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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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悟為對方的悟性而高興,“苗盡其用,地盡其用,就是這個道理了?!?/br> 年輕農(nóng)人重新彎下腰去,手上疏苗的動作加快:“我得快快疏完苗,拿去其他稻田補苗!” “我還要把這事告訴給鄰里親人,叫他們也這么做!” 這一日,因年輕農(nóng)人的熱情宣傳,疏苗、補苗的事情傳開,一兩日間就傳遍鄉(xiāng)里。 而在疏苗與補苗之外,又誕生了一門生意,那便是:市易仙稻苗! 陳平當(dāng)時把事辦得實在漂亮,洛陽縣中撒種仙米的農(nóng)人可不少。 按縣中水田面積來計算,至少超過一半水田都是撒種的仙米。 農(nóng)人們也有代代相傳的耕種智慧,在按尋常稻種的數(shù)量播撒之外,擔(dān)心仙米(畢竟不是帶殼的仙稻)出芽少,又多撒播了一二成的種子。 可不承想,仙米發(fā)芽齊整,高達(dá)十成十! 于是在疏苗,又補苗之后,就還多出來不少仙稻苗。 農(nóng)人謹(jǐn)慎,雖說仙稻苗有高產(chǎn)之相,畢竟還 沒抽穗結(jié)稻呢,當(dāng)初只敢撒播一半水田,如今也不會敢于拔掉尋常稻苗,全部插上仙稻苗。 于是就有一粒仙米都未曾播撒的農(nóng)人,去要來其他人家多余的仙稻苗,回來補苗。 至親也就罷了,旁人家來要仙稻苗,總不能白給吧? 于是就有了等價交換。 并很快有仙稻苗在市中交易。 仙稻的種植面積,在第一茬收獲、第二茬播種到來時,竟又得到了二次擴大。 “這就是農(nóng)人的智慧啊?!敝苠闾铰牭竭@個情況,不由感嘆。 關(guān)于馳道的修建,就連進度最慢的扶蘇一班都已經(jīng)過半,從咸陽修過了洛陽。 周邈進行春三月的賜福時,從咸陽坐馬車,走馳道趕路到洛陽,也平穩(wěn)快速。 在洛陽完成本輪第一場賜福后。 周邈念及蕭何分享給他看的稻苗,便也掛心三川郡的‘仙稻’種植情況。 就在洛陽縣中特意探聽,得到的結(jié)果尤其喜人。 “希望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敝苠慊貞浺幌?,似乎在始皇帝二十六年,天下一統(tǒng)后,《史記》中就再無天災(zāi)記錄。 插空迷信一回:始皇陛下果然是天命之子!天下一統(tǒng)就是順應(yīng)天命! “這樣的話,明年就能有更多黔首種上高產(chǎn)水稻,獲得豐收?!?/br> “仙使所愿,必能得償?!狈鎏K道。 在監(jiān)工一段馳道的修建四個多月以來,扶蘇日日與黔首役夫相處,對家國民生,有了更深切具體的認(rèn)知,整個人成熟許多。 不只言談氣質(zhì)更成熟,外貌身材也更成熟了。 愈發(fā)高大健壯,肩寬腰窄,一身肌rou隆起。 周邈:……啊摔!這拳上能站倆人、臂上能跑兩匹馬了啊! “那當(dāng)然!我說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就絕不會有大天災(zāi)!” 仙使狠狠地看了一、二三眼扶蘇衣袍下隱隱突出的肌rou。 然后昂頭挺胸,臂膀微張,讓自己的形體看起來更強壯有氣勢些。 他這具身體長大一歲后,現(xiàn)在也才十五歲,且等他也翻過二十歲的! “……能得仙使預(yù)言,大秦黔首又可安然渡過一歲?!狈鎏K含笑道。 被扶蘇的神情感染,周邈也道:“未來十年,或許都不會有旱、澇、蝗災(zāi)、地動等大天災(zāi)?!?/br> 扶蘇一愣,隨即笑眼泛熱道:“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br> 扶蘇在歷練中變得成熟了,周邈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好友二人,一人本就溫和,一人生性跳脫。扶蘇的成熟rou眼可見,周邈卻是被跳脫開朗所掩蓋。 也唯有在言行背后,愈發(fā)妥帖的用心深意,才能洞察他的幾分成熟。 “北方還罷,除了如三川郡、東郡、臨淄郡有少量種植水稻的郡縣,我安排了散播糙米或可播種的傳言外,其余都是任其自然?!?