽屜,抽屜打開后又有小抽屜。類似俄羅斯套娃那樣,十分別致。 “這東西多少錢出?” 看出何玉燕喜歡,大姐剛開口想喊個高價,就被曲老頭打斷了。 “這東西是我祖爺爺傳下來的,用的都是好料子。工藝是江浙那邊的大師傅做的。外頭風聲緊張的時候,這東西都是藏起來的。要不是家里老婆子病得實在厲害,我也舍不得拿出來?!?/br> 曲老頭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官皮箱的表情相當不舍。 何玉燕不是趁火打劫的性格,加上上次白得的一千三百多塊錢。心里估摸著官皮箱的價格。然后就聽到老頭說:“我就要五十塊?!?/br> 這價格跟她估算的差不多,何玉燕也沒跟他多說什么。給對方遞了五十塊。然后就看向那大姐。 大姐被她這豪爽的交易給震驚了。這不當吃不當喝的破木頭箱子。就是拿去燒火,她都嫌棄箱子太小。結果換了五張大團結。 “大姐,時間不早了。票拿出來,按照之前說的那樣來換?!?/br> 之前雙方確定過,用一百斤的糧票交換一張自行車票。雙方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交易很快就達成了。 大姐看著何玉燕夫妻兩人拎著大包小包,扛著兩匹布飛快離開的背影。剛想夸對方真是大方,就看到手里的全國糧票上,都給人標了個統(tǒng)一的記號。 這種做法是他們這種人才會弄的。瞬間,大姐就開始發(fā)散思維,覺得何玉燕他們夫妻兩是從北城來黑市大頭目。畢竟,顧立冬臉上的拿到刀疤還是挺唬人的。大姐就是被這刀疤嚇得不敢搞任何小動手。 “黑市大頭目”夫妻兩,一臉笑容的扛著東西直接就朝招待所跑。因為東西太多,甚至連之后吃飯都顧不得。 到了招待所門口,其他人還沒過來。夫妻兩人找了個角落放下東西,開始休息喝水。 他們這次帶的行李就一套衣服,早上退房的時候就已經(jīng)帶了出來。加上買的餅干、糖果、紅糖以及后面的兩匹厚布。再之后買到的官皮箱。滿滿當當放在地上,何玉燕看著十分有成就感。 官皮箱她不敢直接放出來,還是放在曲老頭帶過來的背簍里。這東西回去后有時間再慢慢欣賞。 倒是這布料,回去后裁出能做兩身衣服的布料。到時候給她爸媽送過去。 她媽還好,兩三年會做一套新衣服。她爸因為是廠里的正式工,有工作服可以穿。十多年沒做過一件新衣服。要給他做還不讓,說不要費錢。就連她結婚的時候,她爸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跟人借的。 這種省錢的方式何玉燕不太贊同,卻很尊重。 在這個年代,何父能夠以一己之力,從農(nóng)村到城里成為一名正式工人。雖然不是什么大領導,也不是管理層。但這個鐵飯碗對于大字不識的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驕傲。 而且,他還跟妻子一起努力養(yǎng)活了三個孩子。三個孩子中有兩個都是高中生。 其他的何玉燕可能做不到,但給父母買塊布做衣服的能力還是有的。 當然,何玉燕還有一個計劃。暫時看不出效果,就看看順利的話。等市場開放后,說不定家里能有一番新氣象。 這頭夫妻兩人快快樂樂地在招待所門口等著。那頭,一道匆忙的身影直接朝附近最大的醫(yī)院奔去。 來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看年紀估計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女人雖然行色匆匆,但是行動相當迅速。一看就是有目標地在尋找什么東西。 很快,女人來到了一間病房,找到了一個老頭子。 “大爺,你是不是有個東西要出手?” 女人問得隱晦,但大爺卻立刻明白對方的來意。 這段時間,家里老婆子得了急病。手頭的錢很快就花光了。他托了幾個老友幫忙牽線,好把家里那個祖?zhèn)鞯墓倨は滟u個好點的價錢。 之前一直沒人來問。這東西剛賣出去沒等多久,倒是有人來問了。 這大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剛賣官皮箱給何玉燕的曲大爺。 “東西啊!東西都沒嘍。沒嘍?!眲偨o老伴交了治療費,曲大爺?shù)男那楹芎谩?/br> 他心情好,對面的女人心情就糟糕透了。 “賣呢?賣給誰呢?什么時候賣的?” 噼里啪啦的話如同炮仗一般扔出,炸得人耳朵生疼。 曲大爺連忙伸手給老伴捂住耳朵。滿臉不高興地對著女人說道:“哎,我說你這女同志就很奇怪。我賣不賣跟你有啥關系?去去去,趕緊走。不然我喊人了?!?/br> 女人被趕出病房,只想尖叫出聲。這該死的老頭,跟回收站那個老頭一樣可惡。 為什么?為什么又被人搶先一步? 女人實在想不明白,到底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每次給自己提示,提示哪里可以撿漏。但等自己真去撿漏的時候,寶物總是被人先一步弄走。 在北城好幾次都這樣,寶物被人捷足先登。 于是,當前天晚上她睡覺的時候,做夢夢到一個津市的木頭箱子時,女人以為自己的機會終于來了。 在北城總是錯過,那到了津市總不會錯過了吧! 為了這一趟津市之行,她跟人借了一百塊錢。辛辛苦苦扒火車才過來的。 結果,結果又晚了一步。女人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時間很快就接近中午12點。中間顧立冬去了一趟國營飯店,買了幾個包子饅頭回來。夫妻兩人就著水也吃得津津有味。 東西買得太多了些,兩人都不想去國營飯店招人眼。 “怎么這么早啊你們。” 老馬領著兩個司機從前頭大馬路走了過來。三人各自扛了個大麻袋。顯然這一次收獲頗豐。 顧立冬這邊除了那兩匹布太大了些,不好遮掩。其他東西都用籮筐裝好了。 大家不會去打聽對方弄到什么好東西。十分默契地對視一眼,就準備等老牛那些人過來。再一起去螺絲廠提車。 幾人沒等多久,老牛他們也過來了。 何玉燕詫異老牛這四個人都是兩手空空的。不是說這幾個人專門干投機倒把的嗎?怎么兩手空空啥東西都沒有? 很快,何玉燕就知道自己實在太天真了。 四臺大貨車停在螺絲廠倉庫門口。昨天卸貨后已經(jīng)是空車的大貨車。這會兒有兩臺車斗塞滿了東西。 車斗被軍綠色的油布遮蓋得嚴嚴實實,外人沒辦法看清里面放了什么東西。 但是,光是從這滿滿當當?shù)臉幼樱湍芸闯隼吓K麄儙Я瞬簧贃|西。 “老牛,你們這是瘋了嗎?” 老馬看出了這些貨大概是啥,氣得臉紅脖子粗。 老牛很淡定地瞥了他一眼:“貨是裝在我們這兩臺車的。你們的車斗空空的,我沒占用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閑事別管那么多?!?/br> “好好好。不管是吧!那你們自己走,別跟我們一塊兒。免得被你們帶累了?!?/br> 這個時候開車在路上跑,是沒有交警或者其他官方人員來查的。 但有一種情況,比如突發(fā)事件的攔車檢查。又或者有人朝糾察隊舉報。 無論是哪種情況,按照老牛他們這樣的貨量,說不得馬上就要被抓去勞改。 老牛顯然不太在意老馬的看法。聽他這樣一說,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那更好,不用跟你們這些人走。我們還能跑快一點?!?/br> 看著老牛他們開著兩臺大貨車先一步離開,被留在原地的眾人面面相覷。 有眼尖的人直接說道:“老牛這是瘋了嗎?他那車斗裝的可都是自行車?!?/br> 自行車應該是剛出廠還沒組裝的,但輪胎的形狀很明顯。就是蓋著油布也能看得出來。 “另外一臺車放的好像是電視機?!?/br> 兩種貨物都是這個年代的貴重物品。何玉燕上午那會兒更是去百貨商店親自看了價格。 投機倒把搞這種貨值高的商品,顯然賺頭不小。但風險也特別大。 “這個事情回去后,我會跟科長說。你們一個個小心點不要漏了口風。” 能做這樣大的生意,又這樣明目張膽。顯然有不少人給老牛行了方便。 老馬只能吩咐大家閉上嘴巴,免得真出事被人找麻煩。 顧立冬接收到老馬的眼神,微微點頭:“我媳婦兒也不會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