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82節(jié)
低沉的嗓音滿是磁性,貼著沈木魚的耳朵開口,呼出的熱氣灑在耳廓,讓人心猿意馬,止不住的意動(dòng),頭皮都在發(fā)麻。 凌硯行撫了撫他的背,意味深長,“你若想今日先試試,本王也全力配合,司衣局的嫁衣昨夜送來,恰好穿上試試?!?/br> 沈木魚被他說的弓起了背,手嚇得縮了回來,羞赧縮成一團(tuán),“那,那還是等成親吧……” 他,他也沒有那么期待饑渴啦! 凌硯行笑了笑,沈木魚更是將頭埋進(jìn)了被褥,渾身都紅彤彤的,偽裝鴕鳥。 但衣裳還是要試的。 凌硯行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shí),手中多了兩套鮮紅的衣裳。 沈木魚這才知道凌硯行說的“慢了”,是真的嫌慢,甚至,只要?dú)J天監(jiān)說明日就是黃道吉日,他真的能徹夜變出一個(gè)火紅的京城,明日一早就去沈府迎親。 兩套婚服款式相近,大周子民成婚,女子嫁衣可繡鳳凰,男子可繡四爪金龍,他們二人的婚服繡上的便都是四爪金龍。平整的針腳和叫人挑不出一絲瑕疵的錦緞,可以看出這件衣裳絕非是臨時(shí)起意,早在柳州,就開始制作了。 方才脫掉了衣裳,反倒方便現(xiàn)在試衣了,沈木魚接過自己那套,找到里衣?lián)Q了起來。 鮮紅的顏色將那張粉撲撲的臉襯得如玉般細(xì)膩,少年眉清目秀,端正精致的五官被這艷麗的紅色染上幾分風(fēng)發(fā)的意氣。 衣裳尺寸恰到好處,在腰側(cè)收緊,將人的身材修的更加漂亮修長,沈木魚不禁驚疑:“好合身!” 他家大伯是開布莊的,沈木魚的衣裳幾乎都是自個(gè)兒家做的,鮮少會去外面買布。 想必是王爺趁我睡覺偷偷量的,他真是太愛我了! 沈木魚滿心歡喜,穿著喜服照了照鏡,那廂靖王也換好了衣裳,喜愛紫衣黑袍的男人一朝換上了火紅的顏色,眉角的凌厲柔了下去,眼角含笑,俊的像畫中謫仙。 沈木魚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酷!” “這是我昨夜擬的禮單,瞧瞧還有什么想要的。”凌硯行遞給他一本折子,順勢抱著他在榻邊坐下。 他有些恍惚,仿佛今日便是他們的大喜之日。 沈木魚隨意瞧了瞧,里面的東西不是奇珍異寶就是名貴藥材,不看不知道,原來靖王府竟然這么有錢! 他還以為靖王隨手能摸出兩個(gè)銅板,王府不至于清貧,但也絕到不了窮奢極欲的富貴生活呢。 沈木魚抿了抿唇,把頭埋進(jìn)胸口,羞澀舉起兩指:“還缺王爺?!?/br> 凌硯行捏住他的心,拉起手摁在胸口:“人非圣賢?!?/br> 沈木魚茫然抬頭,怎么還認(rèn)起錯(cuò)來了? 凌硯行暗示的拍他的屁股,意味深長:“言多必有一失?!?/br> 他的屁股危! 沈木魚領(lǐng)會了靖王的話外意,連忙夾緊屁股,不敢再亂說話撩撥他了。 . 在寢殿待到午后,換掉新人服飾,靖王又帶著沈木魚瞧了不少大婚所要用的東西,直到日落西山,才被王府的馬車送回。 同沈木魚到的還有靖王府的聘禮,一箱接著一箱,綁著大紅花,擺滿了沈府諾大的前院。 沈陽愈聽下人報(bào)禮單聽的腦袋嗡嗡,哪能知道今早才同意的事情,一天還沒過去,聘禮就送過來了! 