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14節(jié)
靖王是真的會打死他! 這位祖宗連皇帝都敢教訓(xùn),誰敢惹??! 小少爺您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善良可愛的財神爺了,竟然聯(lián)合靖王爺來騙他的血汗錢! 趙錢孫哭的像個兩百斤的胖子,沈木魚給他雪上加霜:“錢不錢倒是無所謂,本少爺主要還是好奇你的大寶貝。” 王爺面前飯能亂吃話可不亂講! 趙錢孫仿佛看見他太奶把杖斃的他拖走,苦兮兮道:“您別說了,我把之前的多算的飯錢折還給您還不成!” 沈木魚幽幽道:“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 六/四分,他能撈到一點算一點。 這jian商平日里敲詐他的錢可沒有手下留情過! 趙錢孫咬牙:“我賠!” “還有……”沈木魚絞盡腦汁,勢要敲詐回來,嘴又被男人捂上,“兩千五百兩,三日內(nèi)送到靖王府?!?/br> 趙錢孫連連應(yīng)聲,等靖王拎著那獅子大開口的小祖宗離開,他才渾身無力的癱在地上。 完了,兢兢業(yè)業(yè)哄祖宗哄那么久,全白騙了! 沈木魚本還想埋怨凌硯行為什么不讓自己多問jian商要點賠償費,聽到那多出來的五百兩,頓時把嘴閉上,乖乖的跟著男人走了。 狠還得是他們資本家狠啊,剝削起來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最多也就要個一萬塊錢,也就是五兩銀子,沒成想靖王竟然開口就是翻了一百倍! 五百兩,那豈不是一百萬! 兩千五百兩,那就是…… 咦?這個數(shù)字。 沈木魚后知后覺,小步跟上凌硯行,撓了撓頭:“兩千五,二百五,你是不是在點我?” 凌硯行:“倒還不算太笨?!?/br> 還真是?! 沈木魚控訴的瞪起眼睛:“你不能因為我脾氣好不計較就一直欺負我,不然的話我就……” 小鵪鶉難得奮起反抗,凌硯行饒有興趣的掃了他這瘦小的身板一眼。 凌之恒更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不禁為自己的好朋友擔(dān)心,畢竟上次挑釁皇叔的大臣好像已經(jīng)流放了呢。 沈木魚噘起嘴,沒堅持一會兒就沒骨氣的抿開了,眨巴著清澈的眼睛,笑容羞赧討巧:“不然的話我就讓你欺負一輩子,嘿嘿?!?/br> 這可是攝政王,他是腦子壞了才和攝政王作對呢。 被他懟總比被沈老頭安排“分頭行動”好。 凌硯行猛的黑了臉: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男人快步離去,凌之恒臉上還掛著錯愕,被他叔拉著只能小跑跟上,沈木魚不以為意,屁顛屁顛的跟上了上去。 他決定乘勝追擊:“畢竟這世上哪有什么好脾氣,還不是因為我在意……唔——” 話未說完,嘴里驀然被塞了一串糖葫蘆,凌硯行打斷施法,冷笑連連:“這么能言善辯,去歲沒派沈公子出使真是朝廷的一大損失,不如今年你去?” 大周海晏河清,出使可是個辛苦活,要是碰上出使國兇惡一點的想開戰(zhàn),指不定小命就沒了。 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但是總有人狗逼行事。 沈木魚癟了癟嘴:“……” 你住八卦陣?yán)??這么陰陽怪氣。 第13章 共享糖葫蘆 沈木魚委屈的癟了癟嘴,一口咬住山楂,把它當(dāng)成靖王銜進嘴里狠狠嚼了嚼,安慰自己這糖葫蘆好歹是靖王買的。 雖然是為了堵他嘴,但要是換了別人這會兒指不定已經(jīng)拖下去杖責(zé)幾十大板了。 靖王不僅沒打他,還給他買了一根糖葫蘆,為他花了兩文錢! 咦?難道他舍不得打我? 沈木魚一通亂想,頓時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凌之恒重新牽起他的手,滿臉崇拜。 沈木魚是他見過第一個敢這樣和皇叔說話的人!他好厲害!原來這樣和皇叔說話不會被罰還能吃到糖葫蘆呀! 凌硯行連著侄子一起懟:“敢學(xué)他,陛下是又想抄書了?” 凌之恒猛的板起臉,瞳孔震驚,那點崇拜和向往消失的無影無蹤,癟嘴說:“不,不學(xué)。” 凌硯行這才滿意,輕聲點了點頭,瞥了一眼大口啃糖葫蘆的少年,若有所思。 沈木魚見他看自己,咬著糖葫蘆的動作一頓,腦筋一轉(zhuǎn),把咬著的那顆山楂球拔了下來,殷勤的將吃剩的糖葫蘆串遞到靖王面前:“你要吃嗎?” 凌硯行:“……” 沈木魚也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妥當(dāng)。 