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位女神明顯并不會被情感給左右選擇，她的確深愛灰蝙蝠，但她更無法割舍自己的原生宇宙。

    無論是他們還是灰蝙蝠都會尊重黛安娜的選擇。

    所以這段時間也是他們最后的相處。

    為了不打擾到女俠與灰蝙蝠，超人又不方便跑去隔壁宇宙找暴君摸魚，畢竟克拉克也很忙，最后就連他本人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變成與不義蝙蝠的臨時搭檔。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跑腿與幫忙，對方也明顯沒有之前那樣排斥超人，只不過偶爾，這個不義宇宙的蝙蝠俠也會沉默地看見那個紅藍身影在人群中無奈或者自然地展顏笑著。

    他的確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超人這副模樣了，記憶里的那個熟悉身影早已面目全非。

    而不義超人還被關(guān)押在紅太陽燈的囚室之內(nèi)，曾經(jīng)的世界最佳拍檔最后只落得這樣的下場。

    逆序超人抬頭看到的已經(jīng)是收回視線繼續(xù)專心計算數(shù)據(jù)的男人，旁邊的萊克斯抬手把厚厚的一迭資料晃了晃，開口問。

    “你怎么了?！?/br>
    克拉克撓了撓頭，說真的這樣和平的與這個家伙相處還是覺得有點變扭，不過還是繼續(xù)低頭與對方討論問題。

    布魯斯已經(jīng)將心思放在眼前這臺復(fù)雜又精密的電子裝置，他把開關(guān)打開，調(diào)試那些紅綠不一的密密麻麻小型按鈕，看著上面屏幕開始顯示出來的空間波動曲線。

    突然臉側(cè)傳來了刺涼觸感，他條件反射抓住對方的手腕差點就把人砸出去。

    不過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的超人，萊克斯已經(jīng)帶著他的助手們離開，現(xiàn)在這里就剩下這兩個人。

    克拉克朝著蝙蝠給出的冷臉仍舊笑得溫柔而抱歉，但其實也沒有多少歉意，帶著下次還敢的揶揄開口。

    “抱歉，抱歉，嚇到你了嗎。”

    “但是你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克拉克把手里的罐裝冰咖啡遞給蝙蝠，這還是他在整個基地找了好久才翻到的，不過可能沒有對方經(jīng)常喝的手打咖啡好喝？

    好像是現(xiàn)磨的咖啡豆，去蝙蝠洞熬夜的時候布魯斯還瞞著老管家偷偷給他泡過。

    不過說真的，就算是氪星人也沒有喝出那些咖啡究竟有什么不同，除了苦就是苦，而提神效果對于他而言其實也沒多少用處，但他遇見的蝙蝠好像都挺喜歡的咖啡。

    布魯斯沒有拒絕這罐冰咖啡，他還是穿著那身蝙蝠制服，只露出下半張臉，臉頰上微弱的寒意延伸到被蝙蝠面具遮擋的位置就消失了。

    超人看見對方愿意接受自己給得禮物也很高興，有種投喂到了一只警惕心很高黑貓的滿足感。

    說真的，他覺得這兩個宇宙的蝙蝠都太瘦了，不太健康，呃，何止是不太健康，簡直是千瘡百孔。

    他其實已經(jīng)去過這個世界的孤獨堡壘了，醫(yī)療倉也被勤勤懇懇的克拉克連夜搬回來，只不過面對這只超的好意，灰蝙蝠倒是愿意接受。

    不義蝙蝠就有點警惕過頭了，只說等結(jié)束之后會嘗試的，讓他苦惱好一陣子。

    超人朝著不義蝙蝠揚起自己最陽光燦爛的笑容，他熱情地擁抱了一下僵硬的布魯斯，然后朝他揮了揮手，又繼續(xù)去忙碌自己那也快要收尾的工作量。

    雖然兩人之間都在忙碌各自分配的工作，從來沒有停下來交流或者談一談，但他們也的確有一種默契。

    臉頰早已消失的寒意好像仍有著殘余，原本還繃緊的身體驟然放松，布魯斯無奈搖頭著笑了起來，他打開那罐冰咖啡，淺嘗了一口。

    嗯，的確不好喝。

    “想到了什么嗎，這么高興?！?/br>
    黛安娜轉(zhuǎn)頭看著突然勾起嘴角的灰蝙蝠，對方抬手遮住自己臉上的笑意，裝作正經(jīng)的輕咳出聲。

    “我只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br>
    “有多高興？”神奇女俠倒是猜到，多半又是蝙蝠們的小愛好，只不過這次的因由是什么她的確不知道。

    “嗯……就像是與你待在一起時的那么高興吧?！边@次倒是不掩飾了，他大大方方地表露出自己的喜悅。

    這樣的說辭的確也取悅到了神奇女俠，她挑眉笑著回答。

    “這樣的甜言蜜語可是早就過時了，我以為你會想一個更新穎的?！?/br>
    “可只要是真心話，那無論多久都不會過時?！?/br>
    明明將要分離，可是他們之間的氛圍卻未被悲傷所侵染，因為相遇本身就值得銘記與高興，灰蝙蝠希望黛安娜每次想起自己都能笑起來。

    而另一邊調(diào)看監(jiān)控器，正在偵查‘敵情’的達米安還是那副皺著臉的表情，又不像是抗拒也不像是接受，旁邊暫時無所事事的紅頭罩嘗試讀了一下神態(tài)，最后和提姆打起手勢。

    兩人開始無聲的交頭接耳，給達米安列表情百分比。

    ‘二分不同意?！t羅賓用暗號寫出來這個。

    ‘不，我覺得是三分不同意，四分同意?！苌葎澲貜?fù)。

    ‘十分的別扭，至少這個不是十分我不服?！t羅賓繼續(xù)寫。

    杰森深有同感的點頭應(yīng)和，而悄悄混進來的夜翼看了一眼一向乖巧的提姆，又看了另一個叛逆的杰森，然后伸出手跟著響應(yīng)。

    ‘我賭高興和不高興五五開?！?/br>
    就算再專心致志也察覺到不對的達米安警覺抬頭，正好看見了拿他開涮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