退一萬步,都是男子,就不能是他兒子娶靖王! 他們沈府又不差錢!缺他這點(diǎn)破爛東西! 一肚子的氣沒地方出,眼尖的瞧見門外溜進(jìn)來一道眼熟的聲影,他大呵了一聲,“逆子!站?。 ?/br> 沈木魚跑的更快了。 沈陽愈脫下鞋子追了上去。 沈夫人無奈的看了看這追逐的父子兩人,每清點(diǎn)一樣?xùn)|西,便叫丫鬟記上一件東西:兒子成親,他們沈府可不能叫靖王小瞧了。 . 聘禮才下,靖王要和中書令之子成親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gè)京城都知道了。 婚期定在二十日后,稱得上是迄今為止最快的一場婚事。 本還覺得此事倉促,不過是靖王和中書令終于達(dá)成一致,見如今男風(fēng)開放,要通過聯(lián)姻攜手徹底掌控整個(gè)大周,誰知第二日一早,靖王府已經(jīng)從原本的陰沉莊嚴(yán),變成了一派喜氣洋洋,門面紅的隔兩條街都能瞧見。 素來臉色冷漠,開口即嘲的靖王,上朝不怎么嘲笑同僚了。 反倒是中書令,得了靖王真?zhèn)鳎瑥堊扉]嘴能叫人聽的陰陽死。 沈木魚倒還像往常一樣,拿了靖王的腰牌,歡天喜地的進(jìn)宮,只是不同于以往獨(dú)來獨(dú)往,今日恰逢前朝下朝,好些他不認(rèn)識的大臣,主動(dòng)同他打起了招呼。 沈木魚受寵若驚,好不容易從他們手中逃回紫竹軒,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腰桿卻忍不住挺直了。 他雖然是個(gè)廢物,但是王爺牛逼??! 平日里罵他只會敗家,現(xiàn)在還不是全都嬉皮笑臉圍上來了! “沈木……” 凌之恒下朝后直奔紫竹軒,忽的想到沈木魚今時(shí)不同往日,真成了他皇叔母了! 朕就知道! 到嘴邊的名字一轉(zhuǎn),他推開門,高興喊道:“皇叔母!” 沈木魚一屁股從榻上滑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中書令:退一萬步來說,就不能是我們沈家迎娶靖王? 木魚:可是他好愛我(星星眼) 第70章 好甜 “皇叔母,皇叔準(zhǔn)了朕花燈節(jié)出去玩,咱們可以一起出宮玩啦!” 沈木魚才爬起來,又驚的一屁股跌了回去。 手足無措,活像個(gè)早戀被家長抓到的未成年孩子,又驟然而生一股恬不知恥同朋友叔叔搞到一起的羞恥,好像靖王就和他爹一樣大似的,臉上一會白一會紅,吞吞吐吐起來。 王爺明明很年輕才對嘛,他這具身體雖然只有十七,但他上輩子都二十了! “陛下……” “你臉好紅哦?!?/br> 凌之恒蹲下,把沈木魚攙了起來,圓滾的杏眼笑的彎彎的,露出兩枚酒窩,“朕就知道皇叔很喜歡你?!?/br> 沈木魚被說的臉紅:“陛下早就知道?” “嗯嗯。”凌之恒點(diǎn)頭,“朕那時(shí)候第一次看到皇叔讓你住在王府就知道啦!” 沈木魚更羞澀了,原來靖王那么早就喜歡我了!沒想到我的魅力這么大! “嘿嘿?!?/br> 沈木魚不禁傻樂了起來,臉上洋溢幸福憧憬的笑容,才和靖王分開了一晚上,更想他了。 凌之恒抓著沈木魚的袖子,給他的喜悅繼續(xù)添磚加瓦:“皇叔可喜歡你啦,連對朕都沒有那么好,皇叔都沒有那樣手把手交過朕射箭寫字?!?/br> 沈木魚挺起胸膛。 “朕從未見過皇叔這樣對一個(gè)人上心過,皇叔私下一定很聽你的話!” 沈木魚心道那是當(dāng)然,他以后就可以暗戳戳的給靖王吹枕邊風(fēng)了,看誰不爽就讓王爺幫他收拾那個(gè)人! 凌之恒眨巴著眼:“那你能不能和皇叔說說,讓朕在王爺住一夜再回宮???” 還有幾日就是花燈節(jié),自靖王離京到現(xiàn)在,他就沒有出宮玩過! 皇叔雖然平時(shí)嚴(yán)厲,可他表現(xiàn)好了,還是會每旬帶他出去透透氣呢,不像他皇叔母的爹,恨不得將兩只眼睛安在他身上盯著他寫文章批奏折。 “當(dāng)……”沈木魚險(xiǎn)些就答應(yīng)了,“當(dāng)然不行!” 凌之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沈木魚努了努嘴,心里想答應(yīng),但想到那日是花燈節(jié),大周歷來的情人節(jié),他和王爺兩個(gè)人過二人世界還不夠呢,帶上一個(gè)小孩多不方便。 靖王不篡位了,凌之恒就一直是皇帝,住一夜打攪他們倒是問題不大,萬一被耳濡目染,成了斷袖,他和靖王還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以后死了他倆都沒臉埋皇陵去! 絕對不行,堅(jiān)決不行! 沈木魚堅(jiān)定的搖頭,見凌之恒癟起嘴,鬼鬼祟祟道:“但是我有王爺腰牌,我今天帶你出去玩怎么樣?” 凌之恒高興的跳了起來:“好耶!” 下了太傅的課,沈木魚便叫皇帝換上了普通富家公子的衣裳,出了玄武門后將人塞進(jìn)馬車。 前朝今日下朝的早,沈木魚是親眼瞧見靖王的馬車離宮的,也是因此,才敢提議帶凌之恒偷偷出宮玩上一晚。 眼看著就要成功逃出皇宮,卻同宮門外靖王的馬撞上了。 凌硯行單手牽著韁繩,漫不經(jīng)心的騎著馬靠近宮門,寬大的袖子扎進(jìn)了束袖中,身姿愈發(fā)挺拔,英俊極了,在馬上居高臨下,目光乜斜,宛如剛征戰(zhàn)回來的大將軍。 沈木魚想把簾子放下已經(jīng)晚了,同凌硯行不小心對視上,心虛又慌張的挪開了視線。 原本心情不錯(cuò)準(zhǔn)備帶人去郊外跑跑馬的靖王頓時(shí)眼皮一跳。 沈木魚羞澀的移開了視線。 凌硯行這下是篤定了這小子干壞事了,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了守衛(wèi),跨上馬車鉆了進(jìn)去。 凌之恒嚇得小臉都白了,如救命稻草般緊緊握住了沈木魚的手:皇叔母,救朕! 沈木魚也心虛的厲害:對不起,陛下! 但偷渡皇帝出宮本就是他提出的,只好極為心虛的沖靖王拋了個(gè)媚眼,小鳥依人般靠過去:“王~” 叭叭的嘴被一把捏住,沈木魚被迫禁言,噘著嘴哼唧了兩聲。 枕邊風(fēng)也不管用,陛下你自己保重。 靖王沉著臉道:“私自出宮,將《禮記》抄一遍,花燈節(jié)前臣會檢查,陛下答不上來,日后休想再出宮?!?/br> “嗚?!绷柚氵煅柿艘宦暎瑩u搖欲墜。 沈木魚眨巴著眼睛,努力給小皇帝一個(gè)安慰的眼神,叫他不要慌,大不了自己幫他磨墨一塊承擔(dān)痛苦,凌硯行冷酷無情道:“你也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