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時候，暴君卻像是駐足原地與他們都格格不入，越來越慢的腳步與越來越少的任務讓安排的緊湊的時間變得寬松。

    當然，這不是他真的無事可做，達米安了解蝙蝠家族，如果真的想要幫忙也總有辦法。

    玩家看獨自待著的暴君，還以為他被排外的兩邊蝙蝠家給霸凌了，還擔心了好一會角色卡的身心健康。

    微妙get到玩家情緒的暴君只能說心情復雜，他坐在反抗軍基地的休息室里，這里是不義蝙蝠給他準備好的房間。

    雖然從一過來就因為各種事情而忙碌到根本沒有來進來過，到現(xiàn)在才算得上是被使用。

    安靜而空曠的空間讓這個壯碩的青年背影看起來更顯得孤獨，達米安并不抽煙，不然他或許可以再拿根煙夾在手指間。

    只不過不管玩家腦子里究竟有多少亂七八糟的文藝描寫，暴君的確是為了解決自己與玩家的問題而特地空置出時間。

    當然，也可能根本無法徹底解決問題，不過總該更了解這個持棋者，不是嗎。

    “你是誰?！?/br>
    達米安不需要玩家的回答，也不確認這樣的話語對方是否聽得見，他回想著自己與對方的相處磨合與其所表現(xiàn)出來的點點滴滴。

    無視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無害性，其本質只會比想象中的更加危險。

    “你不是人類?！边@是第二句話，哪怕他同樣擁有喜怒哀額，擁有喜好與情緒，但暴君，不，蝙蝠俠還是能夠分辨得出更細微的東西。

    “你的確會因為經歷而愛屋及烏，會因為得到善意而回饋，會愛與關心，但你比你自身想象的還要更加冷酷，你在下意識模仿著所遇到的人。”

    很難說他在發(fā)現(xiàn)這些的時候心情有多復雜，他能夠分辨很多時候彌賽亞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他們，只不過更多時候那并不正常。

    玩家不在意游戲給出的背景究竟如何，合不合理，玩家也不在意所謂的不義或者領主聯(lián)盟，他更不在意那些毫不相關的普通人究竟會如何。

    很多時候玩家甚至沒有負面情緒，彌賽亞與整個世界的聯(lián)系只有角色卡，除此之外，他的視角太過于觀眾，沒錯，只能這樣去形容那好像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達米安韋恩aka蝙蝠俠，他在以最理智的眼光去剖析對方，他本來不準備現(xiàn)在就把玩家的事情拿出來處理。

    他一開始也以為這同樣是個棋子，懵懂無知而‘幸運’被選中，成為那些維度更高混蛋們博弈的道具。

    可是逆序宇宙的事情讓達米安察覺到了異常，在兩個宇宙情況已經足夠復雜的情況，又摻和勁他們的宇宙，在之前的戰(zhàn)斗與相處他也并非什么都無法察覺。

    他不止一次翻閱著男孩的記憶，第一個宇宙，與阿卡姆騎士的相處，所有的所有看似已經全部毫無保留擺在了面前。

    “我一直在審視著你與系統(tǒng)，我也從未對你們放下過警戒?！?/br>
    “而越是了解你，我的判斷越是割裂。”

    最后，在這里的蝙蝠俠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普通人或許會對這樣的態(tài)度與反應感到憤怒，被分析，被警惕，明明毫無防備，毫無惡意，結果得到了這樣的對待。

    他知道彌賽亞并不會關心這種可以說是比較負面的回饋。

    “但無論你是誰，我都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叫彌賽亞?！?/br>
    蝙蝠俠在這點上已經有所察覺，他倒是知道魔法界有一句話，真名是最短的咒。

    名字對普通人而言只是一個稱呼，甚至他們還有代號，各種各樣的昵稱，但對玩家而言，名字本身就是有意義的存在。

    達米安無聲嗤笑，那個小鬼又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么，這是概念意義上的隔離，他向康斯坦丁詢問過，概念性質上的東西都毫無道理可言。

    其實他知道自己態(tài)度也是糾結的，他是蝙蝠俠，難道不該像是對待一個定時炸彈，百般防備與警惕。

    這是一個隨時可以與自己搶奪身體控制權，某種意義上也是角色卡生死掌控者的家伙。

    就算因為游戲系統(tǒng)的限制，他也有辦法防備住他，甚至達米安連自殺后再泡進拉撒路池都想過。

    “那你覺得我是什么?！?/br>
    突然在腦海中出現(xiàn)的聲音讓達米安下意識站起身，用力過猛的動作將水杯帶倒，從桌面滾落，在空曠的房間中想起刺耳的玻璃破碎聲。

    他發(fā)現(xiàn)那句話并非從外部傳來，而是在腦海中響起，這讓他有種毛骨悚然，條件反射地將身體繃緊，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只不過這個蝙蝠俠同樣快速反應過來，他意外于那個將兩人交流隔離的屏障被突兀又輕松地打破。

    同樣詫異與對方的反應。

    玩家的確如暴君所想的一樣，對這種防備的態(tài)度并沒有在意，甚至能夠理解。

    因為達米安也是蝙蝠俠嘛！是蝙蝠俠就能理解了。

    奇怪的認知好像增加了。

    “你在詢問我，認為你是什么？”達米安嘗試著在腦海里回復對方。

    “是啊”玩家說。

    “我是誰，我是什么，我要做什么。”這好像是人類的哲學問題，但玩家也可以這樣去問別人，然后詢問自我。

    “你的能力變強了?！边_米安卻沒有被沒有被對方的問題牽著走，看起來他的感覺沒有錯，玩家的能力是逐步覺醒與增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