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主游戲[基建種田]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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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霍頓公爵拿出一封他熟悉無比的信件時,諾伯特如墜冰窟,整個人都懵掉了。 “這……”他不可置信地望著霍頓公爵,想說那不是他的信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霍頓公爵手里。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 “你竊取了哥哥給我的信!”他驚叫著,聲音幾近顫抖,可他又想起了自己今天中午看到的信,但是那封信也是雅格公爵的筆跡,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而那封信在他來見霍頓公爵前還被他握在手里呢。 “你騙我?”他驚疑不定,但是他想不出對方用一個一模一樣的信封騙自己有什么用。 “不對,你到底是誰?”諾伯特終于想起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他是來見霍頓公爵的,他印象中的霍頓公爵柔弱可憐天真膽小,覺不是這個樣子。 對方始終淡笑著坐在書桌后,平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表示。 “你偽裝成了霍頓公爵?”他飛快地轉(zhuǎn)動腦子,“不對,是霍頓公爵偽裝成了她,你偽裝你自己!你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柔弱天真的小女孩,以此騙過你的敵人?!?/br> 說到這里,諾伯特終于冷靜下來,偽裝,正是他最熟悉的事情,眼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釋,一切都回到了他熟悉的領(lǐng)域。 他冷靜地看著霍頓公爵,眼里閃過一絲篤定的精光:“既然知道偽裝,看到您并沒有我說的這么水深火熱。但是需要偽裝,看來您也沒有我想的那么輕松。您需要幫手,公爵大人?!?/br> 說完,諾伯特就等著霍頓公爵的回應(yīng),對方既然是聰明人,想必也會知道,誰會是她最好的援手。 霍頓公爵的年齡已到,結(jié)婚是她無法逃脫的命運,她必須要找個人結(jié)婚。 而在這個時代,丈夫?qū)ζ拮佑刑烊坏慕庸軝?quán),一旦她和另外一個人結(jié)婚,那霍頓家必然會落入對方手中,她的人身自由也將徹底被對方控制。 婚姻是女人的枷鎖,但是于此同時,如果能夠結(jié)得一門好親,婚姻也會是女人最大的武器。 如果她想要逃離家中叛臣的掌控,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求外援,找一個與這些家臣無關(guān)又足夠強大的家族聯(lián)姻,這樣,她的夫家就會成為她最大的依靠,主動為她驅(qū)除這些叛臣。 諾伯特已經(jīng)看穿霍頓公爵這些天的目的了。 她想方設(shè)法讓他和另外兩位霍格斯堡的客人圍繞在她身邊,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挑選更強力的丈夫,以此來對抗她那些野心勃勃的家臣,而最好的對象,除了來自雅格郡的他,還有誰? 看著對面卸去了偽裝,變得沉靜的霍頓公爵,諾伯特心想,上天終究是眷顧他的,如果是一個糊涂可憐的天真小姐,一旦被埃德加那種小白臉哄走了心智,那他想在短時間內(nèi)打敗對方,就要困難得多了,不僅埃德加會是阻攔他的對象,霍頓家的那些家臣也會是他的阻礙。 但是面前的是一位冷靜沉著的小姐,對方知道自己的處境,這也就意味著,她會做出更加理智的選擇,越是如履薄冰的人就越是小心翼翼,諾伯特心想,也許霍頓公爵早就選中了自己,而這正是她一開始表現(xiàn)得她選中埃德加的原因——她在考驗自己。 如今看來,自己的考驗結(jié)果不算糟糕,因為對方開始對自己坦誠了。 如果不再打算選自己,那霍頓公爵大可繼續(xù)戴著她的偽裝,選擇坦誠,就是選擇合作的第一步。 所以他也直截了當?shù)貟伋隽俗约旱膩硪狻?/br> 諾伯特心中篤定,霍頓公爵正等著自己遞話,只要自己遞話,對方就一定會順勢接著自己的話說出自己的需求,而霍頓家和雅格家族的聯(lián)姻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進行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明明已經(jīng)遞了話,霍頓公爵卻遲遲沒有開口。 