他們仨人的身份地位,怎么說也該是皇帝第一口,王爺?shù)诙冢谌诓攀亲约旱摹,F(xiàn)在好像叫人家吃自己剩下的,誰知道自己口水有沒有毒,萬一傳染給一國之君豈不是罪大惡極? 他應(yīng)該沒病……吧? 沈木魚仔細回想了一下,原身只是愛玩加好色,窯子是逛的但也僅是叫美人陪酒,到現(xiàn)在還是童子雞。 往上數(shù)三代,也沒爆出過什么大病。 沈老頭年輕時候雖然長得太俊被猥瑣大叔企圖猥褻,不過不曾得手,現(xiàn)在人到四十都活蹦亂跳,誰活的過他啊。 沈木魚頓了一下,找補說,“你看正好六顆咱們一人兩口,陛……小少爺也不能吃太多甜的嘛,你放心我肯定沒病?!?/br> 凌之恒瘋狂點頭,眼睛里的星星都要冒出來了,期待的看著他叔,輕輕扯了扯靖王的袖子。 凌硯行看了一眼嘈雜的人群,賣糖葫蘆的小販已經(jīng)扛著那把糖葫蘆串走遠了。 這串原本是買給凌之恒的糖葫蘆,只是為了堵沈木魚的嘴,才陰差陽錯的落入他的口中。 他審視的盯著那串只剩下四顆晶瑩的山楂球,皺了皺眉,好像真的在嫌棄這上面到底沾沒沾口水。 小皇帝不知道像誰,一見甜食便走不動道,連喝藥都要太醫(yī)放一把冰糖進去才肯罷休。 凌硯行眉心一跳一跳的,想到這幾日小侄兒確實刻苦,每日晨起讀書,和那群閹人的玩鬧少了許多,交代的抄書也是認認真真寫了,字比以前漂亮了許多。 到底還是不忍心叫上進的侄兒失望。 凌硯行接過那串在太陽下曬得久的已經(jīng)有些要融化的冰糖葫蘆,低頭凝視良久,張唇咬了一顆裹著脆糖漿的山楂球下來。 接著,他把剩下的遞給了凌之恒,凌之恒歡快的接過,抱著就啃了起來。 凌硯行銜著那顆“不太干凈”的山楂球,沉思是該吐掉還是吃掉。 甜蜜的麥芽糖卻已經(jīng)在口中融化,整個口腔都被一股甜的發(fā)膩的味道占據(jù),比早上吃的糖人還要甜,凌硯行眉心不禁皺的更緊。 沈木魚一邊嚼吧,一邊笑盈盈說,“山楂是酸的,咬碎了吃味道剛好?!?/br> 凌硯行下意識便將山楂咬碎了,果然一股酸澀從舌尖傳開,解了甜膩的圍。 沈木魚彎起眼睛,粉嫩的舌舔了舔有些粘的唇周,腮幫子被撐得鼓鼓的看著凌硯行,嘿嘿一笑,“好吃吧?” 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進化到了可以吃一根糖葫蘆的境界了! 是誰說攝政王喜怒無常,他除了陰陽怪氣分明很好相處!他沈木魚今天就要為靖王正名! 凌硯行短促的“嗯”了一聲,心里浮起一絲異樣,帶著凌之恒前往下一個攤位。 整整一日逛下來,東西買了不少,都有隨行的護衛(wèi)提前送回了靖王府,沈木魚跟了一整天,雖然只得到那一串糖葫蘆,但心里依舊美滋滋。 凌之恒吃的心滿意足,癱坐在馬車上,看向沈木魚的目光滿是不舍。 可惜他上半年胡亂封賞了太多內(nèi)侍,現(xiàn)在做什么事情都要皇叔同意,尤其是加官進爵這方面,否則他一定要讓沈木魚進宮陪他。 皇帝的鑾駕已經(jīng)等在靖王府門口,明日還要早朝,凌之恒起不了太早,只能今夜就回皇宮。 “沈木魚?!?/br> 小皇帝被護衛(wèi)送上了金龍鑾駕,小小的身體坐在刻有龍頭的輦上,能俯瞰所有人。 沈木魚聞言脊背一挺,“到!” 小皇帝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靖王,嚅囁了兩下唇,“下次見?!?/br> 朕會想你的! 沈木魚受寵若驚,一副驚喜的模樣,沖小皇帝揮了揮手:“陛下下次見!” “嗯!” “陛下回宮,起駕——”站在鑾駕邊上的太監(jiān)瞥了一眼這冒出來的愣頭小子,撇了撇嘴,高聲揮動了一下手臂上架著的拂塵。 凌之恒逐漸遠去,沈木魚感慨萬千,還深深的看著一幫人離開的地方看的出神。 “這么舍不得,不如本王送你進宮?!?/br> 耳邊驀然飄來一句話,沈木魚猛的回神,有些驚訝的看著男人。 真的可以嗎? 他長這么的大還沒進過皇宮呢,只看過故宮。 想到這里沈木魚有些拘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故宮只有志愿者,現(xiàn)在的皇宮可還有天子居住,就他這樣的“野人”,不會因為亂摸古董被抓走砍頭吧。 凌硯行掃了眼快要擰巴成麻花的少年一眼,嘴角帶了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切了當(dāng)內(nèi)侍?!?/br> 沈木魚聽了嚇得捂住了自己的襠,一陣蛋疼。 凌硯行哼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府。 沈木魚聽見那聲熟悉的鄙夷的笑,才知道自己這是被詐了!凌硯行竟然嚇唬他! 一進府,沈木魚就被管家劉伯?dāng)r住,被迫只能目送靖王遠去,回他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