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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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那死去的人仿佛與他毫無關(guān)系。 昨晚這位奶奶剛清醒一點,他就一直辱罵奶奶,說她是賠錢貨,讓她趕緊去死,別想讓家里出錢救她,奶奶就自己掙扎摔下了床,醫(yī)生過來搶救了,但人沒救過來,估計也不想活了。是旁邊一個病人家屬的聲音,她二十來歲的樣子,認得夏薇歌,故意說出來。 我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 夏薇歌狠狠咬著唇,死死盯住男人,腦子里恍然浮現(xiàn)出第一天在浴室里見到的張奶奶的模樣。 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根本不可能是摔的。 那些明顯長棍或是重物打出來的傷痕,那種長期遭受暴力才會出現(xiàn)痕跡。 那時老人背對著,小聲道謝的聲音是那樣真誠與感激。 夏薇歌快要無法呼吸,她昨天明明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異樣,她明明應該留在醫(yī)院。 抱歉。醫(yī)生向著夏薇歌她們幾人表示歉意,明明應該對家屬所說的話,此時卻說給了她們聽。 護士已經(jīng)把張奶奶身上的儀器撤完了,剩下遺體的事也該家屬去處理,與夏薇歌她們這些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外人毫無關(guān)系。 夏薇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醫(yī)院的,慘白的臉色在清晨的日照下都未能回暖。 吳婆當場氣得有些沒緩過氣,王寧扶著她在長椅上休息,夏薇歌與溫溶兩人則去到地下停車場開車準備回社區(qū)。 兩人坐上了車,溫溶卻遲遲沒有發(fā)動引擎,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始終未發(fā)一語。 地下停車場此時十分安靜,兩人在車上坐了許久,直到夏薇歌的喃呢突兀的響起。 是不是昨晚我們不走,給一筆錢,她就有救了。她的聲音異常的平靜,仿若深潭死水一般。 她低著頭,長發(fā)遮住了臉,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神情。 可語調(diào)里帶著篤定,她不是在問溫溶,是在控訴自己的罪孽。 我掙了這么多錢,能救她的命的錢。 溫溶聽到了這話,眼眸輕顫著闔上。 隨后又睜開,側(cè)過了身子,伸出手強硬的抬起夏薇歌的下顎,目光直直望進夏薇歌眼中。 以往總是柔和溫雅的眼神此刻卻冷靜得近乎冷酷。 你救不了她,夏薇歌。 第16章 你救不了她,夏薇歌。 溫溶的聲音是那樣篤定,夏薇歌明白的,不是救不了張奶奶的命,是救不了對方的人生。 哪怕昨晚她留下來了,哪怕她出了手術(shù)的錢,張奶奶也逃不開那個辱罵她,對她施暴的丈夫,那個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兒子。 她身上被綁上了無形的鎖鏈,一根又一根,死死的纏繞住她,她解不開,也掙脫不掉。 或許這次她活了,下次也可能會死在丈夫的暴力之下。 夏薇歌知道這種悲哀。 或者說絕大部分女人都清楚這種悲哀。 只是夏薇歌她們,是幸運的那類。 而死去的張奶奶是不幸的人。 夏薇歌動了動下巴,錯開了溫溶的手指,她也望向溫溶,目光慢慢變得堅定。 她張開了唇,聲音果斷堅毅:我還可以做其他的事。 至少讓她的靈魂得以安息,至少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溫溶立即明白了夏薇歌要做什么,神情微微變動,許多話卡在喉間,最終卻只說出了一個字,好。 夏薇歌其實并不需要溫溶的回答,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黎姐。 剛剛在急診室有不少人在拍,張奶奶丈夫所說的話應該會有人拍到,她讓黎姐去買下來,找媒體放到網(wǎng)上去。 她夏薇歌也一定要在視頻里,只有這樣才會有更大的流量。 之后再安排水軍,引導出男人對張奶奶長期使用嚴重的暴力行為。 她交代完黎姐,一字一句說得十分詳細,溫溶就在她身旁聽得清清楚楚。 夏薇歌掛斷了電話,手指緊緊捏著機身,指節(jié)都繃得蒼白。 她不敢去看溫溶。 利用自己的人氣去做這種事是絕不道德的行為,她方才與黎姐說話的語氣冰冷又強硬,好似一個劊子手,雙手沾滿了骯臟的污穢之物。 溫溶定然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夏薇歌心慌不已,溫溶啟動了車子,也沒再說一句話,更讓她感到不安。 接到王寧與吳婆后幾人便驅(qū)車回養(yǎng)老社區(qū),車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朦朧模糊,仿佛映照著夏薇歌無法安寧的心。 四人回到社區(qū)時節(jié)目組的人已經(jīng)來了,網(wǎng)上的輿論也開始發(fā)酵。 視頻是由一個營銷媒體發(fā)出的,因為有夏薇歌出鏡,閱讀量迅速攀升。 很快,好幾個相關(guān)的詞條出現(xiàn),以恐怖的流量霸占了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 視頻完整的呈現(xiàn)了夏薇歌幾人到醫(yī)院后的情況,畫面有些不穩(wěn)定,但聲音是原原本本的錄了進去。 【這種人難道不是殺人犯?】 【怎么會有這么狠心的人?】 【夏薇歌為什么在?她不是在拍戀綜嗎?】 【不清楚情況,還是不要太早下結(jié)論?!?/br> 【理中客,人都已經(jīng)死了。】 【她老公也該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