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51節(jié)
狩獵時皇帝的頭彩畢竟關(guān)乎皇家臉面,凌之恒若還是表現(xiàn)的和去年一樣,只怕少不了被群臣圍諫。 靖王只要一想屆時自己要跟在這小崽子后面收拾爛攤子,被以中書令為首的朝臣念上好一陣,便止不住的黑臉。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中書令那邊,至少要給幾分薄面。 凌之恒唯唯諾諾不敢吱聲,在他叔的示意下歪歪扭扭的拉開弓,“嗖”的把箭射到了靶子邊緣。 凌硯行:“陛下不御駕親征真是可惜了?!?/br> 凌之恒愣了愣,可憐巴巴的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表情,“?。俊?/br> 凌硯行冷笑了一聲。 凌之恒似懂非懂,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即將誤會靖王這話是要夸他雖然射的不準(zhǔn)但射箭氣勢是不錯的,不料邊上傳來一聲賊兮兮的笑聲,“陛下,王爺是說您這箭術(shù)能把人笑死。” 沈木魚咧著一口大白牙,報了自己方才被嘲之仇。 凌之恒不可置信,鼻尖眼圈發(fā)紅,委屈極了。 沈木魚見小皇帝馬上要掉珍珠了,頓時收起了嬉皮笑臉,無措的看了看罪魁禍?zhǔn)?,見對方熟視無睹,著急的搓了搓大腿哄小孩,“臣說錯話了,其實陛下您還是特別優(yōu)秀的!” 凌之恒希冀的看著他:“皇叔八歲會百步穿楊了?!?/br> 沈木魚自作孽,硬著頭皮:“臣八歲還尿床呢?!?/br> “父皇八歲能獵狼?!?/br> 沈木魚臉不紅心不跳:“謝觀雪九歲哭著要糖?!?/br> 凌之恒被安慰好了,畢竟還是孩子心性,還被靖王迫害毒舌這么些年,溫聲哄上兩聲,給個臺階直接就下了。 他老老實實的再次扎出馬步擺出射箭的姿勢,回頭看向靖王:“皇叔,朕的姿勢……” 凌硯行到嘴的嘲諷在掃到沈木魚時又咽了下去,上前給凌之恒調(diào)整姿勢。 凌之恒下盤不穩(wěn),雙手勁又小,拉開弓已然是費了大半力氣,箭射出去時造成的沖力他把握不住,便會偏離方向,因此只有前幾箭力氣還足一些的時候射的還算看的過去。 若不是那幫閹人一直寵著慣著,凌之恒怎會八歲了連射箭都還這副模樣。 靖王陰沉著臉,握著凌之恒的手臂示意他拉弦射箭,果然有了他穩(wěn)住手腕,那支箭雖沒有射到靶心,但也落到了九環(huán)內(nèi)。 凌之恒驚喜極了,崇拜的看向靖王。 皇叔真是太厲害啦! 凌硯行沉吟片刻,忽的想到了一個狩獵時能讓凌之恒保住龍顏的法子。 . 從靶場回來后,沈木魚又跟著靖王溜出了宮。 昨日和白涂聯(lián)系過,他今日一整天都有些掛念它和謝觀雪,畢竟謝觀雪都為了他的小白當(dāng)了一次神經(jīng)病失心瘋,他要是不去看看對方,就太不是兄弟了! 和靖王委婉的提了一聲能否把他找個地放下,好去看看謝觀雪和小白,靖王竟直接叫車夫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謝府。 沈木魚便趕緊問了白涂,謝觀雪是否能夠翻墻出來。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沈木魚求著靖王把馬車停到了謝府邊上的巷子口就成,自己則從簾子后探出一個頭,吹了吹口哨。 不多時,一雙潔白修長的手攀住了屋檐。 見面和做賊似的,凌硯行太陽xue跳了跳。 謝觀雪向上一躍就要落地,卻在看到馬車上靖王府的標(biāo)識后又抓住墻頭撤回了一次翻墻,一臉驚悚的蹲在墻上,驚魂未定。 沈木魚揮揮手:“謝觀雪,這里!” 謝觀雪不敢下去,用口型說道:靖王? 沈木魚點點頭,隨后便見他要翻回去,趕緊道:“小白!” 謝觀雪動作一停,抓住脖子上打算背信棄義逃回原主人懷抱的負(fù)心蛇,咬了咬牙,才又跳了下去。 謝觀雪站的筆直,沈木魚跳下車,替他掀開簾子,然而謝觀雪看到端坐在中間的靖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渾身都在抗拒。 沈木魚你要死?。。?/br> 嫌我活得久你直說??! 你不知道我們這種紈绔浪子看到靖王就腿軟嗎!還不如關(guān)祠堂呢! 靖王掃了一眼謝觀雪,后者頓時脊背一彎:“草民參見王……” 不等謝觀雪念完,沈木魚勾著他的肩膀把他一把拽上了馬車:“走啦!王爺人很好的!” 謝觀雪才不信,上次常州城墻血流了遍地還歷歷在目,也就沈木魚這種小白癡才會覺得靖王是個好人! 上車之后他堅持把剩下的王爺千歲給念完,努力坐在靠簾子的那一側(cè),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tuán),連呼吸都刻意壓低: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馬車掠過朱雀大街,徑直回了靖王府。 初來乍到的謝觀雪驚悚的嘴都閉不上,連馬車都不敢下了,生怕踩臟了靖王府的地被拉出去人頭落地。 直到凌硯行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勉強放松,試探的看了看四周,心臟狂跳不止,臉都紅了,小聲道:“沈木魚,靖王府哎!” 