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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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孟時書……他竟然敢跟自己作對,就該承受該承受的怒火。 在黃建祥的印象中,傅驚別跟孟家這么不對付,肯定不會給孟時書好果子吃。只不過越看著傅驚別的表情,他心里的不安就越來越大,好像有什么要擺脫控制一樣。 黃建祥咽了口口水,努力地想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 “傅總” 卻沒想到傅驚別飛快收回了目光,原本寒冷的視線在轉(zhuǎn)到孟時書身上的時候順便變得平靜溫柔: “你想怎么辦” 黃建祥如遭雷擊,他顯然才剛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明明剛才才只是魚rou的孟時書,怎么就變成了主宰他前途的決策者呢 他不肯接受這個結(jié)果,卻看到孟時書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過去看傅驚別: “我說什么,傅總就會照做嗎” 他說話的時候故意帶了點諷刺,卻不顯刻薄,反而讓人覺得可愛。 傅驚別伸出一只手想要幫他理一理剛才因為劇烈運動而有些亂的衣領(lǐng),被孟時書躲過了也不覺得生氣,改道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他說: “你太容易心軟了?!?/br> 你太容易心軟了。這句話乍一聽好像跟孟時書問的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隱藏的深意卻令人毛骨悚然—— 傅驚別不僅要清算他剛才做的事,還生怕他得到的懲罰不夠重,不肯高舉輕放。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黃建祥仍然感覺到了害怕——這是一種幾十年都未曾光臨的陌生情緒,甫一遭受,就好像經(jīng)歷滅頂之災(zāi)。 黃建祥驚恐地看著孟時書,生怕他再跟傅驚別告狀,孟時書卻只是飛快收了假笑的模樣,說: “既然我的意見不重要,那就別問了。” 黃建祥這才又恍然:好像從一開始孟時書對傅驚別的態(tài)度就有點莫名的冷漠,而傅驚別不但不生氣,還一直哄著,這…… 這是正常上下屬或者競爭對頭之間該有的相處模式嗎 想明白這一層,黃建祥覺得自己的心臟像過了一遍涼水一樣,身體也止不住地發(fā)抖。 傅驚別自覺理虧,放軟了態(tài)度: “你的意見很重要,你想怎么做” “我是受害者,我打過他了?!泵蠒r書暗暗窺了黃建祥一眼。 他是覺得這個男人惡心沒錯,黃建祥這種性格,大有可能他在背后迫害過許多無辜的男女也沒錯。他是不介意讓壞人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可要真按傅驚別的手段來,只怕黃建祥逃不過非死即殘的命運。 他想讓壞人伏法,不代表他就要以惡制惡,暴力犯法。 傅驚別顯然對他的話不太滿意,又想到之前自己不過是在孟時書面前暴露了有系統(tǒng)對方就對他敬而遠(yuǎn)之,現(xiàn)在黃建祥對他說盡了侮辱的話,他卻一句輕飄飄的“打過了”就不追責(zé)了 憑什么難道說孟時書其實并不氣憤別人對他不遜,只是針對自己嗎還是說他一開始表現(xiàn)出的喜歡都是假的,所以能輕易原諒別人的冒犯,卻要跟他計較 傅驚別心臟不斷下墜,眼底的戾氣也越來越深,他雖然沒說話,黃建祥卻感覺到了一股駭人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想求情的話也就這么糊在了嘴里,黃建祥張不開口,動也不敢動,深怕哪個行為就得罪了傅驚別,讓今天的事更沒轉(zhuǎn)圜之地。 他求救地看向孟時書,后者卻垂著頭看不見。傅驚別的心情因他沉默越來越低,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惡意想要做點什么的時候,突然聽見面前的人輕飄飄地問: “你有黃家的廠子偷稅漏稅的證據(jù)嗎” 啊 饒是傅驚別,也被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繞得不能立即反應(yīng)過來: “什么意思” 他沒專注過黃建祥家的廠,但偷稅漏稅這種東西基本上各家大小公司廠商都沾點,就連他一向嚴(yán)格要求的傅氏底下,也難免有幾個子公司會陽奉陰違偷撈油水。 黃家的廠也一樣。 迎著他不解的目光,孟時書緩緩說: “舉報黃家的廠消防不過關(guān)和偷稅漏稅能送他進(jìn)去為民眾謀福利嗎” 他話說得太委婉,傅驚別這種聽習(xí)慣了各種黑話的都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謀福利”是指進(jìn)去踩縫紉機(jī),突然心情就好了。 看吧,孟時書還是喜歡他的,當(dāng)初他只是遠(yuǎn)離了自己,卻沒想過要送自己進(jìn)去。 傅驚別開始覺得黃建祥可憐了,甚至衍生出了放他一馬的念頭,可惜提出意見的人是孟時書,他不想讓孟時書失望,那就只好委屈一下黃建祥了。 他沒忍住在孟時書臉頰邊吻了一下: “如果你想的話。” 孟時書滿意了,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肯定很像漫畫里的那種反派,于是適時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 “天涼了,該讓王氏破產(chǎn)了。” ……傅驚別雖然覺得這句話哪里怪怪的,卻沒多想,只是小聲提醒: “他姓黃?!?/br> 。 不得不說傅驚別確實足夠雷霆手段,孟時書搜集到的那些證據(jù)才剛交上去,不出三天,黃建祥就被檢查機(jī)構(gòu)以數(shù)種罪名羈押捉拿。 黃建祥在江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他的事一出來,哪怕黃家立馬找人做起了公關(guān),也還是有各種小道消息在上層圈子流傳開來。 有人說他是得罪了大人物,也有人說他本來就不干凈,是自己太不知道收斂,非要在嚴(yán)打的時候去玩才被抓的……總之各種版本在江城傳得沸沸揚揚,至于孰真孰假,那就沒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