/br> “但南方,淮漢及江水沿岸的平原灘涂,種植水稻的郡縣,我都做了安排?!?/br> “安排專人傳出消息,又讓每一班監(jiān)工的‘工頭’及其吏員助手們,同時在役夫群中播散消息。” “也算雙管齊下,但也不知情況如何?!?/br> 周邈在見過洛陽縣的情況后,對南方的情況也有了期待。 “肯定不可能像蕭何那樣,率領(lǐng)隸臣妾和刑徒,精耕細(xì)作。楚越之地,地廣人稀,可哪怕刀耕火耨呢,把糙米往田里一撒也行啊?!?/br> 扶蘇無法預(yù)估,“此事唯有去親眼看過,方能確定了?!?/br> “也只能如此了?!?/br> …… “臥槽!” 非是某一幕情景,讓仙使周邈震驚到口吐國粹。 而是一路行來,目之所見,都讓周邈把國粹常掛嘴邊。 仙使周邈乘馭鋼鐵神獸,駐足九江郡西南彭蠡澤與江水的江岸湖畔平原間,居高臨下,望著連綿成片的濃綠色塊。 發(fā)出國粹的聲音:“臥槽!” 也就是后面三尊鋼鐵神獸搭乘的隨從護衛(wèi)聽不見,否則仙使人設(shè)高低得塌。 在這一輪賜福之行中,作為仙使座下童子,韓信和項籍也隨侍在座下——出門長見識,同乘一尊神獸并得以待在胸前平臺。 項籍挺胸抬下巴,自豪已盡數(shù)體現(xiàn):“可見楚地最是擁護仙使,但凡種稻的所有水田,都是撒播的仙稻!” 項籍言語稍顯夸張了。 不至于是全部水田,但一 路走馬觀花所見,也有七八成水田都撒播的是仙稻。 因為太明顯了。 南方暖熱,水稻播種更早,周邈在洛陽看到的稻苗尚不足三寸,周邈來到南方時,所見稻株皆超四寸。 而仙稻株更是已長五寸有余,相比普通稻株的纖弱翠綠,仙稻茁壯濃綠。 太明顯了,遠(yuǎn)遠(yuǎn)一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色塊。 這一路行來,就算趕路時一閃而過,眼中也只有濃綠色塊留存。 韓信隱晦地斜睨一眼項籍,有理有據(jù)道:“楚越之地,山蠻地野,多山野蠻民,信奉神鬼精怪,yin祀邪祭隨處可見?!?/br> 項籍:“你怎么知道?” “所以叫你多讀書。”韓信刺了一句項籍,又接著分析:“但仙使神通廣大,于楚越之民…黔首而言,仙使比他們那些泥塑木胎的神鬼精怪,要更厲害,也更靈驗?!?/br> 畢竟仙使是真能日行千里,賜下仙米仙緞。 周邈醍醐灌頂,是恍然大悟! “所以他們都改信我了?” 還以為是沿途郡縣官吏,抑或監(jiān)工的‘工頭’們,強制命令撒種糙米。雖然現(xiàn)在看來是好事,但初時是有違本意的,應(yīng)當(dāng)追責(zé)。 結(jié)果,原來鍋在他自己? 韓信:“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 “若要印證,只需觀察下一場賜福大典,是否有為數(shù)甚巨的黔首趕來,大典時較之北地黔首是否也更狂熱?!?/br> ……“信崽,被你說中了?!?/br> 隨著馳道的修建,南一段——九江郡與衡山郡段的施工進度,推進到了衡山郡。 仙使周邈在衡山郡邾縣,舉行了該段的賜福大典。 除了該段的萬余黔首,果真有為數(shù)甚巨——指超過五萬黔首,趕來觀禮。 此時的人口密度,一個小縣總?cè)丝诳赡芏疾蛔阄迦f之?dāng)?shù)。 因此這些黔首,多半有來自衡山郡下各縣,甚至還有從隔壁九江郡提前趕到此地的。 這可是公元前兩百多年啊,出個城就能被野獸叼走,道路不通的古代誒! 就算有部分人,沿著已修好的馳道走過來,但夜宿荒野也很難想象啊! 后世一場演唱會有五萬人就很難得了,可 現(xiàn)在徒步數(shù)百里追星,上萬的狂熱粉絲??! “也特別狂熱。” 與咸陽黔首還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狂熱。 咸陽黔首也狂熱信仰仙使,但是把他當(dāng)神人在信仰。 可這些黔首,是把他當(dāng)人神、仙人在信仰! 糟糕! 要糟! 仙使周邈像有鬼在后面追一樣,結(jié)束在邾縣的賜福大典,就著急忙慌趕往下一個地點南郡竟陵縣。 然而一路所見,與先前并無不同。 江漢平原之間的水田,是連綿一片仙稻的濃綠,只偶爾點綴幾塊淺綠。 周邈在結(jié)束這最后一場賜福大典后,都沒去和南二段‘總工頭’馮去疾寒暄兩句。 “咻!” 駕駛著鋼鐵神獸就直奔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