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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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事。” 不得已,兩人只好一起去洗手間清理。 景樆淑站起來,對翟沄年說:“我陪你一起去清洗一下?” “嗯,好吧?!钡詻V年一邊給那便衣遞了紙,一邊也給自己的風衣先隨便擦一下。 3.亦宸 翟沄年脫下外套正清洗著沾上了咖啡的位置,忽然聽見了一聲槍響。 翟沄年立刻警覺──六組的人絕對配了消音器,絕對不可能有這么大動靜。 何況…… 何況槍響接連不斷,六組的人翟沄年再了解不過,這樣的場面,絕不是六組的風格。 難道是出事了? 翟沄年故作害怕看了下外面,人已經(jīng)走了,翟沄年也轉了過來,打算是要看向景樆淑的,但翟沄年又瞥了一眼身旁一樣在清洗衣服的人,他似乎停了動作,像是在找著什么。 翟沄年從自己風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短刀,刀微微出鞘,她冷笑著說:“怎么,找這個?”翟沄年單手拿刀出鞘,隨意地轉了幾下,繼續(xù)說,“刀是把好刀,就是可惜了?!?/br> 說話之間,翟沄年眼神冷下來,漫不經(jīng)心一般轉了一下刀,在那個便衣開槍的前一秒毫不猶豫將刀徑直貫穿他的喉嚨,順便借著刀鞘把他拿槍的手打歪些,子彈險險地避開了景樆淑。 整個過程之中,但凡時機差了分毫,現(xiàn)在倒下的人就會變成翟沄年了。 可當事人絲毫沒有覺得有多危險一樣,心率正常,手不抖腳不軟的——要不說是六組的組長呢。 景樆淑也是配合絕佳,從翟沄年拿出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她可能會失手,只是放下了自己要去拿槍的手,迅速拿起翟沄年的外套──對,翟沄年的,不是景樆淑自己的──干脆利落地抖了抖,然后在翟沄年動手后的剎那罩住了翟沄年,隔著外套扣住翟沄年的后腦勺,摁進了自己懷里。 景樆淑滿眼冷漠,看著便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然后緩緩倒下。 為了少點麻煩,省去打掃地上血跡的功夫,景樆淑隨即又放開翟沄年,伸手接住了那個男人。 翟沄年慢條斯理清晰手上沾到的血跡,有些愣神,想起了很久遠以前的事。 ****** 彼時不過四五月份,南方地區(qū)已經(jīng)回暖。 覃市的郊外。 翟沄年那會兒十四歲,家里沒有出意外,父親沒有去世,還算是個大小姐。本該帶幾個護衛(wèi)一起出去的,她卻偏要獨自帶著自己前些時日撿回去的小孩出去玩,因為這小孩只信自己──其實也就是小了一兩歲──主要是那小孩怯生生的,看起來也就很顯年紀小。 其時錦安黨剛剛成立不久,當政的晏清黨的領導人昏聵無能,對外敵侵擾不管不問,對內沒有政治建樹,對災荒束手無策。種種原因注定了那些年動蕩不安的社會局勢,混亂不堪的治安。 同時也注定了翟沄年和那個小孩子遇到山匪就并不奇怪。 那時候,翟沄年脫下了自己黑色的外套,罩住了小孩的頭,把人摁在懷里,小聲說:“沒事,別怕。” 然后拿出自己隨身的槍,一次次以一個險而又險的角度躲開對面的攻擊,順便抓準時機開槍。 本來按照翟沄年那時的身手也可以不那么狼狽的,但畢竟要照顧小孩,小孩子可不能受傷。所以最后的最后,她們倆倒是沒有交代在那里,那個小孩是半點傷沒有,頭發(fā)上半根草都不-沾。相比之下,翟沄年就要狼狽得多了,不但頭發(fā)凌亂了不少,手臂也中了一槍,擦傷更是不少。 看小朋友一臉愧疚和自責,翟沄年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撥去雜草和落葉,拿起一邊的短刀從外套上割下一塊布條,給自己做一下簡單的處理。翟沄年一邊纏布條一邊說:“嚇到了?” 小孩愣了一會兒,搖搖頭:“你在,不怕。” 翟沄年笑了笑,默默感慨:我也才十四啊,怎么像是她十四我二十四?。浚。?/br> 翟沄年說:“你倒是信我,來,幫我個忙,打個結,怎么打都行?!比缓笏贿吙粗∨笥研⌒囊硪斫o自己打結,一邊又說,“我父親今天應該不回來,但他回來了你不許告訴他哦?!?/br> 小朋友只是點點頭。 “喲,怎么還哭上了呢?我好不容易讓你干干凈凈來干干凈凈回去,怎么還自己弄花了?”翟沄年伸出空閑的手想要給小孩擦眼淚,小孩打好了一個蝴蝶結,趕緊躲開,自己蹭了蹭淚花,小聲說:“我才沒有?!?/br> “是是是,可以走了吧?”翟沄年耐心地問。 “嗯?!?/br> ****** “發(fā)什么呆呢,翟組長?”景樆淑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的語氣打斷了翟沄年,“任務期間走神可不是個好習慣?!?/br> 是啊,想什么呢?可是自己親自把她送走了的。 是因為昨天的那個招式嗎? 翟沄年:“怎么?” “你不搭把手?好歹我還給你這蠶絲白襯衫擋了下血?!?/br> “你說的是用我的風衣?”翟沄年涼涼地說。 “嗯,用我的衣服的話,血跡太明顯了不說,而且也來不及了?!?/br> 翟沄年不聽她詭辯,繼續(xù)洗著手上的血跡——幸好景樆淑配合不錯,只有手上沾了點血。隨即翟沄年就去搭了把手,扶著那具尸體,又裝起了驚嚇過度而驚魂未定的樣子。