情緒起落了一個下午,此刻,諾伯特到底還是沒能沉住氣:“公爵大人,您為什么不回話?難道您認為,您不需要雅格家的幫助嗎?還是說,您認為您還有比雅格家更好的合作對象?” 陸瑤沉默了許久,聽到這里,她終于笑了。 “不,我是在想,您為什么認為需要幫助的人是我,而不是您呢?” 諾伯特吃驚:“我?您在開什么玩笑?” 陸瑤將桌上那封信拿起來,扔到諾伯特面前。 “失去利用價值的人,隨時都可以去死。您是從何處得到的自信,認為您在您的哥哥那里還有存在的價值呢?” “我——這——”諾伯特一時語塞,他望著自己面前不遠的信,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他忍不住上前半步,手忙腳亂地拆開了那封信。 信紙嘩啦啦地掉出來,他隨意抓住一張,上面的文字無比熟悉,正是他中午來回看過無數(shù)遍的文字,他哥哥雅格公爵寫給他的那封信上的原文,不僅是內(nèi)容一樣,連筆跡都一模一樣。 從他的房間出來到霍頓公爵的書房是一條直達的走廊,他確定自己的房間沒有暗門,除非霍頓公爵的人會隱身還會飛,否則他想不到他出門前才小心存放好的那封信怎么會到霍頓公爵這里——當他房間里的仆人是死的嗎? 但是,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諾伯特驚疑不定抓著掉落的信紙,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不用猜了,你房間里的信沒有丟,我這里的是另一封?!标懍幠闷鹱郎系募t茶攪了攪,漫不經(jīng)心地補充道:“我這里的才是原版哦?!?/br> 聽到這里,諾伯特趕緊將剩下的信紙都翻了一遍,確定和自己看過的一字一句一點不差,才松了口氣,但是馬上他又緊張起來,他抬起頭,脊背的肌rou繃成一條線:“連我哥哥的信都能復制,我不相信您真的被自己的仆人玩弄于鼓掌,您到底想干什么?” 陸瑤無辜地嘬了一口紅茶,眨眨眼睛道:“應(yīng)該是我問,你到底想干什么才對啊?!?/br> 諾伯特抿了抿嘴,如臨大敵地望著陸瑤:“您在開玩笑嗎?我能對——” 說到一半,他想起自己剛剛一進屋就恐嚇人家那些話,他忽然把后面的話吞進了肚子里。 “我哥哥的信都在您手里了,您又何必問我這樣的話呢?!敝Z伯特頹然道,“您將我們?nèi)硕纪媾诠恼疲苊黠@,我已經(jīng)不可能成功了不是嗎?!?/br> 陸瑤放下杯子,正視諾伯特,認真道:“是啊,所以我才問你,你不覺得你需要幫助嗎?” 諾伯特呼吸一滯,他望著對面的霍頓公爵,低聲道:“您什么意思……” “失去利用價值的人,隨時都可以去死?!边@是霍頓公爵第三次說這句話了。 諾伯特聽著這句話,腦袋里靈光一閃,忽然想起,自己離開雅格郡時,雅格公爵也對自己說過這句話——“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隨時都可以去死”。 諾伯特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他死死盯著霍頓公爵,這個他以為已經(jīng)被她的家臣控制了的可憐女人,他以為自己會是她唯一的救世主,可是現(xiàn)在,這個女人在用事實向他暗示:她才是他唯一的救世主。 一股涼意從腳底一直爬上脊梁,在那樣強勢的目光中,他不禁低下了頭,不敢再和對方對視,他開口,帶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恐慌和懦弱:“你……您想要我做什么?” 陸瑤笑:“我還以為你需要我提醒一下呢,畢竟你剛剛也是如此‘貼心’地提醒過我,如果我失去了利用價值,將會遭受什么下場呢。” “哦,那么你還需要我提醒嗎?友情提醒,對哥哥而言失去利用價值的弟弟,最好的結(jié)局是終生□□,最差的結(jié)果是沒有結(jié)果哦。那么作為有著弒父殺兄功績的雅格公爵的弟弟,諾伯特·雅格子爵,您猜您的結(jié)局會是什么呢?” 諾伯特終于露出了自己藏在懦弱愚蠢下的真容,他陰郁地歪頭從下方瞥著霍頓公爵:“您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還要問我。欣賞別人垂死掙扎很讓您享受嗎?” “我享不享受不知道,我只知道,諾伯特子爵貌似很享受家中寵物死前的慘叫呢。梵迪莊園附近莫名消失的貓和野獸出沒的傳聞一直讓人對梵迪莊園諱莫如深,不敢靠近,有誰知道,那里只是有一位有著特殊愛好的主人呢?!标懍幬⑿?,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長期受到強勢哥哥的壓迫和欺辱不敢反抗,所以只好對著貓和附近村莊的動物下手嗎?” “那又怎么樣?”