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呢。”彌賽亞態(tài)度冷漠，是的的確毫不在乎。

    所謂的重要，到底重要到了什么程度，是否是，重要到了——進(jìn)入教堂的是彌賽亞，而離開的是玩家，純粹的玩家，而沒有彌賽亞。

    “就算那原本的確是屬于我的東西，可是如果得到它的代價是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消失，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

    “為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類而放棄自己的力量，不才是本末倒置嗎?！鄙窀傅谋澈蟪霈F(xiàn)了翅膀，他的身型也有些扭曲，看起來，他已經(jīng)不是初見的人類了。

    “怎么會呢，我是活在現(xiàn)在的呀。”彌賽亞的語氣有些驚訝，他才是真正無法理解神父這種想法的人。

    “你說那份記憶才真正是屬于我的東西，可是我覺得那根本無關(guān)緊要?！?/br>
    彌賽亞重新將目光落在了上帝的身上，他把狗放下來，“當(dāng)記憶與力量為等式時，我知道自己為何有恃無恐，那隱秘而傲慢的高高在上來源?！?/br>
    “會讓你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接觸，我是與你們等同的存在，對嗎”

    “但你是一個外來者?！鄙系坶_口，也算是默認(rèn)了。

    “不要那么排外，我可是真的很喜歡這里。”彌賽亞的態(tài)度反而緩和了很多，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了。

    耳邊的電子音出現(xiàn)了，系統(tǒng)已經(jīng)開始重連，而剛剛在交流中也被屏蔽的迪克也快重新上線了。

    在離開前彌賽亞又開口“就當(dāng)我沒有過去吧，我的新生在與他們相處的每一刻?！?/br>
    “下次再這樣試探，我就燒鍋燉一鍋上帝狗rou?！?/br>
    望著對方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旁邊的天使有些怔愣，又帶著難以置信的不趕。

    “他為什么……”

    上帝的還是那副神態(tài)，雙眼沉淀而平靜，他并不為彌賽亞的選擇而感到意外。

    “因為他看見了我們。”

    “什么？”天使還是沒有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下意識追問，但看見上帝這樣，他又重新安靜下來，再次成為了那溫文爾雅的神父模樣。

    透過教堂，看見彌賽亞帶著笑容飆車在公路上，正在往韋恩莊園的方向前進(jìn)。

    高高立于眾生之上，又或者，走進(jìn)人群，接受一次次的愛與分離。

    看了一會，那只白色的薩摩耶小狗站起身，踏著四條小短腿離開，他也要離開了，只留下天使仍舊站在原地。

    在教堂里的彌賽亞感覺并沒有過去多久，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六點，快到羅賓上班的時間里，他緊趕慢快快回到了莊園之內(nèi)。

    而一進(jìn)大門就看見已經(jīng)等著他的老管家，彌賽亞下車還有些抱歉。

    “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到時間?！?/br>
    “不必道歉，理查德德少爺，如果有一場約會，今夜交給蝙蝠俠也無妨，我想老爺會很欣慰的。”阿福收好車輛，看彌賽亞收拾自己，然后匆匆忙忙往蝙蝠洞跑去。

    “謝啦，但是不需要——”拉長的尾音回蕩在客廳內(nèi)，但人已經(jīng)跑得看不見蹤影。

    “以及，晚餐……”話還沒說完的老管家看著已經(jīng)變得空空蕩蕩的空氣，眼神中透露出一點意料之內(nèi)無奈。

    “好吧，希望你們吃飯的時候也能這樣積極就好了?！?/br>
    彌賽亞甚至等不及電梯，而是繞路從另一處的機關(guān)欄桿往下滑，一落地就發(fā)現(xiàn)在蝙蝠計算機面前忙碌的大黑漆漆，蝙蝠俠。

    “嗨，布魯斯，你已經(jīng)上班了??！”彌賽亞甚至還有心情開個玩笑。

    “你回來了。”布魯斯轉(zhuǎn)頭，提醒著好像有點冒失的彌賽亞，“你該稱呼我為蝙蝠俠……”

    又頓了一會，他才念出玩家隨口出去的代號。

    “阿卡姆騎士。”

    每次一聽到蝙蝠俠喊這個，都有點心虛的玩家撓頭，真的就是口嗨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他不敢想象要是杰森知道這種事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咳咳，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蓖婕亿s緊轉(zhuǎn)移話題，避免蝙蝠俠揪著代號問題跟他談?wù)勑氖裁吹摹?/br>
    “走吧，聽說你想擠掉蝙蝠俠自己上崗？”

    雖然沒有揪著代號問題，但是布魯斯拿起下午對阿福的調(diào)侃來擠兌他了。

    “對啊，當(dāng)羅賓已經(jīng)過時了，我現(xiàn)在要去想當(dāng)蝙蝠俠，最好擠掉前任，自己單干。”

    彌賽亞說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沒有技巧全是感情，一看就是被他們慣出來的。

    布魯斯低笑幾聲，又有些無奈，但在這種時候又顯出另一種嚴(yán)厲的態(tài)度。

    “那好吧，等夜巡結(jié)束，我們?nèi)ビ?xùn)練室一趟吧?！?/br>
    “公報私仇？”彌賽亞小狗式警覺。

    “不，只是正常的訓(xùn)練而已?！辈剪斔估仙裨谠?，一定也不心虛。

    “好了，別插科打諢了，好好巡邏你那邊的區(qū)域，路上小心?！?/br>
    在分開前，蝙蝠俠還是不放心地再次耳提面命看起來就很快樂的小狗。

    “不要大意，不要被簡單的陷阱蒙蔽?！?/br>
    分開了一段距離都攔不住布魯斯在耳麥里又不放心地開口念叨。

    而另一邊迪克也念，念什么，當(dāng)然是下午他莫名其妙被下線這件事。

    說來說去，也都是覺得如果放任玩家不管，他肯定會被人騙，愁啊。

    雙份的念叨，玩家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但他還是乖乖點頭，認(rèn)真地嗯嗯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