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嚴(yán)格說起來,對懷鹿而言,白莉才是最后大boss。 接下來不管白莉把她帶到哪里,她都要盡可能地穩(wěn)住對方的情緒,盡可能地讓自己多活一點時間。 話說得太明白,直接把窗戶紙捅破了,她就只有死了。 現(xiàn)在,也離死不遠了。 最后再茍茍。 很快,白莉推著輪椅返回病房中,她把懷鹿輕輕抱起放在了輪椅上。 懷鹿皺眉忍著痛意。 別墅的爆炸,她渾身都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傷。 但從大腦清醒程度以及疼痛感推測,她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也不至于包扎成木乃伊一樣。 她渾身上下就一個腦袋是完好無損的,身體其余的位置都被紗布包扎著,包得有些過分了。 很顯然,這是白莉怕她會跑,以此限制她的行動。 懷鹿僵硬地坐在輪椅上,任由白莉推著她離開醫(yī)院。 天空灰沉沉的,目光所到之處都是灰暗一片。 這種壓抑的氛圍讓懷鹿心頭發(fā)緊。 被包成這樣,傷口是不是很嚴(yán)重,你就不讓我多住院幾天?萬一傷口感染我死了怎么辦?她忍不住嘴里碎碎念起來。 白莉神情淡漠:你想活多久? 懷鹿被噎住。 這個問題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不想死就是了。 好歹再讓她多茍幾天吧。 房子被炸了,養(yǎng)父母也都死了,我現(xiàn)在這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你說直接在爆炸中死了那多好啊,這樣也少點痛苦。 要是傷口感染,感覺會痛苦。 白莉要是給她個痛快也就算了,就怕這個女人變態(tài)到極致,先給她來幾頓要死要活的折磨,那就崩潰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這么兇殘呢。 第10章 血色綻放(10) 沒事,要是傷口感染了我給你處理,我是醫(yī)生。白莉語氣輕輕淡淡很堅定,不管懷鹿說什么,今天都得把人帶走。 懷鹿忍不住呵笑:因為是醫(yī)生,所以很擅長放血做標(biāo)本是吧? 白莉輕哼一聲沒有進行反駁。 空蕩寂靜的街道,沒有任何行人,懷鹿被裹得渾身都是白。 白莉則是一身黑裙,兩個極致的顏色湊在一起出現(xiàn)在無人的街道上,詭異又瘆人。 懷鹿不知道醫(yī)院距離別墅多遠,她也不知道白莉要把她帶到哪里。 走了一會兒,她整個人說不出的犯困。 意識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克制不住閉眼睡覺了。 搖搖晃晃,恍恍惚惚,意識完全不由自己。 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白天。 懷鹿在柔軟舒適的床上醒來,明媚的陽光從窗外撒進來,小鳥在枝頭嘰嘰喳喳地歡雀著。 她茫然地看著窗外,這種感覺莫名有些很美好。 隨后她回神過來,起身坐了起來。 下一秒她發(fā)現(xiàn)異常,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身上已經(jīng)不是被紗布裹成粽子的那副窘態(tài),而是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睡裙下的皮膚潔白細膩,完全沒有一點傷痕。 有些偏大的睡裙套在她的小身子上顯得過分寬松。 白莉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懷鹿的一個肩頭藏不住的露出來,衣領(lǐng)耷拉的樣子有點可可愛愛。 懷鹿抬頭看著走向自己的白莉,面無表情。 我睡一覺睡了好幾個月了嗎?她開口問道。 一覺醒來身上的傷都好了。 我說過我是醫(yī)生,我有加快傷勢恢復(fù)的藥,你也就睡了五天。白莉坐到床邊回了一句。 她的目光靜靜打量著面色紅潤的懷鹿,對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完全恢復(fù)過來了。 隨后,她的目光微微下移看著那個白嫩的肩頭,伸手拉了下衣領(lǐng)想幫懷鹿穿戴好。 可睡裙太過寬松,剛拉上的衣領(lǐng)又不安分地滑落,繼續(xù)把懷鹿的肩頭暴露出來。 白莉眸光沉了幾分,沉默了幾秒,最后也不想去理會這個情況。 懷鹿倒是無所謂,衣服都被她穿上了,還怕在她面前露個肩? 此時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真棒,又茍過了五天! 我好累,我想再睡會兒。懷鹿開口說道。 睡一覺就是好幾個小時甚至更久。 在白莉?qū)ψ约簺]有正式出手之前,睡覺茍生存時長是眼下最合適的方法。 白莉微微點頭:那你再睡會,吃飯了我喊你。 嗯。懷鹿應(yīng)了聲,躺下身子繼續(xù)睡覺。 之前睡了那么久,整個人都睡得軟綿無力,她迷迷糊糊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直睡到天黑白莉把她喊醒。 懷鹿睡得完全虛脫,被白莉強行拉起身后,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她的懷中。 白莉身子一僵,坐在床邊不敢動。 真是好可惜啊,jiejie這么香這么軟都不能撩,以后再也見不到了。懷鹿嘴里輕聲呢喃了一句。 白莉輕垂的目光深深地看著懷中的少女。 微微動唇,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也是 話到嘴邊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 白莉忽然站起身,直接把懷中的人無情地推倒在床上,懷鹿徹底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