諾伯特陰郁道,“作為貴族,有一兩項不好為大眾所知的愛好是什么丟人的事嗎?難道你就沒有一些殘忍的.特殊的愛好嗎?你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我的童年,不需要在自己的親哥哥面前千辛萬苦地掙扎著求生,你又憑什么評判我的行為?” 陸瑤扯扯嘴角:“我的確無權(quán)評判你,不過我對你的心態(tài)倒是很好奇。外面都說你對你的哥哥崇拜又順從,比他的狗對他還忠心,他知道你偷偷虐貓發(fā)泄嗎?” 諾伯特臉色一陣扭曲。 陸瑤眼帶戲謔:“哦,看來不知道。那你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呢?對你的親哥哥,你的殺父仇人,從小虐待你把你訓成狗一樣的人,雅格公爵,你真的這么崇拜他?這么忠于他?一絲一毫的反叛之心都沒有嗎?” 諾伯特的臉色更扭曲了,他惡狠狠地瞪著陸瑤,像是在看自己的十世仇人,他低吼:“你懂什么!你施過被關(guān)在水牢整整一年,每時每刻都有生命之危嗎?你試過親眼看著背叛他的人被屠夫剝掉整張皮然后分尸嗎?你試過被無數(shù)仆人監(jiān)視二十多年,所有舉動事無巨細全部都會被記下來上報嗎?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強大多可怕,背叛他的人會比下地獄更悲慘?!?/br> “哦,我不知道。”陸瑤面無表情地說。 “你!賤人!你在激怒我!”諾伯特驟然暴起,一直藏在袖間的匕首瞬間被他握在了手里。 他想好了,既然娶霍頓公爵已經(jīng)是不可能,那就趁機殺了她。 情況完全變了,霍頓公爵的性格和哥哥想的完全不一樣,也完全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掌控的,既然不能掌控,殺了她,哥哥也可以得到霍格斯郡,這樣,他這一趟就不是白來了! 諾伯特想得很好,動作很快,奈何有人比他更快,諾伯特的手才剛剛舉起,就已經(jīng)被一股巨力抓住后扭,匕首被拿走,諾伯特的兩只手瞬間被扭成了麻花,然后像小雞仔一樣被對方拎了起來,捆成了一團綁在了柱子上。 諾伯特再一抬頭,他的匕首已經(jīng)被霍頓公爵拿在了手里,對方轉(zhuǎn)著他的匕首,閑庭信步般朝他走來,然后隨手拔出站在一旁的高大男人腰間別著的精制匕首,對著他的匕首刃部狠狠砍了一下。 諾伯特親眼見到,屬于他的那把匕首竟然被砍出了一個缺口。 那個高大的男人趕緊拿走了霍頓公爵手里的匕首,道:“公爵大人,這太危險了,迸濺出的鐵塊會傷到您的?!?/br> “放心,我有把握的?!标懍幦斡砂瑐愇挚藢砂沿笆住笆绽U”了,自顧自在諾伯特面前蹲了下來。 她指著自己身后像老媽子一樣絮叨的艾倫沃克,道:“知道這是誰嗎?你們嘴里的三大叛臣之一,我的首席騎士,艾倫沃克,他差點砍下塔西公爵的腦袋。” 聞言,艾倫沃克在陸瑤背后微微躬身,行了個禮。 諾伯特的呼吸頓了頓。 “他手里的匕首,就是我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的秘密之一,是由奧斯維德神父親自監(jiān)造,產(chǎn)自霍格斯郡的霍頓神鋼所鑄,削鐵如泥,你們雅格郡的那些兵器在我的霍頓神鋼面前,就像枯枝一樣脆弱。” 諾伯特的呼吸變粗,目光猛地黏到了艾倫沃克手里的那把匕首上。 “而克勞德——”陸瑤微微轉(zhuǎn)身,對艾倫沃克道:“告訴他,克勞德現(xiàn)在在哪里?!?/br> “克勞德么……應(yīng)該在替古斯塔夫安排住處,他最近嚷嚷著靈感枯竭,要來見您,傍晚就該到了?!?/br> 陸瑤回過頭,對諾伯特微笑:“你覺得,我會是你的好幫手嗎?” “你到底想干什么?”諾伯特努力在地上坐直了身子。 陸瑤輕柔道:“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我不過是見不得別人受苦,可憐的孩子,你在你哥哥那里受了那么多苦,難道不想要一些回報嗎?” 諾伯特眼神一變,他嗤笑道:“你覺得就憑這些,你就能打敗我哥?” “單憑我自然是不能,但是親愛的,加上你,就有可能了?!标懍幦崧暤?,“雅格家一向有自相殘殺弒兄弒父的傳統(tǒng),作為雅格家的一員,你不覺得,你在哥哥面前這么乖,顯得太格格不入了嗎?” 諾伯特偏過頭:“你死心吧,加上我也不可能打敗他的,我在雅格家根本接觸不到什么核心的權(quán)力,就像你說的,我只是他的一條狗,誰會讓狗執(zhí)掌大權(quán)。雅格家的人,我哥哥一個都不信任,他真正的心腹,全是他自己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人?!?/br> “誰說我要你替我去和雅格公爵手下的人硬碰硬了。我要的,只是雅格公爵的命啊?!