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 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制作游戲后成為創(chuàng)世神、領(lǐng)主游戲[基建種田]、穿成前任渣反派后翻車了、聯(lián)姻對象是反派BOSS、死對頭影后竟是我網(wǎng)戀女友、獨占柔弱公主后、與會長o交往后我成了奶狗、隨口說的女朋友成真了、虐完女主死遁后我又回來了、穿書后和冤種美人相愛相殺
值此天下初統(tǒng)、黔首心浮之際,有什么比仙人襄助,天命所歸,更能收攏和穩(wěn)定民心? 李斯秉性進取,也附和王綰道:“右丞相之言可行?!?/br> 又進一步提出施行步驟:“可在咸陽城內(nèi)筑高臺,于萬千黔首見證之下,陛下登高臺祭天,昭告周邈的仙人來歷?!?/br> “而后周邈騎乘‘機器人’出場,不知內(nèi)情者,只道仙人神通,可驅(qū)使鋼鐵巨獸,神異非常!” “接著登臨高臺,領(lǐng)取任務(wù)道具,在圍觀黔首眾目睽睽之下—— 白晝升明月,青天降神物!” “親眼所見異象,親手觸及神物,試問誰會懷疑周邈的仙人之身?” 李斯口才極好,輕易煽動人心。 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仙人臨世,黔首膜拜的場景! 王賁就已經(jīng)是心潮澎湃:“廷尉所說,行得通!” 蒙恬要沉穩(wěn)一些,但不多:“廷尉之言,聽著可行?!?/br> 就連謹慎內(nèi)斂的老臣隗狀和馮劫,也先后表達贊同之意。 嬴政思量之際,周邈卻覺得不太可:“那個,我覺得,我是說哈,是不是不太好?” 周邈天真稚嫩的心性,李斯已經(jīng)看得透透的了。 “周邈,你不必有負擔(dān)?!?/br> “欺一人者,持身不正。欺百人者,道德敗壞。欺億萬人者,則成神明!” 周邈:另一種意義上的‘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況且,于我等秦人而言,周邈你和你的系統(tǒng)的本事,也確實與仙人和仙人神通無異了?!?/br> 但周邈還是覺得不太可:“可是,那個,我還是覺得不太好……” 老丞相王綰對年輕人的一些執(zhí)拗,也見慣不怪,并加入勸說中來: “為何?你通曉未來,身懷神器,可以預(yù)見你將為大秦改天換日。 此舉在于拯救大秦于危亡,你為何拒絕?” 然而…… “可不敢說改天換日!”周邈連連擺手,差點搖出花手! 周邈那被權(quán)謀小說和影視作品熏陶過的奇怪神經(jīng),被一鍵觸動! “始皇陛下才是頭頂唯一的那一片天、那一輪太陽! 可不敢說改天換日!” 周邈:“陛下陛下,我絕無改天換日的異心!” 宣誓忠心,鏗鏘有力! 章臺宮中,陡然一瞬寂靜。 君臣眾:“……” #聰明敏感,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周邈似乎總能做到無視氣氛,將嚴肅正經(jīng)一把扭轉(zhuǎn),然后讓人無言以對。 王綰:“……周邈,老朽之意只在字面意思?!?/br> 周邈:王丞相你邊兒去,我在乎的是始皇陛下的意思! 頂著周邈忠誠炙熱的目光,嬴政:“……朕相信你的忠心?!?/br> “但諸卿所說,確實可行。” 周邈喜笑顏開,又一秒皺眉抿嘴,“總感覺有點別扭……” 蒙恬實在疑惑不解:“究竟哪里別扭了?” “emm,就是,那種,對!”周邈陡然醍醐灌頂! “陛下尚且是凡胎,區(qū)區(qū)我怎膽敢稱仙人???” “我怎敢凌駕始皇陛下之上??!” “是那種半夜在夢中都會鯉魚打挺坐起來,痛罵自己:我真該死?。 ?/br> “——大概類似于這種別扭心理?!?/br> 周·秦始皇唯粉·邈這樣說道。 靜…… 章臺宮一片安靜。 “……周邈赤子之心,敬奉陛下至忠至誠。” 王綰初時神色空茫,過后感嘆道。 其余人大差不差的,也紛紛認同:“那確實?!?/br> 周邈的言行,讓李斯都再次迷惑了:在討好陛下方面,是真遇著新對手了? 李斯這是不知道: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為胸中奇妙的感覺,嬴政眼底一時柔和:“然而你帶來的世所未見的事物,確實需要一個合理說法?!?/br> “周邈,你既不贊成仙人之說,可有其他說法?” 周邈靈光一閃,“仙使!不用仙人,用仙使——仙人使者的身份?!?/br> “仙使是仙人在凡間選定,代行權(quán)柄的使者,得授神通本領(lǐng),但仍是rou體凡胎?!?/br> “這樣一來,始皇陛下是皇帝至尊,人間主宰!我是人間仙使,雖然特殊,但rou身仍受陛下統(tǒng)轄?!?/br> “啪!兩全其美!” #唯粉這種生物# 半晌,王綰慨嘆道:“確實兩全其美?!?/br> 李斯也贊道:“相比仙人本體,確實是仙人使者身份,來得更合宜?!?/br> 仙人本體,總似覺得比皇帝高貴。 但仙人使者,雖然特殊,但軀殼仍是凡胎。 “對吧對吧!” 提議被認可,周邈情緒昂揚,隱形尾巴也搖起來了! “那我是哪路仙人的使者呢?” “先秦時期信奉的神話人物,我不太了解啊,哪路仙人的權(quán)柄是管基建?” “還有還有!我要怎么做才像仙使呢?” 章臺宮君臣眾:殿里是進了一只鴨子嗎? 嘎嘎嘎…… …… 晨曦初現(xiàn),雄雞啼鳴。 天地蘇醒,咸陽里坊之內(nèi),人聲漸起。 章臺宮前章臺街,章臺街旁章臺里。 里中一戶黔首,戶主名叫喜樂,曾與咸陽萬千戶尋常人家一般普通。 直至幾日前,和咸陽其他七百零七戶搬遷戶一起,迎來命中大變。 此時,喜樂手上劈砍著柴火,嘴上說道:“昨日黃昏時歸家,月前才遷入咸陽的田姓富豪叫住我?!?/br> 黔首的一日,從夫妻間閑話家常開始。 妻子手上淘洗著泡了整夜的豆子,接話道:“又是要置換家中雪緞?” 雪緞是他們私下叫開的稱呼,因布匹雪白厚實而得名。 喜樂手中劈砍動作不停,“對,道是遷來咸陽諸多不便,大人還罷,家中小女娘嬌氣,穿衣細致,要換了雪緞去給小女娘做衣裳?!?/br> 妻子往陶罐里舀一瓢清水,倒入豆子,生火煮豆。 “怎個換法?” 喜樂停下劈砍,拄著斧柄:“與行價一樣,三尺好布換一尺雪緞?!?/br> “但田家養(yǎng)著會泥瓦手藝的隸臣,承諾無償出借三個,供我們使喚五日?!?/br> 妻子猛地抬頭看過來:“倘若有這樣三個隸臣幫手,五日時間,我們家的房屋都能蓋好了!” “我也是這樣想?!毕矘繁P算著,“田家雖沒加價,但出借隸臣幫手,細算下來是最 劃算的。” “所以我打算把雪緞?chuàng)Q給田家?!?/br> “郎君打算得好,就換給田家!”妻子支持喜樂的決定。 喜樂一家如今借住在同一個里的,大弟家的一間廢棄牛棚內(nèi)。 里典給搬遷戶劃定了新宅基地,只等建好新屋就能搬出去。 一旦與田家交易完成,喜樂就會與阿父和妻子去城外挑運黃泥,等田家隸臣一到,就動工筑墻起屋。 起大大的三間新屋子! 最多兩旬工夫,就可以建成了。 而新屋建成后,估摸著家中還能剩余五匹布。 這期間確實折騰了一些,但能有三間新屋,還落得五匹布——這可是一大筆家資了。 這種搬遷好事,再來多少回他都愿意! 喜樂現(xiàn)在每次想起來,都猶覺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