爹啊他進(jìn)靖王府了!! 他光宗耀祖了! 謝觀雪確保四周無人,這才拘謹(jǐn)?shù)膹能嚿舷聛怼?/br> 沈木魚見謝觀雪激動的樣子,不禁有點好笑,同時心中亦升起了一股說不清的驕傲和裝逼成功的快感:靖王府,他都熟門熟路了呢! 沈木魚帶著謝觀雪去了膳廳,得知靖王不過來用餐之后,心中更是甜蜜,笑容十分蕩漾。 王爺都開始擔(dān)心他在會讓我朋友拘謹(jǐn),他現(xiàn)在就是把我當(dāng)兄弟!在意我的感受了! 謝觀雪只拘謹(jǐn)了一會兒,喝了酒膽子便大了些起來,“沈木魚你太牛了,托你的福我比我爹先進(jìn)靖王府了!” “都說了王爺人很好的啦!”就是嘴巴毒了點。 沈木魚和他碰杯,不忘給邊上盤著的白蛇夾菜:“干杯!” 謝觀雪口不擇言,“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新爹!” 沈木魚欣然的認(rèn)下了比自己還大一歲的新兒子。 …… 在靖王府內(nèi),沈木魚絲毫不擔(dān)心被偷被搶被騙錢,進(jìn)宮后和之前的朋友聚的機(jī)會少之又少,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機(jī)會,他便敞開了喝。 謝觀雪倒是記著是在別人家,尤其是靖王的家,沒喝的爛醉,保留了僅存的一絲理智。 酒后三巡,兩個少年臉都紅的和猴子屁股似的,謝觀雪把白涂抓起來扔到脖子上,打算告辭。 劉伯不知從哪冒出來,恭敬的遞上了一個精致小巧的雕花木盒:“謝公子,這是王爺送您的見面禮,廂房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日會有馬車送您回府?!?/br> 謝觀雪一時腦子拐不過彎來,被白涂用尾巴抽了一巴掌,驟然瞪圓了那雙含情的桃花眼,“噗通”跪在地上,抬起雙手:“謝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劉伯:“……” 劉伯把東西遞到謝觀雪攤開的手上,給家丁使了使眼色,把人攙走。 謝觀雪嘴里還念叨著沈木魚,扭頭看去,瞧見原本趴在桌上的兩個沈木魚變成了四個,其中兩個影子還換了身黑衣飄了起來,比平時高了不少。 瞇了瞇眼,謝觀雪陡然看清飄起來的黑衣“沈木魚”的臉,酒醒了大半。 緊接著,他和白涂目瞪口呆的看著高高在上一手遮天權(quán)傾朝野逮誰殺誰的攝政王拿出塊帕子親自給沈木魚擦了擦臉上的酒漬,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抱走了。 抱走了…… 一人一蛇面面相覷。 謝觀雪愣了好一會才回神,由衷的感嘆:“牛逼啊?!?/br> 他和靖王說話都害怕,沈木魚都和靖王關(guān)系好到喝醉還能來收拾殘局的地步了! 難道靖王在沈木魚心里的地步已經(jīng)快要超越我這個發(fā)小了嗎! 白涂卻一甩一甩起尾巴,吐了吐猩紅的蛇信子: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作者有話說: 小白:我的眼睛就是尺,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謝觀雪:說不上來,總之感覺那一刻我挺多余的 第47章 醉酒 “沈木魚沈木魚沈木魚!” 白涂在腦海中一頓呼叫,喝的爛醉的沈木魚正靠在靖王胸上,腦袋亂晃。 砸吧了兩下唇,似乎是發(fā)現(xiàn)身體懸空了起來,他瞇著眼睛縫看了看,遂又閉上,一時分不清現(xiàn)實和想象,開口和小白隔空對話,“到!” 凌硯行被他突如其來的酒瘋嚇的一僵,太陽xue跳了跳,收緊力道,將懷里亂動像是要掙扎起來敬禮的少年抱的更緊。 白涂并未聽見他這一聲中氣十足喊出聲的報到,糾結(jié)的一條蛇在謝觀雪床上不斷擰成麻花。 聯(lián)系不上宿主,它又不敢偷偷跑過去偷看。 先不說靖王府它上回就來打探過,密不透風(fēng)的連蛇能鉆的狗洞都沒有,就是它真的運氣爆炸找到靖王所在的地方,照對方比蛇還快的速度,它恐怕小命難保! 系統(tǒng)雖然死不了,但擬態(tài)殼子還是會疼的呀。 其實只是它宿主長得比較矮小瘦弱,所以被靖王公主抱才看起來很不對勁……的吧。 小白陷入了沉思,而沈木魚喊“到”后沒等來白涂說話,不滿的哼唧了幾聲,“怎么啦小白。” 凌硯行未理會醉鬼的胡言亂語,在岔路口頓了頓腳步,最后還是抬步往自己的寢殿而去。 本想從靖王手中將沈木魚接過的劉伯止步,帶著身后的家丁下去了。 回了寢殿,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茶已經(jīng)備好放在桌上。 靖王并不喜歡太多人貼身伺候,因此在他院中伺候的下人都會識趣的避開主子的視線,只有一名守夜的小廝恭敬的站在門外,方便主子隨時吩咐。 沈木魚不是第一次踏足王爺?shù)膶嫷?,甚至還留宿過夜,小廝待靖王進(jìn)屋后又豎起耳朵候了會,沒見主子有何吩咐,便貼心的將門關(guān)上了。 面上雖是冷漠麻木的值班守夜,小廝心中卻大為震驚,同時多了幾分惋惜——沈公子若是女子,該和王爺多般配恩愛啊。 他服侍王爺十幾年了,就從來沒見王爺對誰這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