标懍幮Φ迷桨l(fā)溫柔,像是一位母親在看自己心愛的孩子,“我記得當年雅格公爵弒父殺兄奪位之后,又狠狠清除了一批雅格家具有繼承權(quán)的人,現(xiàn)在雅格家族還活著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吧?” “雅格家族現(xiàn)在活著的,全是旁系,和你血脈最近的人都已經(jīng)隔了三代,換而言之,只要你哥哥一死,你就是雅格郡唯一最優(yōu)繼承人,比你那些隔了三四代的堂兄弟表兄弟要名正言順一萬倍,再加上我的支持,雅格郡還有誰能攔著你成為新的雅格公爵?” 這話說得諾伯特的呼吸一陣粗重,一想到對方語言里描述的那個未來,諾伯特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心動,鎮(zhèn)定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謀取我們雅格郡的土地?” “傻孩子,我一個女人,我再有野心,又能管得了多少土地?我能在霍格斯郡獲得實權(quán),那是因為這里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產(chǎn),我是這里的天然繼承人,所以哪怕我是一個女人,這里的人民也愿意當我的子民。可是如果換成雅格郡,那里的人們視我為入侵者,要是他們再知道我是個女人,那就更不可能服我管了?!?/br> “一群隨時可能反叛的子民和距離遙遠的土地,我要來做什么?我已經(jīng)有了絕世的寶物瓷器,我坐享巨富,我的臣民們都效忠于我,我又何必去雅格郡觸霉頭,好好待在郡南享福,找個英俊男人,再生幾個孩子,快快樂樂一輩子不好嗎?” 聽到這里,諾伯特已經(jīng)放下了大部分心,但是他還有一點不敢放過:“既然如此,那你憑什么會支持我成為雅格公爵?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陸瑤冷笑起來:“我也想知道呢。我好好待在霍格斯郡,與世無爭,給大家送去美好的瓷器,一群人都帶兵闖到我這里來是想干什么呢。要不是你哥哥覬覦雅格郡,我又何必辛苦反擊?為了對付你哥哥和塔西公爵,你知道我少睡了多少美容覺嗎?我的皮膚因此衰老了十歲!” 陸瑤看上去悲憤不已:“明明我都放你們一馬了,可你哥哥他們由嫌不足,還想試圖插手我的婚姻,想通過我的婚姻控制我,我看起來就這么好欺負嗎?我一個女人好不容易賺點錢我容易嗎?” 她插著腰,指著諾伯特大罵道:“就是你們這些混蛋,破壞了我的安寧。我再怎么對付雅格郡,都不過分!” 被人指著鼻子罵,這無異于是莫大的人格侮辱,但是諾伯特卻覺得理所應(yīng)當,不僅覺得理所應(yīng)當,他還覺得無比慶幸。 幸好,幸好他哥哥派了他來霍格斯郡,他相信,如果換了雅格家任何一個男人過來,恐怕都會成為霍頓公爵的合作伙伴,用來報仇雪恨,順便消除她敵人的合作伙伴。 只不過選擇他,會是最簡單的一條路。 想到這里,諾伯特的自信回來了一些,他也不是全部只能靠霍頓公爵,他也是有他自己的優(yōu)勢的,畢竟雅格公爵還沒有兒子,他是現(xiàn)在雅格家繼承順序最前的人,選擇他做合作伙伴,霍頓公爵會少無數(shù)麻煩。 想必霍頓公爵也知曉這一點,這個狡猾的女人,還想玩弄手段刺激他讓他被情緒沖昏頭腦拿捏他,還好他頭腦一向冷靜,不冷靜也不能在雅格公爵手上活下來。 此刻看清了霍頓公爵的真正目的,他起伏不定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 即使此刻狼狽無比地被綁在柱子上,他仍然保持著貴族的風度,向陸瑤點頭致歉:“我代表雅格家族向您致以最真誠的歉意。請相信我,以后,您會是雅格家最尊貴的客人和我諾伯特最親密的朋友,有我在,那些豺狼虎豹再也不會來sao擾您了,不然,我諾伯特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br> 陸瑤臉上的笑容漸漸真誠起來,她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揮揮手讓艾倫沃克給諾伯特松綁。 當艾倫沃克走到他面前的時候,諾伯特低聲道:“您就這么放心地讓他給我松綁嗎?您不擔心我再趁機刺殺您?” 陸瑤雙.腿交疊,優(yōu)雅地端著玫瑰金紋瓷杯,聞言她笑了:“我的暗衛(wèi)就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時刻用強力弩對著你,一旦我有危險,第一個被射.爆的一定不會是我的腦袋。” 聞言諾伯特后背一寒,他剛剛坐在地上還在想霍頓公爵就這么一個人見自己,只讓一個艾倫沃克保護自己是否太過自信魯莽,要是自己力量再強大些,或者速度再快些,艾倫沃克未必能趕得上阻止自己,那霍頓公爵豈不是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